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安静,裘良则在一旁含笑观察这一切。
如今各家均欠朝廷巨额债务,存周的出现让我们处境更为棘手。
我家债务繁重,恐怕无法偿还,未来的景象堪忧,甚至可能连景田侯府的牌匾都要取下。
裘良是少有实权的人物,身为五城兵马司南城的指挥使,尽管手下正规军不多,但编外人员却有好几千。
贾政曾试图说话,但被贾珺以眼神制止。
跟前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对贾珺的印象大为改观。
到了宴堂,众人落座后,一切似乎回归平常,所有人都向贾政祝贺。
然而酒过几巡,贾政已不胜酒力。
贾珺则神态自若,尽管脸上泛红,但意识十分清晰。
牛继宗见贾政无反应,于是转向贾珺说:“小子,你似乎知道不少事情,何不和我们这帮长辈分享。
我们都是开国一脉的人,你不可隐瞒。”
贾珺放下酒杯,起身微笑道:“诸位叔伯的心思,我明白。
我们之所以从朝廷借款,是因为日子不好过。
先祖们跟随太祖开国,牺牲无数,才有今日之余荫。
使用朝廷的银子算得了什么?没有我们,大周又在哪里?”
众人脸色微变,觉得贾珺的话刺耳,不像小辈和长辈之间的对话,更像是长辈对小辈的训诫。
牛继宗突然大笑,说:“你小子有意思,早该过年时来看看你。
你继续说,不必猜测我们的心思。”
贾珺叹了口气,“这心思的事真的不能不说清楚。
前段时间家中发生的事,各位都已知晓。
我当时就在想,这些奴才太不知好歹了,拿着主家的银子在外为非作歹,毫无感恩之心。
更令我震惊的是,审问他们时,他们竟认为宁荣二府的今日全靠他们这些管家努力!我们的家业和声望是建立在所有成员的努力和声誉之上,那些自以为是的奴才根本不明白这一点。”
贾珺深深叹息:“这群管家团结得让人难以置信!他们之间互通消息,而我们这些主子却被蒙在鼓里。”
他脸色阴沉,接着说:“他们不仅挪用我们的钱财,还败坏我们的名声。
一想到他们挥霍我们的银子,败坏我们的声誉,我就心痛不已。
为了挽回银子和名声,我宁可杀了他们!”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牛继宗脸色难看地看向贾珺。
贾珺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至于真的去杀他们,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
老太太昨天还说,如果管家们能早点解决问题,归还银子,或许还能给他们一些提拔。”
在为了逃避抄家入罪的命运,贾珺必须站在新皇一边,无论过程如何,未来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这么做。
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太上皇时日无多,肃王年纪尚幼,就算有些旧臣心念义忠亲王,也未必会全力辅佐他。
这些开国一脉的众人也面临同样的处境,他们无兵无权,无官无职,只能远离朝堂是非,醉生梦死。
无论是太上皇还是新皇,他们都是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各家没落是太上皇的手笔,因此他们也不敢过分跳跃。
不站队可能会得罪人,但总比莽撞站队最后家破人亡要好得多。
他们不是穿越者,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会小心翼翼。
此次各家原本打算团结起来,应付亏空的问题。
贾珺的言论引起众人深思。
谢鲸笑着询问,如果家奴揭露事实并归还银子,是否会被提拔。
贾珺肯定了他的想法,指出位置不同思考方式也不同,应抓住现有机会归还债务。
提及朝廷空缺的职位,包括三千营游击将军、五军营将校等,陛下正在寻找忠君爱国的人才。
治国公马尚询问是否归还债务就能获取官职。
贾珺澄清并非任人唯亲,而是选拔忠于陛下的人。
众人开始活跃起来,意识到这是站队的好时机,并猜测太上皇是否开始转移权力。
牛继宗提醒大家,尽管这是机会,但也要认清现实,短时间内难以凑齐巨额银子来还债。
史鼐和史鼎兄弟二人面临祖上产业的困境,他们面临选择:是否出售庄子和田地来偿还债务。
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们内心充满了挣扎和无奈。
一方面,他们清楚这些产业是祖上的遗产,承载着家族的历史和荣誉;另一方面,他们也明白如果不偿还债务,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困境。
这种矛盾心理在文本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兴觉侯府的人提出了这个问题后,众人瞬间清醒,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史鼐和史鼎的兄弟俩面临的压力巨大,不仅要考虑如何偿还债务,还要考虑如何维护家族荣誉和地位。
他们深知一旦出售产业,就很难再恢复原状。
尽管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史鼐和史鼎还是决定偿还债务。
他们表示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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