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遵命后,李明出手便朝许平阳面门打来,许平阳格挡,他就立刻化技击为擒拿,捉许平阳的手,同时别许平阳的脚,趁此时,李庆冲过来便卡位拿靶,直接要将许平阳手别子斜推掼地。
李明的确灵活。
他修为不如李明,但想法很多,出手比许平阳想得老辣得多。
就技击佯攻实为擒拿准备、再转摔跤,这一手,便能将不少人直接拿下。
李庆只会摔跤,但摔跤捏靶很好,很精。
人说摔跤是四两拨千斤,李庆力气大不说,发力点精准,爆发还集中。
许平阳差点就被拽动了。
“好了。”打到这里,白玄喊了一声停:“你们师叔刚一人踢了两武馆,手段岂是你们能比的?你们要学的还很多,师叔若肯教你们一些,便日后受用无穷。此番,只是试试你们深浅罢了,须知人外有人,点到即止。”
“是,师父——是,师叔。”
许平阳看看两人年纪,小二十岁,但技法至少有七八年火候。
尤其李庆,单论技法足有十年火候,不输那些老跤师。
两人配合起来也的确很猛。
这年纪,这技法,也属是天赋异禀了,只是符修这块,确实不太行。
将两人交予季大鸟后,这些天的事做得还算顺畅。
许平阳就日常和白玄讲经,两弟子便白天跟着干活,晚上跟着受教。
到了第四天时候,也就是遂宁镖局这一伙来低头时,许平阳这里也被一群人找了上来,这些人都是他先前教小吃摆摊混饭吃的摊主。
“许师傅,您行行好吧,这样下去,观渎坊我们是去不了了呀。”
“是啊许师傅,我们在那卖炊饼……这烤炉嘛,肯定得烧柴,多少是有灰的,落地后就被纠察太保给盯着。人多的时候,我们哪里清理得过来?他们这一站,我们这生意也没法做了,很多人嫌他们晦气就走开。这两天我都没赚多少钱,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你说这这这……”
“是啊许师傅,我就自家种点菜出来卖,有些菜叶掰掉也难免的,我也不是不清理,这不和以前一样嘛,就收起了扔在树下。这纠察太保过来了,就让我给收拾起来带走,可那树下又不止我一人扔。”
“我们又没说不收拾,这坊里人见了就说,见了就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龌龊事,原本的老客人见了也不敢来了,唉……”
诸如此类的细碎事实在太多,这些人找不到季大鸟,就来堵许平阳。
许平阳沉默后,问道:“各位是观渎坊的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能在这里的,显然都不是观渎坊的。
因为观渎坊里的都交了钱,不存在这种事。
“各位,坊间的卫生条例知道吗?”
所有人又都沉默了。
这事儿全石桥峪的人都知道了。
“我们不是不禁止诸位摆摊,诸位也不要误会,但是摆摊,就得规规矩矩的。第一,在人家门口摆摊,不能堵门,这是肯定的。其次,在路边摆摊,不能影响通行。第三,你们摆摊的地方,是在观渎坊里,说白了,观渎坊每块地方,都有人缴纳卫生费,保障他们家门前地面整洁。各位摆摊不算什么,人之常情,大家也都体量,没有驱赶。但是大家摆摊,不把一些东西给收拾好了,说白了,人家到你家门口摆摊,你不嫌人家吵闹堵门,结果人家走时在你们家门口来一坨大的,你们就开心了吗?”
所有人再次沉默。
有一个人说道:“许师傅,那就没有方便些的地儿给我们吗?”
这一说,大家都在想方便地是哪里了。
想来想去,便想到了渎河沿岸。
“对了,许师傅不是说要在那建栏棚么?”
“对啊,先前许师傅说过要在那建来着,许师傅不就因为这事去找顾镇长,这才去救了那谁的么……”
“嘘——”
许平阳救了谁,这事儿只要走漏一点风声,瞒是瞒不住的。
可国丧期间干这种事,和坟头蹦迪没区别。
国主如天下之人君父,天下之人皆为子民,做这种事就和畜生无异。
平头百姓心知肚明又如何?
真要搞出去,不用人家烦扰,自然会有讨好的人来处理干净。
“事情已经批下来了,但是还不能动土。想必诸位也清楚,太上皇大行,是要动土下葬的,皇室动土我等也动土,这干同样的事便是僭越。如此僭越,是大不敬,事情可大可小。大了,便是杀身之祸。况且朝廷已经念及情谊,只是不允许喜事,丧事若的确有,也是可以进行的,毕竟入土为安。放到前朝,莫说如此,但凡街上有个人哼两句,都要被捉进去蹲苦窑。至于此事,诸位也不必烦恼,回头我便会处理好,给各位一个交代。”
将人安抚挥退后,许平阳立刻去找了季大鸟。
这几天,季大鸟也跟着奔跑,套着蓝袖章去整遂宁镖局,蛮开心的。
季大鸟本事也不小,甚至还找了几个和遂宁镖局不对付的武馆门人,忽悠着过来套蓝袖章去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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