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漫过书桌，落在志愿填报系统的页面上。
沈砚的鼠标停在京大物理系的选项上，指尖悬而未决。
门外传来沈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小砚，就报和小天一样的学校吧。”
沈砚没回头，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我对金融没兴趣。”
“兴趣能当饭吃吗？”
沈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沈天的志愿表，“小天说了，你们兄弟俩在一个学校有个照应。”
沈砚的目光扫过那张表，沈天填的是京城财经大学，专业是金融。
和他之前说的 “想学计算机” 截然不同。
【沈天昨晚改了志愿，和封家那位少爷报了同一所学校。】
系统的声音带着分析，【封家在财经大学有股份，这是想给沈天铺路。】
沈砚的指尖在鼠标上敲了敲：“我的志愿我自己定。”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沈母把表拍在桌上，“我们是为了你好！小天刚回来，你当哥哥的不该多照顾？”
沈砚抬眼，正好看到沈天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牛奶，眼神里藏着得意。
“妈，别逼哥哥了。”
沈天走进来，把牛奶放在桌上，“哥哥成绩好，该去更好的学校。”
“还是小天懂事。”
沈母立刻换上笑脸，“但你俩在一个城市也好啊，周末还能聚聚。”
沈砚没说话，点击了确认提交。
京大物理系，清清楚楚。
沈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砚！你非要和我们对着干吗？”
“我只是选自己喜欢的专业。”
沈砚关掉页面，“爸当年不也反对你学艺术吗？”
沈母被噎了一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沈砚拿起手机往外走，经过沈天时，闻到牛奶里掺了点杏仁味的东西。
很淡，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
沈砚的眸光冷了冷，脚步没停。
客厅的座机响了，沈父接起来没多久就变了脸色。
“什么？小天的志愿没提交成功？”
他捂着话筒，对沈母喊：“快让小天过来，系统显示他的志愿表被篡改了！”
沈天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牛奶差点摔在地上。
“不可能啊……”
他跑到电脑前，手指颤抖地登录系统，“我明明提交了……”
沈砚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很可笑。
沈砚转身回房，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
是临渊。
“志愿填好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让人查了，京大物理系，很好。”
“你连这个都查？”
沈砚有些无奈，却没真的生气。
“你的事，我当然要知道。”
临渊的语气理直气壮，“中午出来吃饭，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京大物理系的系主任，” 临渊轻描淡写地说，“让他多照顾你。”
沈砚失笑：“不用这么夸张吧？”
“对你，怎么都不算夸张。”
中午的餐厅设在临家旗下的茶馆，古色古香的包间里飘着龙井的清香。
京大物理系的系主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到沈砚时眼睛一亮。
“早就听说沈同学的物理竞赛成绩了，是个好苗子。”
老者握着他的手，“到了学校有任何困难，随时找我。”
沈砚连忙道谢，临渊却在一旁淡淡开口：“他住的宿舍，我让人重新装修了。”
系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沈砚的脸颊有些发烫，轻轻踩了临渊一脚。
男人低头看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像偷了糖的孩子。
沈砚没理会系统，和系主任聊起专业问题。
临渊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目光始终没离开过他，像在欣赏稀世珍宝。
送走系主任后，临渊把一个锦盒推到沈砚面前。
打开是块手表，表盘上刻着小小的月亮图案，和衬衫、钢笔是一套。
“十八岁成人礼的补赠。”
他的指尖划过表盘，“以后看时间，就能想到我。”
沈砚拿起手表戴上，大小刚刚好。
“谢谢。”
“喜欢就好。”
临渊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表带，“别摘下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怕被拒绝。
沈砚轻轻 “嗯” 了一声，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回沈家的路上，沈砚收到顾言的消息：“沈天刚才去你房间了，鬼鬼祟祟的。”
后面还附了张照片，是顾言从窗外拍的，沈天正翻沈砚的书桌。
【他在找你的志愿确认单。】
系统的声音带着警惕，【估计想再动手脚。】
沈砚的眸光冷了冷，让司机在路口停车。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顾家。
顾言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他来，立刻坐起来：“你可算来了，沈天那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我知道。”
沈砚坐在他身边，“他中午重新填了志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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