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代价呢?
她不知道。
推开武馆门时,前厅里很热闹。
爷爷正在教几个街坊的孩子扎马步,母亲苏文秀坐在旁边的小凳上织毛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看到林晚回来,爷爷立刻走过来:“晚晚,回来了?怎么样?”
“没事。”林晚努力挤出笑容,“就是聊了聊比赛的事。”
爷爷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担忧,但没多问。
“快来,街坊们送了好多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桌上果然摆满了东西——鸡汤、炖肉、水果、糕点,都是街坊们的心意。
林晚看着这些,心里一暖。
至少,还有这么多人支持她。
至少,武馆还在。
“晚晚,”母亲放下手里的毛线,轻声问,“是不是……顾家那边说什么了?”
林晚愣了愣:“妈,您怎么知道?”
“妈虽然身体不好,但不傻。”苏文秀拉着她的手,“顾家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咱们这样的人家?”
林晚的眼眶红了。
“妈……”
“晚晚,”母亲的手很瘦,但很温暖,“妈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你要记住,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如果真的有缘无分,早点放手,对两个人都好。”
这话说得很轻,但字字戳心。
林晚用力点头:“妈,我知道。”
晚上,后院。
林晚又开始练拳。
这一次,她打得很慢,很专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像在寻找什么答案。
月光下,她的影子在青石板上舞动,像一只孤独的鹤。
爷爷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有些事,必须让孙女自己想明白。
练到深夜,林晚累得靠在墙边喘气。
手机震动,是刘铮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今天见顾宴的母亲了?”
林晚皱眉:
“你怎么知道?”
“武术协会现在都在传,说你拒绝了顾夫人两千万的资助,很有骨气。”
消息传得真快。
“所以呢?” 林晚回复。
“所以我想提醒你——顾夫人那个人,我见过几次,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你拒绝了她的交易,她可能会用其他方式。”
“比如?”
“比如……从比赛入手。” 刘铮打字很快,“虽然陈德海倒了,但协会里还有他的人。如果他们想在比赛上给你使绊子,很容易。”
林晚的心一紧。
“你会吗?” 她问。
“我说过,我会堂堂正正地赢你。” 刘铮回复,“但其他人,我不敢保证。所以……小心点。”
“谢谢。”
“不用谢。” 刘铮顿了顿,“林晚,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敢跟顾家叫板,敢拒绝两千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林晚看着这条消息,忽然问:
“刘铮,你练武,是为了什么?”
这次,刘铮沉默了更久。
“以前是为了让我父亲看得起我。” 他最终说,“现在……是为了证明,我不比他差。”
“你父亲?”
“武术协会的常务理事,刘正雄。” 刘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他总觉得我练武是不务正业,总想让我去学经商,去接管他的生意。”
林晚愣住了。
原来刘铮,也有自己的牢笼。
“所以这场比赛,” 刘铮继续说,“不只是你的证明,也是我的。我要用冠军告诉他——我选的路,没错。”
“那祝你成功。” 林晚说。
“你也是。” 刘铮回复,“决赛见。”
“决赛见。”
结束对话,林晚收起手机,看着夜空。
星星很亮,像无数双眼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自己的牢笼,自己的坚持。
而她,不能输。
比赛前一天。
林晚没有训练,而是好好休息了一天。
爷爷给她炖了补汤,母亲给她做了新衣服——是一件红色的练功服,袖口绣着一个小小的“林”字。
“红色喜庆,也能壮胆。”母亲说,“晚晚,穿上它,打出咱们林家的威风。”
林晚接过衣服,眼眶又红了。
“妈,谢谢您。”
“傻孩子,跟妈客气什么。”
下午,顾宴来了。
他今天没开车,步行过来的,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
“给你。”他把纸盒递给林晚,“比赛穿的。”
林晚打开,里面是一套黑色的练功服,面料很特殊,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袖口和裤腿有暗红色的镶边,胸口绣着一个金色的“武”字。
“这是……”
“定制款,防割防撞,透气性也好。”顾宴说,“明天穿上它,保护好自己。”
林晚摸着那套衣服,心里五味杂陈。
“顾宴,”她抬头,“你母亲那边……”
“我已经跟她谈过了。”顾宴打断她,“她暂时不会找你麻烦。但林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场斗争,可能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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