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轮眼……木遁……
这两个词像楔子,狠狠戳进志村团藏的脑海,撬开了尘封数十年的记忆闸门。
油灯昏黄的光晕在他独眼中晃动,黑绝消失留下的两个瓶子,仿佛将眼前的现实与过去的幻影重叠在了一起。
记忆首先被拽回了遥远的童年,木叶建村初期。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躲在训练场边缘的大树后观看忍者的练习。
那时候的他,羡慕地看着场中那个披着红色叠层挂甲、如神明般伟岸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并非正式演练,只是柱间大人一时兴起,向几位好奇的年轻忍者展示“木遁”的奥妙。
“木遁——树界降临!”
柱间甚至没有结印,只是双手拍在了一起。
刹那间,大地轰鸣!
在那片空地上,无数粗壮的树木如同拥有生命的巨蟒一样破土而出,
这些树枝疯狂生长、交织在一起,顷刻间将整片训练场化作一片原始森林。
那不仅仅是忍术,那是……神明造物的权能!
小时候的团藏死死抓住树皮,指甲抠进木头里,才能让自己不惊呼出声。
这种力量的威严与宏大,远超任何他见过的攻击性忍术。
团藏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来,真正的力量,可以是这样的。
那一刻的震撼,连同凭空出现的森林那磅礴气息,深深烙进了他的灵魂。
木遁,那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神迹,是他平定乱世、建立木叶的基石,是这个世界力量的终极象征之一!
小时候的团藏,满眼都是这个术的威力,他只有羡慕,没有丝毫想要染指。
眼前的画面出现了变化,团藏长高了,
随着时间流逝,他已成为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身边最受器重的火影护卫队之一。
虽然他不像猿飞日斩,水户门炎,转寝小春是千手扉间的亲传弟子,
但作为火影护卫队,他和宇智波镜等人一样,也受到了二代火影的悉心教导。
在执行任务当中,和他同为火影护卫队的宇智波镜,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双双眼化为猩红,勾玉缓缓旋转。
就是这双眼睛!
在镜开启写轮眼的刹那,敌人的动作仿佛被预知,苦无投掷轨迹被看穿,
连一个微小的替身术起手式都能被镜瞬间洞察。
那时候的宇智波镜,就像是魅影一样,在战场上穿梭,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带着一种冰冷的优雅。
幻术,洞察力,复制能力,以及动态视觉。
这些按照后来宇智波镜的描述的能力,写轮眼真不愧是心灵写照之眼,还能得到许多质的提升。
同样是练习,他团藏需要千百次的苦练,才能施展出来的忍术,这些宇智波人平什么看一眼就会了?
为什么?为什么宇智波就能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血继限界?
为什么他们能用眼睛“看穿”一切?
他志村团藏付出的汗水与忠诚绝不比任何人少,为什么就无法拥有这种直达本质的力量?
质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作为二代火影最为忌惮的宇智波一族,这种极端情绪就能开眼的写轮眼,足以扭转对决的胜负。
那是心灵写照之眼,是战斗的极佳辅助,是他渴望理解并掌控的力量。
这种力量,凭什么要落在邪恶的宇智波一族身上?
记忆的潮水继续翻涌,将他拖入最深沉的悔恨之当中:
“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断后,为其他人争取撤离时间。”
扉间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是一个必死的任务。自愿者,上前一步。”
这个场景,无数次出现在团藏的梦里。
那是一战结束之后,与云隐村会盟之时,金角银角的偷袭,让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身受重伤。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疲惫不堪的护卫小队。
二代目千手扉间停下了脚步,对他们问出了这句话。
那一刻,空气凝固了。
团藏的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冲上头顶。
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为了木叶,为了扉间老师的信任,为了身为护卫的职责。
他的肌肉绷紧,脚尖几乎要向前挪动……
然而,求生的本能,对力量的不自信,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能回村或许能继承火影之位想法,禁锢住了他的脚。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身影毫不犹豫地、坚定地迈出了出来,是猿飞日斩!
是那个虚伪的猿飞日斩!
就是这一步之差!
团藏眼睁睁看着猿飞日斩慷慨激昂的表示要留下断后。
那一刻,他错过了证明自己忠诚与勇气的最高机会,也似乎错过了某种命运的转折点。
后来,二代目亲自留下来断后牺牲,猿飞日斩成了三代火影。
团藏无数次在深夜质问自己:如果当时站出来的是自己,会怎么样?
这份迟了一步的悔恨,伴随他对木叶深沉却扭曲的爱,慢慢长成了更加执拗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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