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真猛地张开胳膊挡在李秀莲病床前,声音带着颤却咬得极紧:“我妈要是有任何事,我第一个告你们!”
林建国眼神阴鸷地扫过她攥紧的拳头,冷笑一声:“年轻人,别太冲动。”赵雅兰拢了拢名贵的披肩,瞥了眼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李秀莲,语气尖酸:“穷人家的身子就是娇贵,吓吓就成这样。建国,我们走,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掉价。”
两人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苏念真才敢放松肩膀,扶着李秀莲的手问:“妈,你没事吧?”
李秀莲攥着她的手直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念真,听妈的话,别查了……林家太狠了,我们惹不起啊!”
王翠兰从门口探进头,刚才林家人在时她缩在走廊不敢吭声,这会儿倒来了精神:“我早说什么来着?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们!现在好了,还被人威胁,万一妈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闭嘴!”苏念真回头瞪她,“要不是你当初催着我要补偿费,我能跟林家闹得这么僵?现在出事了就只会躲在后面说风凉话!”
王翠兰被噎得脸通红,叉着腰就想撒泼,被李秀莲喝止:“都别吵了!翠兰,念真也不容易,你少说两句。念真,妈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我们真的不能再冒险了。”
苏念真坐在病床边,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里像被针扎。可一想到林曼薇的欺骗、小混混的威胁,还有林建国夫妇的嚣张,她就没法甘心:“妈,我不是要争什么富贵,我就是想知道真相。我爸走得早,你一个人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不能让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从口袋里摸出林曼薇给的地址,指尖捏得发皱:“这是曼薇给的刘护士地址,只要找到她,就能证明一切。等真相大白了,我们就离林家远远的,再也不跟他们打交道。”
李秀莲还想劝,苏念真却已经站起身:“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去找刘护士。陈律师说会帮我盯着医院这边,不会有事的。”
王翠兰凑过来,盯着那张纸眼珠乱转:“地址在哪?远不远?要是真找到人,可得让林家给我们一笔封口费,不然我们就把这事捅到报社去!”
“我们是去查真相,不是去敲诈!”苏念真把地址揣回兜里,转身去打热水,懒得再跟她废话。
第二天一早,苏念真揣着地址准备出门,刚到医院楼下就接到了陈宇泽的电话。陈宇泽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苏小姐,我查到林曼薇昨天下午去了城西的一个劳务市场,找了几个无业游民,给了他们一笔钱。你今天要去的地址在哪?我陪你一起去。”
苏念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林曼薇又在耍花招?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回头:“陈律师,地址在城西的红光五金厂附近,我自己去就行,不能总麻烦你。”
“那地方去年就倒闭了,现在是个废弃工厂,很不安全。”陈宇泽急道,“我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等我十分钟,我们一起去。”
苏念真刚挂电话,王翠兰就拎着个布包跑过来:“我跟你一起去!万一真找到刘护士,我帮你说话;要是林曼薇耍花样,我也能帮你壮壮胆。”她晃了晃布包,里面装着两个馒头和一瓶水,显然是早有准备。
没等多久,陈宇泽就到了。他把车停在路边,递给苏念真一瓶防狼喷雾:“拿着,万一遇到危险就用。”又看向王翠兰,“王女士,等下要是真遇到事,你别往前冲,保护好自己就行。”
王翠兰连忙点头,眼里却藏着几分期待,她总觉得这次能从林家捞点好处。
车子往城西开,越走越偏,路边的高楼变成了低矮的平房,最后拐进一条坑洼的土路,远处隐约能看到一栋破旧的厂房,墙皮斑驳,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架,正是地址上写的红光五金厂。
“就是这儿了。”苏念真推开车门,一股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厂房门口堆着几堆废弃的钢材,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来过了。
陈宇泽皱着眉:“不对劲,护士退休怎么会住这种地方?”他刚想拉住苏念真,就从厂房两侧的杂草丛里窜出三个男人,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拿着木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谁让你们来这儿的?”为首的男人留着绿头发,吐掉嘴里的烟蒂,眼神凶狠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苏念真身上,“你就是苏念真?”
苏念真心里一紧,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你们是谁?我们来找个人。”
“找人?”绿头发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里的木棍,“这地方除了我们哥几个,连条狗都没有!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吧?想走可以,留下点买路钱。”
王翠兰吓得往陈宇泽身后躲,声音发颤:“我们没钱……我们就是来找人的,找错地方了,我们马上走。”
“没钱?”旁边一个黄头发的男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苏念真的胳膊,“没钱就别想走!有人让我们教训教训你,让你别再缠着林家不放,识相的就赶紧滚,再敢找林家的麻烦,下次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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