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那套房产,也不会帮她打官司。”苏念真整理着货架上的牛奶,“她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傍晚关店时,林浩宇打来电话,声音很疲惫:“念真,我爸又昏迷了,医生说可能要长期住院。张桂芬天天来医院闹,我妈快撑不住了,你能不能……”
“不能。”苏念真直接打断他,“林浩宇,我已经帮过你们一次了,仁至义尽。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李秀莲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煮好的糖水:“别生气了,喝碗糖水顺顺气。”
苏念真接过糖水,喝了一口:“妈,我没生气,就是觉得他们太能折腾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李秀莲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林建国这辈子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自己造的孽。赵雅兰以前那么刻薄,现在也该尝尝苦日子了。”
正说着,苏念真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里面传来张桂芬尖利的声音:“苏念真!你是不是帮赵雅兰了?我告诉你,那套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你要是敢插手,我连你一起告!”
苏念真皱起眉:“我没兴趣管你们的事,再打电话骚扰我,我就报警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把号码拉黑。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的闹剧愈演愈烈。张桂芬每天都带着人去医院闹,不仅和赵雅兰吵架,还堵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要求医院减免林建国的住院费,说“林家破产了,没钱治病”。
记者把这事报道了出去,标题是“豪门破产现形记:瘫痪富商遭情妇原配争夺财产,女儿冷眼旁观”。苏念真的超市也受到了一点影响,有几个不明真相的顾客说她“冷血无情”,但更多的人表示理解,说“换我我也不管”。
一周后,陈宇泽带来了最终的消息。林建国抢救无效,去世了。张桂芬得知消息后,直接闹到了殡仪馆,要求分割林建国的遗产,还拿出了林建国写的遗嘱,上面说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和张磊。
“那份遗嘱是伪造的,签名是模仿的,已经被鉴定出来了。”陈宇泽喝了一口水,“赵雅兰虽然和林建国没离婚,但林建国的财产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已经被警方冻结了,用来偿还林氏集团的债务。最后只剩下一套小房子,赵雅兰打算卖了还债,然后回老家。”
苏念真点点头,没说话。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建国时,他穿着昂贵的西装,眼神里满是不屑,说她“想钱想疯了”。如今他去世了,连一套像样的墓地都买不起,只能葬在郊区的公益性公墓。
林建国的葬礼很冷清,只有赵雅兰、林浩宇,还有几个远房亲戚。苏念真没有去,只是让陈宇泽代她送了一个花圈。
葬礼结束后,林浩宇给苏念真发了一条短信:“念真,谢谢你的花圈。我妈决定回老家了,我也会跟着回去,找份普通的工作。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打扰你了,祝你和李阿姨幸福。”
苏念真看着短信,删了,没有回复。
几天后,赵雅兰离开这座城市前,特意去了超市一趟。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念真,我来跟你告个别。”赵雅兰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刻薄和嚣张,“那套房子我卖了,还了一部分债,剩下的钱够我回老家过日子了。”
苏念真看着她:“一路顺风。”
赵雅兰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念真:“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镯子,不值什么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以前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苏念真没有接:“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赵雅兰把布包放在柜台上,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原谅我,也难怪你。我这一辈子,争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剩下,想想真是可笑。”她顿了顿,又说,“曼薇来看过老林一次,给了我五百块钱,说以后会好好做人。希望她这次是真的改了。”
苏念真没说话,看着赵雅兰慢慢走出超市。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李秀莲走过来,拿起柜台上的布包,打开看了看:“是个老镯子,挺有年头的,你就收下吧,也算她一片心意。”
苏念真摇摇头,把布包递给李秀莲:“妈,你留着吧。”
晚上,苏念真和李秀莲一起吃饭,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记者报道了林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最终结果,林建国的非法所得全部被追缴,林建业因涉嫌犯罪被判刑,张桂芬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财产合法,最终一无所获,还被警方警告了一番。
李秀莲看了一眼电视,换了个台:“这种糟心事,别影响我们吃饭。”
苏念真笑了笑,给李秀莲夹了一筷子菜:“妈,多吃点。”
吃完饭,苏念真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手机突然响了,是陈宇泽打来的,说张磊的上诉被驳回了,维持原判,他在监狱里得知林建国去世的消息后,沉默了很久,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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