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白落地翻滚，迅速拉开距离，左臂划开一道浅痕，鲜血渗出。他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又抬头望向陈岩，眼中敌意未减，却多了一分审视。
“你这剑……不是凡物。”
陈岩落地站定，剑归鞘中，金光隐去。他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拾起地上三封推荐信——两封焦黑，一封完好。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他说。
“但也不是来跪着进门的。”唐三接话，蓝银皇彻底收回袖中。
小舞走上前，站在两人之间，目光直视戴沐白：“如果你真是史莱克的人，那就带我们进去。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戴沐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他抹去手臂血迹，抬手指向远方一座矗立于荒原尽头的残破拱门。门匾断裂，仅余“史莱克”三字依稀可辨。
“门在那里。”他说，“但能不能进去，得看你们能不能活着通过外围试炼区。”
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回头看向陈岩：“刚才那一剑气——下次别收那么快。否则，我未必还会留手。”
风沙渐息，五人伫立原地。三封推荐信静静躺在陈岩掌心，焦痕斑驳，纸面微颤。
远处高崖上，弗兰德缓缓转身，黑袍猎猎。赵无极仰头灌了一口酒，咕哝道：“好戏才刚开始。”
陈岩将推荐信小心收入怀中，右手再度抚上剑柄。轩辕剑的震颤仍未平息，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他抬头望向那座残破拱门。
门柱裂痕深处，一道极细的血线蜿蜒而下，像是刚刚被人用剑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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