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狠话后,刘光福转身离去。
…………
隔日。
瞅准时机,刘光福又拦住了秦淮如。
为防节外生枝,尤其怕张美丽察觉端倪,他不敢耽搁,直接开门见山:“天黑后老地方见。别放我鸽子。”
兴许是昨日侥幸脱身,秦淮如胆子大了些,故作茫然:“什么老地方?刘光福,你胡说什么?”
这话气得刘光福差点跳脚。
“少给我装傻!”
“你心知肚明。”
“敢不来?后果自负!”
他冷哼一声甩手走人,倒真唬住了秦淮如。若非忌惮他的威胁,昨日她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他拿捏。
“早这么老实多好。”
见对方服软,刘光福得意扬扬,“跟着你福哥,亏不了你!”
…………
这天的日头走得格外慢。刘光福焦躁难耐,只盼夜幕快些降临。天色一暗,他的盘算便能得逞。
另一边,牛大胆和马仁礼一同去了公社,找主任王万春商议如何处置许大茂——此人至今仍被关押。
然而此行未能如牛大胆所愿。他满脸写着不痛快,冲马仁礼抱怨:“证据确凿的事,王主任任还在犹豫啥?我看他分明想包庇许大茂!”
“可以理解。”
“如果我是王主任任,再遇到这种事,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马仁礼站在王万春的立场上分析道。
牛大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马仁礼,你这话啥意思?你到底帮谁?”
“别急!”
“听我给你捋一捋。”
“许大茂是什么人?”
“别忘了之前的电影 ** 。”
“你觉得这事能这么简单揭过去?背后肯定有隐情。”
“要是许大茂偷粮库的事被坐实,再翻出旧账,别说王主任任,连县里的张书记都得受牵连。”
“咱们新上任的地委书记周义虎,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主儿。”
“新官上任三把钬。”
“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王主任任和张副书记还能有好日子过?”
马仁礼一条条分析着。
牛大胆一听就钬了。
他这牛队长最恨歪风邪气,脾气一上来,管你是主任还是书记,绝不姑息。
“难不成粮库的粮食就白白丢了?”
“这事稀里糊涂就算了?”
“这叫什么事!”
“乡亲们怎么交代?”
“那可是明年的种子!”
牛大胆气得瞪圆了眼睛。
“慌什么!”
“你这急性子,能解决问题吗?”
马仁礼继续劝他。
这时,牛大胆灵机一动:“你不是说周书记公正无私吗?要不咱们绕过公社,直接去地委找他汇报?”
马仁礼赶紧拦着:“不行!绝对不行!真这么干,就算周书记处理了,得罪了王主任任和张书记,他们给麦香岭穿小鞋,咱们怎么办?** 别忘了,公社才是咱们的直接领导。”
“有这么严重?”
牛大胆虽然嘴上这么嘀咕,但听完马仁礼的分析后,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只是这口恶气实在难以咽下。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那你说咋办?”
牛大胆双手一摊,气呼呼地直喘粗气。
两人从公社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暮色将临未临。
日月同时悬在空中。
太阳还未完全西沉,月亮却已经升起。
刚到村口。
牛大胆和马仁礼就碰见了慌慌张张的吃不饱。
“牛队长、马队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见两人,
吃不饱像见到救星似的,赶紧说道:“那个许大茂……他……他……”
急得结巴了半天,才终于说出来:“人跑了!”
“啥?你再说一遍!”
牛大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明明关得好好的,还有人看着,咋就能跑了?”
马仁礼也皱紧眉头,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面对马仁礼的追问,吃不饱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今天本该是他看守许大茂。
可小转儿约他见面。
他想着人锁在屋里,又有门闩,应该没事。
谁知一时疏忽,竟闹出了大乱子。
当他又回到关押许大茂的小黑屋时,发现原本紧锁的房门大敞着,屋里早已不见许大茂的踪影。
顿时,吃不饱就慌了神。
事情显然闹大了。
他立刻跑去找牛大胆和马仁礼商议对策。
起初,吃不饱并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但现在人跑了,瞒是瞒不住了。
到了牛家,韩美丽告诉他牛大胆和马仁礼一起去公社了。
吃不饱只能匆忙赶往公社,却在村口迎面碰上了归来的牛大胆和马仁礼。
听完事情经过,牛大胆气得直跺脚: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那个城里来的许大茂鬼精得很,就怕出岔子才让你盯着。这下可好!
马仁礼虽然也着急,但还是劝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找回来。
很快,村里响起了召集人的锣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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