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帽也是用天鹅绒来做的,上面镶有一千颗各色的珍珠。”
“多少颗?”陈保柱眼睛都瞪大了。
“一千颗。”
“乖乖……”陈保柱舌头直“啧啧”,“一千颗,太败家了。”
赶车的大爷被陈保柱逗乐了,“你说的对,是太败家了,不然他们朝廷怎么没了?”
“大爷,你怎么称呼?” 陈保柱问。
“我叫巴阿扬。”
“巴阿扬……满语应该是富饶的、兴旺的意思吧?” 陈保柱问。
巴阿扬大爷再次扭头,打量着陈保柱,“小伙子,你跟着甄佳学满语了?”
“学了一点。” 陈保柱笑嘻嘻地。
巴阿扬大爷点头赞许道,“我记得你才到鹰屯一个月左右,你学的挺快啊。”
“我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 陈保柱毫不掩饰对自己优秀脑袋的自豪。
李黑龙见陈保柱和巴阿扬大爷聊的挺开心,忍不住插了一句,“俺……俺脑子也好使。”
巴阿扬大爷早就看出来李黑龙有点憨,他并没有打击李黑龙,也没有点破,而是哈哈笑着,“你会赶车吗?”
“会,俺会!”
“行,那你来赶车吧,我歇会。” 巴阿扬大爷把马鞭给了李黑龙,他两手抄在袖子里,坐在边上悠闲地晃着腿儿。
李黑龙接了马鞭后兴冲冲地赶起了马。
有意思的是,他赶马不是用马鞭,而是嘴里絮絮叨叨地跟马说话。
就连巴阿扬大爷都觉得有趣儿,在边上听着李黑龙和马唠嗑。
到了鹰屯,陈保柱和李黑龙跟巴阿扬大爷分道扬镳。
巴阿扬大爷问陈保柱:“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去江里捞鱼?”
“江面都上冻了,怎么捞鱼?” 陈保柱问。
“破冰捞呀,捞了鱼过年吃,还要祭祖。”
“俺也能去吗?” 李黑龙一听说有鱼吃,马上就来了精神。
“可以啊,你来正好可以帮着凿冰。” 巴阿扬大爷笑呵呵地。
三人约好了捞鱼的时间,陈保柱和李黑龙回了甄佳阿婆的牧场。
一转眼的时间就快过年了。
鹰屯里过年的气氛一天浓过一天。
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在冒烟。
空气里时不时飘着蒸豆包、炖肉的香味。
李黑龙最喜欢闻这些香味,只要一到屯子里,就到处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猎狗附体。
到了和巴阿扬大爷约定去江里捞鱼的这一天,陈保柱出门前甄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柳条筐,还套了雪橇让她的黄狗拉着。
天刚蒙蒙亮,江边就聚满了来捞鱼的汉子。
江边停着马拉爬犁,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在那里,负责跑腿和看管爬犁。
陈保柱看见了小鹰崽子,“西克苏 齐克!”
人多的时候,他也得给这孩子留些面子,总叫人之爱“小鹰崽子”不太好听。
李黑龙也跟着陈保柱喊:“西……什么玩意儿的克……什么苏……那啥来着?”
小鹰崽子:“……”
江面早已冻得结结实实,就是好多人站在上面也不会有事。
巴阿扬大爷带着一帮汉子在冰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拉雪橇的狗子们全都聚在一块社交,互相闻,撒尿,追逐。
过了一会,远处的巴阿扬大爷招呼陈保柱和李黑龙过去。
“就这儿吧,这是个回水湾,鱼厚实。” 巴阿扬大爷指着脚下的冰面,“把‘冰镩子’拿过来!”
有人把工具拖过来。
冰镩子一头磨得尖利,另一头装着木把手。
还有人拉着绞盘。
绞盘是木制的,带着粗麻绳和铁钩,一会要用它来起大网。
巴阿扬大爷接过冰镩子,双手握紧,高高举起,猛地向冰面扎去!
“咚!”
“咚!”
“咚!”
冰镩子敲击着冰面,冰屑四溅。
冰面渐渐形成一个小坑。
水坑里的水越来越多,慢慢变深。
使冰镩子是个力气活,巴阿扬大爷干了一会就有别人接替他。
大伙轮番上阵,最后交到了李黑龙手上。
李黑龙一镩子下去就把冰干裂了。
吓的巴阿扬大爷扑上来把冰镩子从他手里夺过去。
其他人也吓的不轻。
“这小伙子真虎啊。”
“好大的力气!”
巴阿扬大爷脑门上全是冷汗,“黑龙啊,好孩子,大爷知道你劲大,你去边上歇着吧。”
李黑龙:“不,俺不累,俺才敲了一下。”
巴阿扬大爷,“不,你累了,你边上玩去啊,乖。”
众人:“……”
敲一下就把冰敲裂了。
要是让他多敲几下,他们这些人估计全都掉进裂开的冰洞里。
巴阿扬大爷把陈保柱叫过来,几人轮流替换着使冰镩子,总算是凿开一个脸盆大小的冰洞。
带着腥气的江水瞬间从洞里涌上来。
“透了!透了!”大伙兴奋地喊着。
李黑龙在一旁却不怎么开心。
陈保柱累了一身的汗,他过去安慰李黑龙,“等上鱼的时候,拉网就得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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