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曹操正为筹措官渡之战的军资而焦头烂额,对地方财政的蛀虫深恶痛绝。
程昱更是奉命严查各地私下交易、动摇国本的行为。
吕布这封信,正好撞在了刀口上!
“臧宣高是怎么管教手下的!”曹操拍案大怒。
一道严令发往青州,命臧霸彻查此事。
臧霸收到命令,吓得魂飞魄散。
他深知孙观是自己的亲信,一旦深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为求自保,他只能挥泪斩马,将孙观所有职务一撸到底,调离前线,发配到一处偏远营寨看守辎重,彻底削去了他的兵权。
一场足以动摇鄃城根基的经济绞杀战,就在吕布和貂蝉的谈笑间,化于无形,更反手断了敌人一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河内都尉毋丘毅,见经济战不成,又生毒计。
他密令麾下一名心腹校尉,携带五百金,潜入鄃城,意图策反一名新晋提拔的城门守将。
他哪里知道,这名守将,正是高顺从陷阵营老兵中亲手挑选的忠勇之士,上任之初便立下死誓,只效忠吕布一人。
校尉前脚刚接触他,他后脚便将消息原封不动地禀报了高顺。
“主公,是否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高顺请示道。
“不必那么麻烦。”吕布看着地图,手指在城西的府库上轻轻一点,“让他来,把金子带来。”
约定之夜,细雨蒙蒙。
那名校尉怀揣着沉甸甸的五百金,在“内应”的带领下,悄悄潜入据称防备空虚的府库重地。
他刚把一锭锭黄澄澄的金子放在桌上,以为大事已成,四周火把骤然亮起,数百名陷阵营甲士如鬼魅般出现,将整个府库围得水泄不通!
高顺按剑而出,面沉似水。
校尉面如死灰,束手就擒。
次日清晨,吕布下令,在城中广场筑起高台,将缴获的五百金当众展示。
城中百姓、军士闻讯而来,议论纷纷。
在万众瞩目之下,吕布登上高台,声如洪钟:“我吕布的兄弟,不是用金子能买到的!我鄃城的城防,更不是区区五百金能收买的!”
说罢,他亲自将一锭金子扔进早已备好的熔炉之中。
“犯我鄃城者,其心可诛!今日我熔此不义之财,以儆效尤!”
“鄃城不卖命,只卖粮!”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士兵们将所有金锭尽数投入烈火。
金子在高温下迅速熔化,化作一滩滩金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百姓们先是震惊,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军士们更是个个挺直了胸膛,与有荣焉!
经此一事,鄃城军心、民心,前所未有的凝聚!
深夜,蒋济再次来到书房,脸上带着激动与敬佩。
他呈上一副全新的屯田地图,图上,七条新挖的水渠如血脉般滋润着大片田野。
“主公!”他声音颤抖,“今岁春耕,算上新开垦的荒地,预计可收粮八万斛!除去我军民自用,尚有三万斛盈余!主公未向朝廷支取一钱一粮,反使我鄃城仓廪充盈,府库丰实!济……济拜服!”
吕布负手立于窗前,目光越过地图,望向城外那一片片在月光下泛着勃勃生机的田野。
“子通,我不是在种田。”
他伸出手,仿佛要触摸那片土地,“我是在种兵。”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你瞧,那些想方设法要饿死我的人,现在,都在老老实实替我养兵。”
窗外,铁匠铺新铸的一批农具在月下整齐排列,闪着幽冷的微光。
每一柄新犁的犁头之下,都按照吕布的命令,嵌入了一根不起眼的铁钉。
这些铁钉,深深扎入土中,如同一根根神经末梢,将大地最细微的脉动,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
万籁俱寂,吕布却仿佛听到了一种迥异于风声、虫鸣的声响。
那是一种极低沉、极遥远,却又无比厚重的嗡鸣。
它不来自城内,不来自近郊,仿佛来自地脉的最深处,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感,缓缓地,一下,又一下,叩击着他的感知。
那不是战马奔腾的震颤,也不是军队行进的脚步。
那更像是……某种沉睡的巨物,正在遥远的上游,缓缓积蓄着它毁天灭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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