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狠手。
赵二愣还指着淤青让大家看:瞧瞧,给我打成这样。
当然。
他们先动手打闫解成的事,谁都没提。
现在听说闫解成家里闹矛盾,自然幸灾乐祸。
“我就说嘛,恶有恶报,时候未到。这不是现世报吗!”
闫解放可真是闫解成的“好弟弟”,咒起哥嫂来毫不留情。
“解放,那可是你亲哥亲嫂。人家夫妻吵架,你咋比我们还高兴?”
牛有德忍不住说道。
闫解放义正言辞地喊道:我和 ** 势不两立。就算是我亲哥和嫂子又怎样!品行不端,我还不能说吗?
不明 ** 的人。
听了闫解放这番话,恐怕会以为他是个多么高尚的人物。
女工宿舍前早已围满了人。
除了本村村民,还有和闫解成一起下乡的城里工人。
闫解成这人确实不知羞耻为何物。
身为男人。
居然。
斤斤计较地和于莉算起旧账。
想离婚可以!
于莉,这些年你进我们闫家,可没少花我的钱。这笔账怎么算?
还有精神损失费......
好嘛。
到底是闫埠贵这个教书匠的儿子。
出身书香门第的闫解成,连精神损害赔偿都搬出来了。
你必须赔偿我!
我也不多要。
五千块。
给我五千块钱,咱们立刻办手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说这话时。
闫解成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尤其是提到五千块。
这个数字从他嘴里报出来,仿佛只是个小数目。
围观众人闻言纷纷倒抽凉气,个个面露惊色。
要知道。
八十年代才刚兴起万元户的说法。
在那个年代,万元户是多么风光的存在。
即便到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在很多小城市,万元户的金字招牌依然响亮。
五千块。
就相当于半个万元户。
放在那个年代。
五千块钱,谁都不敢想。
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别说乡下人,就连城里人也常常捉襟见肘,虽说工资不低,但往往刚发薪就花光,根本攒不下钱。
农村人更是不敢想象这么大一笔钱。
那时候还没有外出打工的说法。
一户农家,一年的收入能有多少。
闫解成,你 ** 。
你不如直接去抢。
闫解成开口索要五千块离婚赔偿金的时候,于莉瞬间变了脸色。
抢钱?
这年头抢银行都未必能弄到五千块!
五千块叠起来得多高!
可不嘛!
离个婚要五千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城里人真会折腾。
谁说不是呢!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
许大茂一伙人抄着手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闫解成,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这婚必须离!
于莉态度坚决得像块铁板。
闫解成,你还是不是男人?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说话的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红星轧钢厂的厂花。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看着秀气却不是好惹的主儿。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
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闫解成可不懂什么叫好男不跟女斗。
解放,你哥被嫂子和小姨子围着骂,你就干看着?
刘二妮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 ** 。
关我啥事!
闫解放嘟囔着往后躲。
被众人目光扫到后,他干脆蹲了下来。
站着看热闹不合适,蹲着总没人说闲话了吧。
牛大胆也好。
马仁礼也罢。
这两位生产队长再次出面调解。
作为村干部,他们不能像旁人那样只顾看热闹。若真如此,成何体统。
但于莉铁了心要与闫解成离婚,任谁劝说都无济于事。
离婚。
说起来简单。
真要办。
谈何容易。
这年头结婚倒不算难事,双方愿意,开张介绍信,甚至委托他人也能代领结婚证。
可离婚……虽说提倡婚姻自由,却不像后来那样,吵一架去趟民政局就能拿到离婚证。
如今离婚还不普遍。
谁家要是闹离婚,准会被街坊邻里说闲话。
城里乡下,皆如此。
离婚不是件光彩事。
当然。
若不顾颜面,执意要离,也非不可。
毕竟没有法律规定婚后不得离异。
只是。
麦香岭位置偏远。
领证得去县城。
村里无权办理。
即便去了县里相关部门,于莉和闫解成想离婚也不容易。
须知。
办理离婚需到户籍所在地婚姻登记处,异地无法受理。
眼下。
闫解成与于莉正在麦香岭插队。
回四九城?
岂是说回就能回的。
暂不论离婚条件是否具备,关键是闫解成压根不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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