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回家扶着椅子坐定了,气都喘不匀了,胸口发闷,而且头晕眼花,头大如斗,沉重异常,他扶着头哼哼咳咳地坐了大半天,福生娘也不敢多说话,就站在一旁守着他。
末了,老头儿看了福生娘一眼,坚定地说道:“今天晚上准备准备,去捉奸!”
其实翠姐儿出轨不出轨,福生爹娘本来不想管,儿子这么不中用,娶一个不省心的小寡妇回来,被戴绿帽子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
回想儿子成亲那天闹洞房的情景,老两口仍觉得丢脸。管不管的,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事儿。
可现在这事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这孩子本来是他们的孙子,现在居然不是了,这种打击对于那个时代的老人是巨大的。所以两个老人下定决心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起码得搞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到了晚上,按照计划,福生爹娘照例去出摊,担着馄饨摊到了摊位上,福生娘再趁人不备,潜回家中,偷偷观察。一旦发现有情况,就立刻回来告诉福生爹,老头子再一起去捉奸。
依计划等了一晚,居然没有异常情况,福生爹一个人在馄饨摊上等得心焦,想怕不是老婆子白天太累,守着守着睡着了吧?
谁知楞等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该收摊儿了,才看见福生娘一步步走过来,摇头说什么事儿没有,儿媳妇儿虽然不出门,描眉打鬓,打扮妖娆,但一到晚上就睡了,也没见什么人来。
两个人虽然没有捉奸成功,但反倒轻松起来,说说笑笑就收摊儿回家了。
要说福生爹娘还是太天真了,哪有跳墙通奸的人,一到天擦黑就来的?那必然是等到鸡都睡了,狗也不叫了,周围万籁俱寂,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偷偷地……
第二天得到老王头儿的指点,福生爹娘装模作样把摊子担出去,摆在熟人的地方寄放着,买卖也不做了,两个人偷偷溜回来,溜溜地睡了一白天。
晚上开始正式蹲守,守到一更天,果然有情况,一个人翻着福生家的院墙就进了翠姐儿的屋,福生爹气得浑身哆嗦,手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镐棒,大喊着就冲向翠姐儿的房间。
谁知翠姐儿的房内上了锁,外面怎么拍门怎么喊翠姐儿就是不开,后来磨磨蹭蹭开了门,发现人已经翻后窗跑了。
福生爹娘自然不肯罢休,逼着翠姐儿交代那奸夫是谁?翠姐儿哪里肯认?所谓捉奸拿双,没有当场被按到,谁肯轻易承认这种罪名?偷的滋味虽好,但罪名却谁是也不想担的。
听福生爹讲完以往的经过,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那边福生房间的灯已经吹熄了,估计福生已经再次被敌人攻陷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世雄劝福生爹娘先回去睡觉,说那奸夫今晚肯定不会再来了,他们几人也是累了,先回福生家柴房临时开辟的客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议。
烟霞毫无例外,一到晚上就上房顶上待着,世雄问她,对翠姐儿偷人的事儿一点儿不知吗?
烟霞道:“修道之人,管别人的事情太过是忌讳,参与他人的因果做什么?”
“那翠姐儿的姘头是谁你总知道吧?”
烟霞不耐烦,眼睛一转,提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詹公子一心想学案件侦破技术,照你看,他有这方面的天分吗?”
世雄沉思良久,才开口道:“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我来时获得的情报是詹小子就是一个膏粱纨绔,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可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不说你也看到了,分析案件的时候,他的思路不仅能跟上我这个办案老手,有时甚至可以赶超我,思维敏捷观察入微。
我一直在怀疑,詹小子不仅在侦案上有过人的天赋,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他智慧过人,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从容应对,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烟霞道:“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何止如此,我还将这番话如实回报给了詹氏族老。烟霞姑娘,我看你也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赵公知晓,好让长辈们多关照关照詹小公子。”
烟霞暗自叹了口气,道:“那还不如不告诉的好。”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哎~翠姐儿的姘头是谁不能说,那有几个,这个能说吗?”
烟霞无奈,用手指比了个数。
“三个?”
“我天!”
子龙和世雄他们几个人都挤在福生家里,想来那三个姘头轻易不敢来的。子龙想不通,怎么会有三个这么多?
世雄道:“世侄你还年轻,三个算多么?翠姐儿的错就在她不该成亲,若与人成亲,三十个又算什么?”
子龙好奇:“詹世叔,你也不算很老,怎么,我以前竟有三十个婶子么?”
世雄摆手,“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我都不想提了,我那时太风流,样子又帅,怎么也不肯为了一个桃子放弃一片桃林,否则随便挑一个做你婶子,现在你弟弟也有你这么大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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