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宇髄天元借斩首力道,身形轻盈前荡,脚尖在那探头烂窗框边缘精准一点,如穿花蝴蝶,借力干脆空翻——“啪嗒。”
稳稳落在那灰发鬼探出脑袋的屋顶!脚下是青苔灰尘破瓦。
双刀斜指身侧,刀身粘稠血液汇聚成珠,顺冰冷锋利刃口滑落,滴瓦片,“嗒、嗒”轻响。
锐利如鹰隼目光死死锁定那失去头颅、只剩躯干的窗户内部。
“哼,解决了吗?” 宇髄天元声音带肃杀余威,低沉冰冷,“气息这么弱…就是你这杂碎杀了这花街的女人吧?不堪一击的鬼渣!”
心中疑虑更深——这鬼气息诡异,但强度不高,真能制造雪烛感应到的那种、让香奈乎瞬间消失的恐怖危机?
直觉告诉他,真正威胁,潜伏更深黑暗!
然而,话音刚落的瞬间,心中警惕未完全放下——
“啊嘞啊嘞~~~好快啊!真是吓死我啦!”
那个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轻佻笑声,如同附骨之疽,带着毫不掩饰戏弄,清清楚楚地、如同鬼魅般,从他身后——也就是这片破败屋顶的中央位置——传来!
“什么?!” 宇髄天元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钢!头皮猛地一炸!瞳孔骤缩!他猛地、带着破风声拧身回望!
只见在他身后几步开外,一个完好无损的灰发男子,正以一种懒散的姿势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与刚才被他斩首的“鬼”一模一样的、令人无比厌恶的戏谑笑容!
他甚至抬手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夸张模样。
“?!” 宇髄天元心中警铃狂啸!他再次猛地回头看向那扇破窗户——窗口处,刚才还清晰的无头尸体和污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模糊、淡化、透明!
如同被高温融化的蜡像,最终化作一缕飘渺、若有若无的黑色烟气,悄然无声地消散在带着凉意的夜风中!
仿佛刚才那血腥一幕,只是一个逼真的噩梦!
“分…身?实体幻影?!” 身经百战、斩杀恶鬼无数的音柱,面对这完全违背常理的一幕,也感到了强烈的冲击与震惊!
“呀,真是不好意思呢,音柱大人。” 灰发男人歪着灰白脑袋,嘴角咧开更大弧度,露出森白得不正常的牙齿,笑容充满嘲弄,“看来您还没看清楚呢?那个呀,不过是分身哦。一个…嗯…不太成功的艺术品草稿罢了。”
轻描淡写,如同谈论画坏的废纸,同时漫不经心踱步,拉开距离。
接着,在宇髄天元凝重注视下,灰发男人做出了让见惯血腥的音柱都脊背发寒、胃部翻涌的极度病态动作!
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手的手指变得异常修长苍白。
然后,将五指如最锋利爪子般深深弯曲,猛地、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插进了自己后背中央的脊椎位置!
“噗嗤——喀啦啦啦……”
令人极度牙酸的血肉硬生生撕裂、筋膜扯断、脊椎骨强行撬动剥离的声音,在寂静屋顶被无限放大!
清晰得头皮炸裂!
灰发男人整个身体因这剧痛(或快感?)剧烈痉挛!
然而,脸上非但无痛苦,反浮现近乎狂喜的病态陶醉!
仿佛享受登峰造极的感官盛宴!
“呃啊…嗬…哈!” 伴随着满足、带颤音的喘息,玄相手臂猛地向外发力一抽!
滋啦——!
粘稠液体拉丝声和更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脆响!
一条沾满粘稠暗红血液、微微抽搐、粘连撕裂筋肉筋膜组织的、闪烁惨白森冷光泽的完整脊椎骨,被他硬生生从躯干里抽出!!!
惨白脊骨在他手中如同刚捕获、濒死挣扎的毒蛇,沾血浆的骨节月光下扭动、延展!
眨眼间,化作近三米长、布满狰狞倒刺尖锐骨节的、滴答腥臭血液的——狰狞骨鞭!
“呼……” 玄相长长、无比满足地呼气,仿佛完成伟大创作。
后背那巨大、可见内脏蠕动的血肉模糊伤口,正以肉眼可见恐怖速度蠕动、增生!
新骨骼如快速生长珊瑚刺破血肉,交织构建;鲜红肌肉纤维如活物缠绕缝合;惨白皮肤如铺开画卷迅速覆盖……仅几息,致命伤口恢复如初!
只留精美和服背后巨大、边缘沾血污的破洞,展示刚才疯狂。
他若无其事活动新生肩膀,发出轻微骨骼摩擦“咔吧”声,如同热身。
然后,带着艺术家欣赏杰作的眼神,饶有兴致看向屋顶另一端、脸色铁青、眼神喷火的宇髄天元,随意甩了甩手中滴血、令人不寒而栗的脊骨鞭。
血珠甩落瓦片,留暗红斑痕。
“那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华丽的柱大人。” 男人声音带着歇斯底里亢奋和神经质颤抖,脸上笑容扭曲,“在下…新任上弦之伍!玄相!算是…我那位伟大导师——玉壶大人——身边一个不成器的小学徒吧?” 提到“玉壶”,眼中瞬间爆出疯狂、混杂崇拜敬畏渴望的扭曲光芒。
“而我和他老人家,分享着同样的、至高无上的追求…” 他猛地将滴血脊骨鞭高高举起!惨白骨节在冰冷月光下反射心悸寒光,鞭梢倒刺如饥渴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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