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清芷宫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庭院宽敞、用度优渥,连宫人们的态度都愈发恭敬。可慕容宸心里清楚,这后宫就像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表面平静无波,暗地里指不定藏着多少算计。前有丽更衣的疯狂怨恨,后有皇后的虎视眈眈,还有那些看似无害却各怀心思的妃嫔,想要安稳度日,光靠父皇和太后的庇护可不够,得有自己的“眼线”才行。
这天午后,慕容宸坐在清芷宫的庭院里,一边吃着御膳房新做的奶黄包,一边盯着不远处正在打扫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小脑袋飞速运转。他记得前世在电视剧里,那些厉害的角色都有自己的情报网,靠别人通风报信才能提前避开危险。现在他要建情报网,总不能用金银珠宝——他一个三岁半的小孩,拿出重金反而引人怀疑。最安全、最有效的诱饵,当然是小孩子最爱的点心和小玩意儿!
“小翠姐姐,”慕容宸咽下嘴里的奶黄包,招手让贴身宫女过来,“你去御膳房问问,今天有没有做桂花糕、玫瑰酥?再拿我上次父皇赏的那些小琉璃珠来。”
小翠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很快就捧着一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小盒五颜六色的琉璃珠回来了。这些琉璃珠是西域进贡的,晶莹剔透、色彩鲜亮,小孩子见了没有不喜欢的。
慕容宸拿起一颗红色的琉璃珠,在手里把玩着,眼睛却瞟向了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枝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叫小柱子,是清芷宫的洒扫太监,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平日里总是偷偷看慕容宸的玩具,眼神里满是羡慕。
慕容宸跳下石凳,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仰着小脑袋说道:“小柱子哥哥,你修剪的花真好看!”
小柱子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躬身行礼:“殿下过奖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你看这个!”慕容宸把红色琉璃珠递到他面前,“这个珠子好看吗?是父皇赏我的,可珍贵了!”
小柱子的眼睛瞬间亮了,盯着琉璃珠挪不开视线,连连点头:“好看!真好看!”
“喜欢吗?”慕容宸笑着问道。
小柱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奴才……奴才不敢喜欢殿下的东西。”
“没事呀,”慕容宸把琉璃珠塞到他手里,“我这里还有好多呢,这个送给你!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以后听到什么关于清芷宫的闲话,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人,都告诉我呀?”
小柱子握着温热的琉璃珠,又惊又喜,连忙说道:“殿下放心!奴才以后一定留意,有任何动静都第一时间告诉您!”他一个底层小太监,平日里没人在意,现在瑞王殿下不仅送他珍贵的琉璃珠,还愿意信任他,这让他受宠若惊。
“太好了!”慕容宸拍了拍手,又递给他一块桂花糕,“这个也给你吃,可甜了!”
小柱子接过桂花糕,感动得眼圈都红了,连忙道谢:“谢殿下赏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搞定了小柱子,慕容宸又把目标对准了隔壁宫殿的小宫女。隔壁住着的是一位位分不高的答应,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伺候,其中一个叫小桃的,经常来清芷宫借东西,性格活泼,嘴巴也快。
慕容宸特意让小翠拿着一碟玫瑰酥,假装在院子里散步,遇到了正在浇花的小桃。
“小桃姐姐!”慕容宸笑着跑过去,“我母妃做的玫瑰酥,可好吃了,给你尝尝!”
小桃一见玫瑰酥,眼睛就亮了——她平日里哪能吃到这么精致的点心,连忙道谢:“谢谢瑞王殿下!”
“不用谢,”慕容宸眨了眨眼睛,“小桃姐姐,我问你呀,你们宫里最近有没有人说我们清芷宫的坏话?或者有没有陌生人去你们宫里打听什么?”
小桃咬了一口玫瑰酥,甜香四溢,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娘娘性子温和,从不议论别人。不过昨天有个皇后宫里的太监,来问我们娘娘清芷宫的用度怎么样,还问陛下是不是经常来。”
慕容宸心中一动,果然有人在暗中打探!他笑着说道:“小桃姐姐,以后你要是再听到这种事,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人,都告诉我好不好?我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点心,都可以给你!”
小桃连忙点头:“好呀好呀!殿下放心,以后有任何动静,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就这样,慕容宸用同样的方法,又收服了几个周边宫殿的小太监和宫女。有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太监小福子,有在御膳房帮忙、能打探到饮食动向的小宫女春杏,还有在宫门处站岗、能留意来往人员的小太监小李子。每个人都收到了慕容宸的点心或小玩意儿,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会随时汇报宫中动态。
为了方便联系,慕容宸还特意“发明”了一套简单的暗号。比如小柱子看到可疑人员,就故意在清芷宫门口的桂花树下多浇三次水;小桃有消息要传递,就送一朵新鲜的月季花过来;小福子打探到消息,就假装路过,吹三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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