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宣扬中一样,直到傍晚时分,穆家军才从逍遥林中出来,并且加速往盂州城方向赶去。
因为夜战不夜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不然结果只可能比津口城一役更糟糕。
所以凌晨时分,当穆家军赶到盂州城时,甚至都没在城外扎营,而是直接往城门方向赶去,也不理会依旧在城外营地中扎营休息的图漾军骑兵。因为穆延知道,自己无视图漾军存在还没有什么,若是将图漾军当成目标,结果肯定会遭到图漾军的雷霆般反击。
当然,身为穆家军将领,知道穆家军要进城,穆仪也不可能拦阻。虽然还不到每天开城门时间,照样在第一时间就将穆家军放入了城内。
跟着在指挥使府中见到穆延,穆仪就一脸惭愧的跪到在地道:“属下死罪,望穆将军惩处。”
“起来罢,这不是穆仪汝的责任,汝先跟本将说说图漾自进驻盂州城后都做了些什么?”
“谢将军大人恩典!”
在穆延示意下,穆仪并没有跪在地上多嘴。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不战之罪,但面对强势出击的天英门弟子,包括同样态度的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穆仪本身就没有多少选择。何况图漾即使进驻盂州城,表现也不比穆仪好多少。
跟着穆仪说起图漾在进驻盂州城后的所作所为时,穆延就皱皱眉头道:“穆仪汝的意思是。图漾在进驻盂州城后什么都没做?”
“没错,除了在进城时,图漾与那蒙面女子对峙了一次,后面图漾每日都只是在军营中整军、训练,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他改主意,不想自立建国了?”
在穆延沉默时,穆畅就在旁边惊讶了一句。
穆仪苦笑道:“原本末将也以为图漾应该会很快挑战圣母皇太后在盂州城中所下的不准交战命令,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或许他也是想等津口城附近的部队赶到盂州城再说!”
“……等津口城附近的部队赶到盂州城再说?没想到图漾那厮也很慎重啊!”
听到穆延只说图漾很慎重,穆畅到不是太过奇怪。
毕竟从图漾在逍遥林前的表现看。那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于是望向穆延。穆畅就说道:“那大人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对!什么都不做!”
“属下明白了。”
再三确认了一下穆延的决定,虽然穆仪对穆延的决定还有些奇怪,穆畅却很快代所有人应了下来。因为穆畅已经记起来,穆延早就说过图漾在盂州城中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穆家军。而是天英门弟子。
所以既然做不做都一样。那当然是什么都不做最好了。
跟着消息传到图漾营中。或者说天亮后才传到刚刚从营帐中醒来的图漾耳中,图漾却是满脸的不屑。
因为图漾为什么没让传令兵连夜将穆家军部队进城的消息传给自己?原因就是知道了也没用。即使图漾军阻止穆家军进城,有城中穆仪的五千兵马在。穆家军的损失再大都能慢慢补回来。
反而图漾若是不能一口气将穆延打死,损失的声望可就大了。
所以潘鬏的计划虽好,那也必须是个拥有战意的对手才行。若是对手根本就没有战意,也就不成为对手了。
因此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由于穆延的部队进城后就再没有出来,图漾也没有再去挑衅已经进入城中军营的穆延和穆家军,直到潘鬏带着其他图漾军回到盂州城与图漾汇合。
当然,不需要图漾多说,斥候在一路上都已将盂州城内发生的种种变化提前告知了潘鬏。
所以看到图漾的第一眼,潘鬏也是跪倒道:“属下参见小王。”
“免礼平身,贤弟汝说说,本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征兵!”
虽然有些意外图漾刚见面就会向自己问政,潘鬏站起身的回答却异常迅速。毕竟一直有盂州城的消息传过来,潘鬏对盂州城的一切也不是一无所知。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却有些意外道:“征兵?贤弟是说补充完兵员再说吗?”
“非也,小臣的意思是,小王尽可征兵征到他们怕去,『逼』其他人主动出手。因为不管穆延、图晟还是天英门乃至圣母皇太后,相信他们都不可能坐视小王在盂州城无限制征兵。而这即使有些被动防守的意味,但同样也是在为小王争取主动。”
“厉害!”
猛听潘鬏说什么征兵征到怕去,梁谅就惊叹了一句。
因为不管是与穆延相争还是最后争取自立建国,图漾军现在的兵力都远远不足。所以与其将时间、兵力浪费在与穆延的争斗上,那的确不如埋头征兵。不管其他人怕不怕,先征够足以让图漾自立建国的兵马再说。
而如果不愿看到图漾走到这一步,不管穆延还是天英门弟子都会主动出击,那就不用图漾再背负为盂州城带来战『乱』的骂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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