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的第六十五天,
那位被扒得只剩底裤和家族尊严(如果还有的话)的皮埃尔·抠搜税务官,
果然不负众望地……带着更多的人回来了。
这一次,阵仗明显大了不少。
足足三十名穿着统一(虽然甲胄依旧锈迹斑斑)、手持长矛和砍刀的士兵,
排着勉强算整齐的队列,簇拥着一辆比上次稍微像样点的马车。
皮埃尔税务官没有坐在车里,
而是骑着一匹同样不算神骏、但至少膘肥体壮些的棕色战马,
身上换了一套更紧绷的丝绸外套(估计是男爵看他上次太丢人,咬牙拨的款),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恐惧、羞愤和“老子这次有备而来”的扭曲表情。
领头的是一名穿着半身铁甲、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悍的骑士,
他是“荆棘蛇”男爵麾下的小队长,名叫巴尔。
此刻,他正不耐烦地用马鞭敲打着靴子,看着星辰堡那依旧简陋的大门,眼神轻蔑。
“就是这伙泥腿子抗税?还羞辱了男爵的税务官?”
巴尔的声音粗嘎难听,“皮埃尔,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皮埃尔在马上缩了缩脖子,强撑着道:
“巴尔队长,您别小看他们,那个黑头发的女人邪门得很……”
“邪门?”巴尔嗤笑一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歪门邪道都是纸老虎!看我今天怎么把他们的骨头拆下来当柴烧!”
他扬起马鞭,指向星辰堡大门,刚要下令强攻,
就看到那个让他手下税务官做了一星期噩梦的黑发女人,再次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沈无殇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
手里甚至还拿着半个没吃完的、改良版甜薯,边走边啃。
她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卢修斯、跃跃欲试的石锤、眼神冰冷的苍狼,以及一群既担忧又忍不住好奇围观的领民。
“就是她!”
皮埃尔看到沈无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指向她。
巴尔队长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沈无殇,
除了长得还算清秀(在他那被酒精和暴力糊住的审美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他冷哼一声:“贱民!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
“要打吗?”
沈无殇啃完最后一口甜薯,拍了拍手,打断了他的开场白,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巴尔被噎了一下,怒火“噌”地冒了上来:
“狂妄!给我……”
“进来打。”沈无殇侧身,让开了大门的位置,
甚至还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地方小,施展不开。”
巴尔:“???”
皮埃尔:“!!!”
所有士兵:“……”
这又是什么套路?
请君入瓮?空城计?
还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巴尔队长纵横边境(欺负平民)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邀请。
他狐疑地看了看那敞开的、毫无防御力的大门,
又看了看沈无殇那毫无波动的脸,心里有点打鼓。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他要是怂了,以后还怎么混?
“哼!虚张声势!”巴尔强自镇定,一挥手,
“第一小队,跟我进去!把那个贱民给我拿下!其他人,守住门口!”
他率先催动战马,带着十名精锐(相对而言)士兵,
小心翼翼地踏过了那道简陋的门槛,进入了星辰堡的范围。
就在他们全部踏入的一瞬间——
异变陡生!
巴尔只觉得身下的战马猛地一沉,仿佛背上驮了一座山,四蹄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把他直接甩飞了出去!
他身后的士兵们更是不堪,一个个如同喝醉了酒,东倒西歪,手里的武器沉重得几乎握不住,“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最离谱的是,他们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粘稠的泥沼,
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迟缓,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怎么回事?!”
“我的剑……好重!”
“动不了!我动不了!”
巴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连站着都觉得吃力。
他试图去捡掉在地上的长剑,那平时挥舞自如的武器,此刻却重若千钧,
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将其拖动了半尺。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沈无殇,以及她身后的领民们,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沈无殇甚至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个甜薯,继续啃了起来,
一边啃一边用死鱼眼打量着这群在自家地盘上表演“慢动作滑稽戏”的入侵者。
“领域!是魔法领域!”皮埃尔在外面吓得尖叫,不敢越雷池一步。
巴尔队长脸色惨白,他终于明白皮埃尔说的“邪门”是什么意思了。
这根本不是他能理解的力量!
沈无殇咽下嘴里的甜薯,慢悠悠地走到巴尔面前,
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憋得通红的脸,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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