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进入房间,脱下披风扔在一旁,对翠墨说:“珺哥哥的人送来礼物了吗?快拿来我看看是什么好玩的。”
翠墨应声捧来一个大盒子。
与此同时,翠缕为湘云整理披风,看到湘云好奇地打开盒子,无奈地说:“姑娘,以后别穿披风了,现在哪有姑娘穿披风的?都是穿斗篷。
幸好今天拦住了你,没让你穿男装。”
湘云没有回应,只是哼了一声。
翠缕好奇地问:“姑娘,今天怎么没和袭人姐姐说话?你们以前很亲近的,今天袭人姐姐看起来很难过。”
湘云叹了口气,放下未解开的盒子说:“翠缕,你不知道今天的情况。
袭人从小服侍我,后来服侍老太太,再到爱哥哥的屋里,一直都是忠心事主的人,就连林姐姐都很少谈论她。
加上太太也照顾她,以前自然是无碍的。”
“可是今天,她被老太太许给了珺哥哥,虽然爱哥哥会想办法,但我看有些难了。
袭人非常专心,以前服侍谁,眼里心里就只有谁。
如今离开爱哥哥,她心里难免别扭。
我去和她说话闲聊,一来她可能没心思,二来爱哥哥和珺哥哥可能也不高兴。
还是等她自己想通吧。”
说完后,湘云解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女性劲装和一把短剑,顿时兴高采烈地让两个丫鬟帮她试穿。
不久后,湘云身穿红色劲装,拿着短剑兴奋地挥舞了几下,开心地说:“真是太好了!”
湘云欣然穿上了新得的侠女装束,包括那柄精美的短剑,如同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女。
翠墨却担心短剑锋利的刀刃会伤人,建议她休息时脱下。
然而湘云深爱这套行装,不舍脱下。
同时,她也面临送礼物的难题,不知该如何准备给贾珺的礼物。
翠缕则称赞贾珺对湘云的重视,认为这套衣服做得如此合身定有其深意。
湘云在梳洗后躺在床上,仍然抱着那柄短剑喃喃自语,感慨终于有了自己的剑。
翠缕不解为何袭人不支持湘云与贾珺亲近,湘云解释了大宅中丫鬟的命运和对未来做姨娘或嬷嬷的担忧。
今天她们都没有与袭人交谈,唯恐让贾珺和贾宝玉不快。
翠缕起身问道:“姑娘,做姨娘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湘云听到翠缕的提问,不由得轻笑一声,对于这个话题,她自己也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但她还是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与道家的阴阳理论有关吧。
如同花草树木的生长需要阳光与水的滋润。”
翠缕调皮地反驳道:“姑娘又在戏弄我了,若是与花草无异,那我明白一盆花可以生出许多花骨朵,却从未见过有生物长有两个头。”
湘云听后心中一动,想到贾珺,觉得如果贾珺真的长有两个头那就太神奇了,于是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翠缕说:“你不知的事情多着呢,就不要妄加揣测。
天地万物皆由阴阳二气所生成,其变化万千,有正有邪,有奇有怪。”
翠缕听后似乎有所领悟:“就像宝二爷衔玉而生,珺二爷天赋异禀?这么说来,从开天辟地以来,世间万物皆由阴阳而生?”
湘云笑道:“哪有什么生而知之,珺哥哥虽为神童,但并非生而知之。
阴阳本为一体,互生互转。”
湘云虽对阴阳有所理解,但仍然是模糊不清的。
翠缕听后还是感到困惑:“姑娘所言太过深奥,阴阳究竟是何物?无形无影如何理解?”
湘云思考后回答:“阴阳并无具体形态,是一种气,因赋于某些器物而具有形态。
如天为阳,地为阴;水为阴,火为阳;日为阳,月为阴。”
翠墨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就明白了,为何日头被称为太阳,而月亮被称为太阴星。”
翠缕也点头表示理解:“太阳为阳,月亮为阴,是这样的道理。”
湘云松了一口气笑道:“终于讲明白了。”
尽管翠缕有所领悟,但她仍然继续问道:“那阴阳之间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吗”
湘云与翠缕谈论阴阳之道,涉及万物皆有阴阳之分。
湘云解释飞禽走兽的阴阳之别,翠缕则通过类比理解并引申到人与物件的阴阳。
翠缕提问人类是否有阴阳之分,湘云尴尬回避,翠缕却自信地认为自己与主子存在阴阳之别。
当翠墨加入讨论时,翠缕进一步引申到珺二爷与湘云的阴阳话题,令湘云尴尬并严厉制止。
湘云与翠墨、翠缕困惑于阴阳之道的复杂性和特殊性,尤其是人类阴阳的难以言表。
最初询问如何成为姨娘的事被湘云完全打断了。
看着丫鬟们熄灯陪榻躺下后,湘云也准备休息。
刚躺下,她的注意力就被剑鞘吸引过去,想起了贾珺的笑颜。
她像烫手般将短剑推开。
几分钟后,犹豫了一下,又将短剑紧紧抱在怀中,喃喃自语道:“我就是喜欢这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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