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岸壁的下方,是一个洞窟。
黑色洞窟口里,盘坐着一具骷髅。
似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这骷髅一只脚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当仍旧紧紧搂着怀中的东西……
细看,那怀中是一个婴儿。
没错,就是一个婴儿,不是骷髅。
婴儿周围襁褓都还在,周身被一股力量防护着。
至于大骷髅,所有运河水涌入洞窟,都环绕它周身,走了一个圈后又流走,丝毫不沾身,仿佛都在刻意避开。
那婴儿明显已经死了,却仍不腐不烂。
这骷髅十有八九也没活着。
可这一股力量又是哪里来的?
他打量了四周,也没发现这里是什么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
不过,打量时,他就发现,这洞有些蹊跷,似乎有一股力量往里头吸,但这骷髅如此堵住后,这边形成了一道环绕水流。
“看来这就是所谓诅咒的源头了。”
许平阳伸手就要把这个拿走,一股子凶戾的婴儿惨哭,猝不及防地扎入他脑子,刺得他差点心神失守。
就连金刚法界都颤动了几下,差点破了。
“卧槽……这么猛?!”
他被吓得不轻。
自己可不是当时的菜鸡了,都差点没吃住。
然后又发现了一件惊悚的事,这骷髅头竟然从意味着婴儿变成了看向他。
那黑漆漆的眼窝里,似有着警告。
“让我来看看你怎么回事……”
抬手刺出金刚剑点向婴儿,刹那间周围景色变换,他被拉到了一片记忆之中。
记忆世界,他成了婴儿的母亲,目中所见的河湾村也不是如今的模样,那是一片山清水秀、土壤肥沃的丰腴之地。
河湾村当时的房子,还都是青砖瓦房,村子也比眼下要大很多。
人更是有上千。
不过大多数是先到这里、占着这里的外地人,并非真正的本地人,这儿原本也是没有村子和村民的,只是也因为这缘故,外来村民在了解这件事后,也开始纷纷占领这里的土地,自行建房。
虽然村子陆路不通畅,但因为运河沿岸的关系,水运颇为发达。
当时一眼扫过去,到处都是木头搭建的码头和渡口。
船只排在湾口里,密密麻麻不知多少。
货运船,渔船,客船,画舫,比比皆是。
这地方因为陆路不发达,土地却肥沃,也导致了这里偏安一隅。
尤其是外面混乱时,这里更显富足安宁。
很多人都来到这里,最初到这里扎根的本地居民,则依靠着伺候水运这件事发达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小地主。
只是这里一切都离不开“水神”的功劳。
河湾村有着水神祭祀。
那是每年要将奉献一个童男童女的祭祀。
那一年祭祀前出了一件事,女人和丈夫刚逃到这里,因为自己也刚做了父母,看到有人把孩子沉入水中,从过行伍的丈夫便行愤怒,于是偷偷将那孩童给偷走了,结果便导致祭祀无法进行,村中大乱。
这件事很好排查,只要看看是否是本地人干的就行。
当时的村正排除了本地人行事,便让村民们把所有外来人围起来,开始一一排查,这些外来人又互不认识,关系都不大,自然不想惹麻烦,于是一一否认,还没进行到一半,就把女人丈夫给查了出来。
这时,女人丈夫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外来人不想惹麻烦,纷纷与之切割。
便是就算平日里的熟人,也纷纷避之不及。
至于本地村民,更是大怒。
即便如此,男人还是凭借过硬的身手与村民周旋。
恰是此时出了一件事,天气晴朗,并没有下雨,运河水却猛然暴涨,生生淹掉了半个村子,女人的丈夫也在暴涨的水中与人对峙时,忽然和齐齐和十来个村民被一股力量扯入水中带走。
短短盏茶工夫不到,村里便多了十几口子寡妇。
恐惧笼罩着全村,剩下的女人成了众矢之的。
外来人纷纷说要处死女人平息水神怒,但本地村民却只是抢走了女人的孩子,要将其用来祭祀水神,并没有对其为难。
女人惊恐,死死抱着啼哭不已的婴儿,死死抱着……
孩子就是女人的命根子。
可女人又如何违抗得了众人?
孩子最终还是抱走了,村民们看了看孩子,冷漠地又……有点悲悯地看着她,任由她如何嚎叫嘶吼,还是将其锁了起来。
可短时间内遭受如此巨大打击的女人,精神上已经出了问题,满脑子都是婴儿的哭声,整个人焦心无比。
她拿着生锈的柴刀砍掉了自己的腿,冲到祭祀河边。
却刚好看到自己孩子被丢入水中。
那一刻,她爆发出毕生所有力量冲入水中,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面对岸上那么多面色冷漠凶恶想将她拉走的村民,她嘶吼道:“凡与此事有关者,我诅咒你们雨必涝,船不来,永生永世子孙穷离……”
话没说完,水下忽然传来一股巨大力量,将她死死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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