圣草台的夏雷碾过云层时,沙韭田的金浪正翻涌着熟稔的香气。林怡希握着镰刀站在田埂边,看阿囡踮脚割韭——韭叶沾着晨露,剪断时渗出乳白的汁,像极了沙七替她削沙枣核时,指尖沾的蜜浆。小满在身后捆韭把,竹篾绳是沙七用沙棘枝新编的,韧得能勒住风。
“怡希姐,头茬韭够嫩!”小满把韭把码进竹筐,筐底垫着归元草叶(防压伤),叶纹里还凝着昨夜的露。沙七从仓房走来,肩上搭着件洗旧的粗布衫,手里提着个陶瓮:“王婶熬了沙韭蜜茶,加了沙枣干,给你润润嗓。”瓮沿飘出的白汽里,混着沙韭的辛香与蜜甜,像极了冬藏时窖里那坛新腌韭梗的味道。
夏收危机:暴雨与“霉韭谣”
沙韭刚割下三筐,麻烦就来了。
午后,天色骤暗,豆大的雨点砸在田垄上。阿木急匆匆跑进医帐:“怡希姐!晒场的沙韭还没收!再淋雨就长霉斑了!”林怡希跟着他冲到晒场,只见竹匾里的沙韭铺成金毯,雨点正砸得韭叶蜷缩,几处低洼地已积起水洼,韭叶泡在水里泛着灰绿。
更糟的是“霉韭谣”——不知谁传的“沙韭淋雨会烂根,吃了要闹肚子”,几个拾荒老人攥着空菜篮唉声叹气:“去年囤的沙芥都长毛了,今年这沙韭怕也保不住。”张姐的织机“咔嗒”声停了,她望着漏雨的仓房屋顶直叹气:“这要是误了囤储,冬天的菜汤都得稀。”
沙七蹲在晒场边,用归心绳量雨势:“不是烂根,是‘潮霉’——沙蝎子残党当年在这晒场埋过‘霉虫卵’,遇湿就发。”他从药篓里摸出把守心草茎:“王婶说,这草茎编‘晒场笠’,能挡雨,还能吸潮气。”
囤货智慧:夏收“三囤计”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夏收囤货篇”浮现在林怡希脑海:「夏收囤三防:雨、潮、谣,囤货备三宝:草、笠、蜜」。她立刻分派人手,将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拧成一股绳: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守心草叶编“晒场笠”(扣在竹匾上,玉白叶挡雨),唱“囤韭谣”稳人心——“守心草,笠儿圆,暴雨来,挡外边,囤货韭,护周全……”阿囡举着沙枣核“小伞”跟在后面,童音穿透焦虑:“坏雨点,别淋韭,怡希姐有守心笠!”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聚歼草茎编“导雨沟”(顺着晒场地势挖浅沟,草茎透水不塌方),在仓边挖“晾韭窖”(铺沙枣叶防潮,存淋雨韭);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沙枣蜜熬“防霉酱”(蜜+归元草汁,涂韭根防烂),沙棘杖画“囤韭符”镇潮气;
张姐带沙盗:用归元草根编“安囤牌”(挂高处写“草笠挡雨,囤货足用,莫信谣”),冰焰草火把照着牌,驱散恐慌。
沙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皮袋:“给你的。”打开是沙枣核雕的韭叶佩,核上刻着守心草纹:“上次你说晒场漏雨,这个戴在腰间,守心香能‘囤’住干爽。”林怡希接过佩饰,指尖摩挲着核上的玉白纹路——这正是守心草叶的脉络。
夏收协作:暴雨退散与“蜜涂根”
战斗在申时打响。
暴雨越下越急,沙七带着云种部落挂上“晒场笠”,玉白草叶像层软甲,把雨点挡在匾外。阿囡举着“小伞”唱谣,沙婴尸们用沙枣叶接漏雨,连沙鳄都趴在晒场边,用尾巴扫水护着低洼处的韭把。
林怡希在仓边给淋雨的韭把涂“防霉酱”,阿囡踮着脚帮忙:“怡希姐,这酱是沙七哥熬的吗?我闻着像去年他给我涂冻疮的药!”沙七耳尖发红,低头搅着酱锅:“嗯,留着给你防冻手的,先给韭根‘穿层袄’。”王婶的“晾韭窖”已挖好,沙枣叶铺在窖底,淋雨的韭把码进去,竟慢慢舒展开了叶片。
张姐的“安囤牌”挂起来后,老人们凑过来问:“真的假的?韭能存住?”沙七舀了勺“防霉酱”递过去:“您摸摸,这酱还是热的,守心草的味能防霉。”最惊喜的是阿木带的沙婴尸——他们用沙枣核小铲子帮着翻韭,竟发现几株被雨水泡胀的韭根,冒出了新绿。
夏收的“囤香约”
黄昏时,晒场的沙韭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守心草笠扣在竹匾上,像排小蘑菇;导雨沟的聚歼草茎泛着墨绿,晾韭窖的沙枣叶冒着热气。沙七坐在晒场边石头上,用沙枣核编“夏收符”,林怡希走过去,把“韭叶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晒韭我陪你挡雨。”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给你的。”罐子里是新烙的沙韭饼,饼皮焦脆,馅里混着沙枣蜜和守心草汁:“用今夏第一茬沙韭做的,按你说的‘囤货菜饼’做的,埋在沙枣树下,等冬天挖出来吃。”林怡希咬了一口,韭香混着蜜甜在舌尖化开,像极了冬藏时窖里那坛腌韭梗的味道。
“沙七,”她望着晒场旁的忙碌身影——阿木带着沙婴尸修晒场,王婶晒守心草,张姐织囤布,阿囡追着蜻蜓跑,“等这季沙韭吃完,咱们在田边种片沙葱吧?用守心草护着,肯定淋不着雨。”
“好。”他笑着点头,指尖蹭过她嘴角的饼渣,“种一片,让你天天有新鲜韭,不用再囤太多。”
风掠过沙韭田,新韭“唰唰”作响,像在应和远处的笑声。沙鳄在晒场边甩尾,溅起的水花映着守心草的玉白,也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一个是她,一个是他,中间隔着半块饼,和整个夏天的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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