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透过仓库的小窗,就照见白敛趴在桌上的身影。他一夜没睡,眼前摊着三张小纸片,分别放着压缩饼干碎屑、纯净水样本和奶茶残留的珍珠,每一张纸片旁都摆着自制的检测工具 —— 用废旧电路板改造的检测仪、装着紫色液体的试管,还有一把刻度精确到毫米的直尺,像在进行一场严谨的科学实验。
“纯度 99.7%……” 白敛喃喃自语,指尖捏着放大镜,死死盯着饼干碎屑,眼神里满是狂热,“没有重金属残留,没有微生物污染,甚至比末世前的军用压缩饼干纯度还高…… 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拿起试管,将一滴纯净水滴入紫色液体中 —— 液体没有变色,这意味着水中不含任何有害杂质。白敛的手开始发抖,他又取了一点珍珠,放在检测仪的电极上,屏幕上跳出一行微弱的电流数据:“能量波动稳定,无异常辐射……”
这不是普通的食物。在末世里,连基地的纯净水都要经过三次过滤才能去除大部分杂质,压缩饼干更是常带着霉味或金属味,可洛云锦店里的物资,纯净得像从无菌实验室里拿出来的 —— 这让他想起了科学院的日子,想起了那些在无菌操作台上被小心翼翼对待的 “标准样本”。
“白先生,您醒啦?” 仓库门被轻轻推开,阿远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看到桌上的 “实验品”,忍不住愣了一下,“您这是…… 在研究饼干和水?”
白敛像是没听见,他突然抓住阿远的手腕,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这饼干是怎么来的?水是从哪里接的?奶茶里的珍珠是什么原料做的?有没有经过加工?加工过程中有没有接触过外界环境?”
阿远被他抓得有点疼,却不敢挣脱,只能小声说:“这些都是洛姐从系统里兑换的…… 具体怎么来的,洛姐没说过,只知道是干净的,可以直接吃。”
“系统?” 白敛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关键线索,“什么系统?是基地的物资分配系统,还是…… 其他的?” 他猛地想起昨天看到的场景 —— 洛云锦凭空拿出奶茶原料,阿远说过 “东西会自己从系统里出来”,这些碎片突然串联起来,让他的心脏狂跳。
他顾不上喝粥,抓起桌上的笔记本就往外跑,差点撞翻门口的水桶。阿远连忙跟上,手里还攥着没递出去的粥碗:“白先生,您慢点!洛姐还在前面忙呢!”
便利店前厅已经热闹起来,张婶正帮着整理货架,黑狼带着兄弟们在检查配送车,洛云锦则在给顾客倒奶茶,暖香飘满了整个空间。白敛冲进来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 他头发更乱了,白大褂上沾着饼干碎屑,手里还攥着笔记本,活像个刚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疯子。
“洛店主!” 白敛冲到洛云锦面前,不顾周围的目光,把笔记本拍在吧台上,“这些食物…… 不,这些‘样本’,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它们的纯净度太高了,不符合末世的环境规律!”
洛云锦正在倒奶茶的手顿了顿,她看着白敛眼里的急切,又看了看桌上的检测数据,心里了然 —— 这个科学家,终于发现了系统物资的特殊之处。她放下奶茶壶,示意阿远把粥递给白敛,语气平静:“先把粥喝了。关于样本,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你得答应我,不对外泄露,也不做危险的研究。”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白敛接过粥碗,却没喝,只是紧紧抱在怀里,像怕错过任何一个字,“我只是想知道,这些样本为什么这么纯净?它们是不是有特殊的成分?能不能…… 能不能给我更多样本?我想深入研究!”
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远凑到洛云锦身边,小声说:“洛姐,他不会是想把样本拿去做坏事吧?”
“不会。” 洛云锦摇了摇头,她通过系统再次扫描白敛,弹出的信息依旧是 “无恶意,研究目标明确”。她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一包新的压缩饼干、一瓶纯净水和一小袋珍珠,放在白敛面前:“这些给你当样本。但我要知道,你研究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 不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吧?”
白敛的目光立刻被样本吸引,他小心翼翼地把饼干放在桌上,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拿着一块饼干,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这是我女儿,叫念念。” 白敛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神里的狂热渐渐被温柔取代,“末世前,她最喜欢吃甜的,我经常给她买饼干和奶茶。后来…… 丧尸爆发,我们被困在研究所,她饿了三天,我只能找发霉的面包给她吃……”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手指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笑脸:“她就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炎,加上感染了丧尸病毒,没撑过去…… 要是那时候有这么纯净的食物,她或许…… 或许就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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