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佳驾着狗车来了。
海东青在天空盘旋,过了一会俯冲向下,落在了甄佳的胳膊上。
“白爷,这是……” 甄佳看到白志勇脚底下的豹子皮,表情震惊。
白志勇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本来是带着柱儿上山来想随便打点东西,没想到巧了,正好遇到就打了。”
陈保柱:“……”
白爷,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什么巧了,你老那眼珠子都快长豹子身上了。
一路上遇到了兔子,你倒是打呀!
连根兔子毛都没见到。
炭头和鬼姑现在还饿着呢。
甄佳正要说点什么,忽然看到远处的地上倒着一个人,“那是谁?”
白志勇抽烟的手一滞。
哎呀,他忘了,那边还有个死鬼。
“路过的……”白志勇含糊道。
甄佳向那人跑过去。
“你别急,他早就凉了。” 白志勇好心地在后面提醒。
陈保柱只得也跟着甄佳过去,把在山上遇到刘叔和汪叔的事说了。
“姓汪的那人还活的吧?”甄佳问。
“应该还活着。”
“带我去找他。”
陈保柱带路,重新找到摔断腿儿的汪大叔。
姓汪的这会功夫在雪地里都快冻成冰棍了。
他以为陈保柱和白志勇早就走了,他在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
没想到陈保柱又回来了。
“小兄弟啊,你快救救我……”
陈保柱上前想扶起他,但是很可惜,他这小身板,拉不动。
甄佳丢给陈保柱一块兽皮,让他把姓汪的身体包裹起来,“我先回屯子叫人,你们守在这。”
陈保柱应了。
甄佳驾着狗车回去了。
陈保柱生了火,把汪大叔弄到火边烤火。
白志勇猎到了心心念的豹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不过在山上折腾了一整天,这时候他也饿了。
陈保柱和姓汪的烤火的时候,他带着炭头出去打了一头狍子。
陈保柱帮着白志勇处理猎物。
炭头和鬼姑终于吃上了。
两条狗饿坏了,陈保柱喂的时候它们吃的头也不抬,狼吞虎咽。
火堆边坐着的汪大叔看见两条狗吃的这么凶,也终于看出些道道。
趁着白志勇不注意,他小声问陈保柱,“小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爷是老打猎的吧?”(打猎老手的意思)
陈保柱笑着点头。
汪大叔后悔不迭,他想拍大腿,但是腿摔断了,他抬起手又只能放下,“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你们是……咳!”
陈保柱安慰对方,“那伤人的豹子已经被我爷拿下了,你等回去了只管安心养伤就是了。”
这话不说还好,汪大叔听了反而更闹心了。
他和姓刘的猎人上山,就是想猎取兽皮好卖钱。
他们以为伤人的是老虎,没想到是土豹子。
没猎到兽皮不说,还差点把他小命搭上。
他同伴死在了山上,等回去了他该怎么向人家的老婆孩子交代啊。
陈保柱才不管汪大叔心里怎么想。
他也早就饿了,烤了狍子肉和白爷大口的吃起来。
白志勇带了一点酒。
他把兽皮囊的塞子拔出来,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陈保柱。
“谢白爷。” 陈保柱接过,学着白志勇的样子豪爽地喝了一口,“嘶……”
辛辣的酒灼烧着喉咙,流淌进胃里。
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口烤狍子肉,一口酒地吃了起来。
汪大叔看着眼馋,但他没脸开口要肉吃。
最后还是陈保柱见他可怜,给了他一块肉。
汪大叔接过后没有马上吃,而是郑重向白爷和陈保柱道谢,“……幸亏你们救了我……我叫汪行树,就在隔壁的肚脐眼屯住,等我伤好后,一定登门感谢,不知你们在哪里发财?”
白志勇没吭声。
陈保柱立即接过话,“我和我爷现在住在甄佳阿婆的牧场。”
“你们和甄佳阿婆的关系是……”
“我爷和她认识。”
“哦……”汪行树还想和白志勇搭话。
可是白志勇根本不理他。
汪行树满脸的失望,只好低头啃烤肉。
陈保柱又喝了一口酒,来了兴致:“爷……我给你唱一段吧?”
白志勇:“闭嘴!”
陈保柱嘿嘿笑着,“就唱一小段。”
“不想听。”
“那……爷你唱一段吧?”
白志勇:???
陈保柱:“我还没听过您唱过呢,您来一段吧。”
白志勇黑了脸。
陈保柱:“要不……我开始点了,我点啥您唱啥。”
白志勇瞪了陈保柱一眼。
他算是发现了,陈保柱这孩子一喝点酒,就爱唱。
“我真的点了啊?” 陈保柱腆着脸问。
白志勇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兽皮酒囊,“以前甄佳曾经唱过一首他们满族的狩猎歌谣……
大雪天,大雪天,
大雪下了三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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