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危急,速找药。】
沈浩这短短五个字,像一把淬冰的匕首,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思绪。城郊疗养院里那个男人,正徘徊在生死边缘,而时间,成了最奢侈也最残酷的东西。
她猛地从墙边直起身,顾不得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魏清源这条线暂时走不通,正规渠道远水难救近火,她必须另辟蹊径,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找到可能救命的药物,或者至少是能稳定病情的替代方案!
药……CM-7……神经抑制剂……
一个被遗忘的线索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的脑海——那个白色的小药瓶!瓶身上潦草的“C.M.”缩写!
她一直以为那是顾宴正在服用的CM-7,但如果……如果那不是CM-7本身呢?如果那是另一种东西?沈浩说过,新换的药有问题,有人做了手脚。那么,原本的CM-7是什么样子?这个瓶子里装的,会不会是……样本?或者是从其他渠道流出的、未被污染的对照药物?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骤停。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她手中的这粒药片,可能就是揭开药物问题、甚至找到替代方案的关键!
她立刻转身,朝着与医科大学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让她安全、快速地分析这粒药片的地方。不能是正规的检测机构,那会留下记录,太容易被追踪。
她想到了一个地方——位于老工业区边缘、一家几乎被遗忘的社区药店。店主是个脾气古怪、但据说年轻时在化工厂实验室工作过的退休老师傅,偶尔会接一些私下里的、不那么“正规”的检测活儿,收费不菲,但口风极紧。这是她以前听武馆附近一些老邻居闲聊时提到的,当时只当是奇闻异事,没想到此刻竟成了唯一的希望。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模糊的地址。车子在逐渐暗淡的天色中穿行,驶向城市边缘那片破败、沉寂的区域。林晚紧紧攥着口袋里那个用纸巾包裹的药片,仿佛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社区药店比她想象的还要破旧,门脸狭小,招牌上的字迹都已斑驳脱落。她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草药、灰尘和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店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师傅坐在柜台后,正就着一盏台灯擦拭着一些玻璃器皿。
听到门响,老师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打量着林晚,没什么表情:“抓药?”
“不,师傅,”林晚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我……想请您帮忙看一下一样东西。”
她将那个用纸巾包裹的药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推了过去。
老师傅瞥了一眼那粒白色药片,又抬眼看了看林晚,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什么东西?”
“一种药。我想知道它的主要成分,或者……它和另一种叫CM-7的神经抑制剂有没有关联?”林晚压低声音,“价钱好商量。”
老师傅没说话,拿起药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眉头渐渐皱起。“没有标记,没有味道……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他放下药片,看着林晚,“要做成分分析,我这儿设备简陋,只能做个大概,而且需要时间,价格也不便宜。”
“需要多久?”林晚急切地问。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老师傅报了一个数字。
林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贴身暗袋里取出准备好的一部分现金(来自竞赛奖金)放在柜台上。“这是定金,明天一早我来取结果。”
老师傅看了看那叠钱,又看了看林晚焦急而坚定的眼神,沉默地点了点头,将药片和钱一起收了起来。“明天早上九点,过来拿。”
从社区药店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老工业区路灯稀疏,光线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虽然找到了可能的方向,但等待的煎熬并未减轻。沈浩那句“情况危急”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她不能干等。必须做点什么,为明天拿到结果后的行动做准备。
她拿出手机,再次尝试用匿名方式搜索关于CM-7和类似神经抑制剂的信息,但网络上公开的资料依旧寥寥无几,且都停留在非常基础的层面。魏清源那边暂时无法接触,正规渠道行不通……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U盘里那些模糊的邮件截图!其中一份似乎提到了一个海外研究所的名字缩写,以及一个联络邮箱!当时她注意力主要在资金流向上,对这个细节并未深究!
她立刻找了个还在营业的网吧,开了一台临时机器,再次调出U盘里那些扫描的文档图片,放大,仔细辨认。果然,在一份关于“药物稳定性海外验证”的邮件残片中,她找到了一个名为“N.I.R.C”的研究所缩写,和一个以该缩写为后缀的邮箱地址!
N.I.R.C?是哪个研究所?会不会是CM-7的研发方或者合作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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