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的草原,风里带着股子腥气……
徐凤年的军队扎在贺兰山脚下,前方三十里,就是北莽的大营。
慕容南坐在大帐里,手里把玩着个青铜酒樽,听着探子的回报:“徐凤年带了五万北凉军,还有个叫徐念安的小子,据说会用‘大凉龙雀’。”
“徐念安?”慕容南冷笑,“不过是个毛孩子,能翻出什么浪?”
帐外传来马蹄声,探子连滚带爬进来:“可汗!不好了!
徐念安带着北凉的轻骑,绕到了我们后方,烧了粮草!”
慕容南霍然起身:“什么?那个毛孩子?”
贺兰山北麓,徐念安骑着匹黑马,身后跟着三千北凉轻骑。
他的手里攥着“大凉龙雀”,剑身上的“大凉龙雀”四字发出金光。
前面的北莽粮草营就在眼前,篝火映红了半边天。
“放火烧粮!”徐念安大喝一声,率先冲入营中。
“大凉龙雀”的剑气掠过,帐篷瞬间燃起大火。
北莽士兵慌乱成一团,徐念安却像条游鱼,在人群中穿梭,剑剑致命。
“小杂种!有种跟我单挑!”北莽的一名将领冲过来,挥舞着开山大斧。
徐念安冷笑,挥剑迎上。
剑斧相交,将领的大斧被震飞,他的胸口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倒在地上。
“撤!”徐念安大喊,率领轻骑迅速撤离。
等慕容南的援军赶到,他们早已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慕容南看着燃烧的粮草营,气得摔碎了酒樽:“徐凤年!徐念安!我跟你没完!”
他不知道,徐念安的剑,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凉龙雀”——他的血脉觉醒了,古蜀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让他能感知到敌人的弱点,能引动天地之力。
就像当年徐凤年在昆仑墟那样,徐念安,这个星命之子,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北凉。
三日后,徐凤年的军队与北莽主力决战。
慕容南率领十万大军,摆开了阵势。
徐凤年骑着“踏雪乌骓”,手持绣冬刀,冲在最前面。
“慕容南!你敢犯我北凉,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慕容南大笑:“徐凤年,你以为凭你能挡得住我?”
他挥了挥手,北莽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徐凤年的绣冬刀上下翻飞,杀得敌军胆寒。
就在此时,徐念安骑着黑马冲过来,手里攥着“大凉龙雀”:“爹!我来帮你!”
徐凤年点头,与徐念安并肩作战。
两人的剑,一个如游龙,一个如闪电,配合得天衣无缝。
“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北莽的军队阵型大乱,慕容南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追!”徐凤年大喝,率领军队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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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北凉大胜,歼敌五万,慕容南狼狈逃回北莽。
徐凤年站在营地里,看着徐念安——孩子浑身是血,却笑着举着“大凉龙雀”:“爹!我杀了三个北莽蛮子!”
徐凤年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好样的。”
李淳罡走过来,笑道:“臭小子,没给爷爷丢人。”
徐念安咧嘴笑了,眉心的印记泛着光。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爹娘保护的孩子了。他能保护他们,保护北凉,保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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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的春天来得晚。
徐念安站在凉州城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的草原。
他的手里攥着那块古蜀玉珏,与星纹玉共鸣,发出微光。
“爹,”他对身边的徐凤年说,“明年,我要去古蜀,看看先祖的遗迹。”
徐凤年点头:“好。等你把‘大凉龙雀’练到第五式,我们就去。”
姜妮走过来,抱着徐念安:“不管你去哪,娘都等你回来。”
徐念安笑了,他望着天上的星子,想起昆仑墟的归墟之眼,想起古蜀的先祖,想起北莽的战场。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
但他是徐念安,是星命之子,是北凉的守护者。
他会带着古蜀的传承,带着爹娘的期望,走下去。
直到天下太平,直到星火永照。
(第六卷第一章完)
北莽的战火暂息,但暗流仍在……
慕容南不会善罢甘休,古蜀的残余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徐念安的觉醒,只是开始——他将带着古蜀的血脉,北凉的传承,走向更辽阔的天地。
而徐凤年,这个曾经的世子,如今的北凉王,会继续站在风口浪尖,守护着他的家,他的国,他的天下。
雪还在下,可春天,已经不远了。
第二章:古蜀遗音
贺兰山的雪化了,露出嶙峋的岩石。
徐凤年站在北凉与北莽的界碑前,望着远处随风起伏的草浪,眉峰微蹙。
“慕容南退了,但没死心。”李淳罡站在他身侧,手里攥着个从北莽俘虏身上搜出的青铜令牌,“这令牌刻着‘苍狼’二字,是北莽狼主的亲卫标记。”
徐凤年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狼主拓跋宏,慕容南的舅舅。看来这小子是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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