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业火”还利用网络漏洞和黑客技术,入侵一些安全防护较为薄弱的网站和服务器,将自身的恶意代码植入其中,使得这些网站和服务器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其传播的帮凶。当用户访问这些被入侵的网站时,就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感染,进而成为“业火”传播的新节点。
而且,“业火”的传播范围不再局限于国内网络,它开始向国际网络蔓延,与境外的恶意网络势力相互勾结,形成了一个全球性的恶意传播网络。这使得应对“业火”的难度进一步加大,需要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协同合作与信息共享,但目前在这方面还存在诸多障碍和挑战。
面对“业火”如此猖獗且不断升级的传播态势,各国官方应对机构虽全力以赴,却仍显得力不从心。不同国家之间在信息共享机制上存在严重滞后,语言差异、文化隔阂以及政治考量等因素,使得关键情报难以在第一时间互通有无。一些国家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对“业火”相关信息进行封锁或扭曲,导致全球应对行动难以形成合力。
在技术层面,尽管各大网络安全公司不断研发新的防御工具和检测算法,但“业火”的变异速度远超预期。它能够快速分析并绕过现有的安全防护体系,甚至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进行自我优化和进化,使得传统的防御手段逐渐失效。这种技术上的“军备竞赛”让网络安全领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许多小型企业和机构因无力承担高昂的防御成本而成为“业火”的牺牲品。
社会层面,“业火”的传播引发了广泛的恐慌和信任危机。公众对网络信息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对政府和媒体的信任度下降,甚至出现了抵制数字技术、回归传统生活方式的倾向。这种社会心理的变化进一步削弱了应对“业火”的社会基础,使得整个社会在面对这一全球性威胁时显得更加脆弱和无力。
陈静偶尔传来的消息,也一次比一次沉重。某个城市因大规模骚乱导致基础设施瘫痪,另一个城市出现了针对疑似“感染者”的民间暴力行为……社会秩序的崩坏,正在从线上向线下,从情绪向实体,加速蔓延。
雪上加霜的是,赵清荷在持续的高强度工作和精神压力下,终于病倒了。她发着高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却仍然紧紧抱着她的平板电脑,嘴里喃喃着数据、算法和频率,仿佛那是她与这个疯狂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纽带。林薇老师日夜不休地照顾着她,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担忧。
李逸云自己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强行作为全国广播的能量核心,加上连日来应对内外压力、稳定军心带来的心神损耗,让他意识本源的伤势出现了反复。他时常感到一阵阵剧烈的头痛和眩晕,甚至在一次短暂的冥想中,险些被自身心魔(对失败的恐惧、对同伴的责任)所吞噬,幸好胸口的古玉及时传来一阵清凉,才将他拉回现实。
绝望如同最粘稠、最令人窒息的沥青,层层包裹着工作室里的每一个人,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苏明把自己反锁在狭小的办公室内,面对着空无一字的财务报表和桌上堆积如山的解约函,指间的烟一支接一支地燃着,灰白的烟灰无声跌落在凌乱的桌面。曾经那个目光如炬、决策果断的他,如今却被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与颓丧取代,仿佛所有的锐气和希望都已随烟雾飘散殆尽。
王建国律师枯坐在会议桌旁,一遍又一遍地翻阅那本已被翻得起毛的联盟章程。他的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些冰冷而严谨的法律条款,仿佛想要从中抠出一丝尚存的法理依据,一点能够支撑大家继续前行的微弱曙光,但回应他的,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越来越沉重的沉默。
与此同时,其他守护者们仍然履行着日常的警戒与修行任务,但他们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动作间透露出一种近乎机械的疲惫。每一次巡逻、每一次训练,都像是在完成某种不得不为的义务,沉默之中弥漫着难以驱散的压抑与无力。整个工作室笼罩在一片无声的低气压中,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变得缓慢而凝滞。
一种“我们已经尽力了,或许这就是结局”的悲观论调,开始成为私下交流的主流。他们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动力、船舱进水的破船,正在缓缓沉入名为“失败”的黑暗深海。
最后一丝力量,似乎也要被耗尽了。
最后一点希望,仿佛即将彻底熄灭。
就在这万籁俱寂、绝望弥漫的时刻,李逸云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却带着一种下定最后决心的沉重。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平静地说道:
“所有人,跟我来。”
说完,他率先向着工作室通往天台的楼梯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还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第38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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