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李信抓住时机,拔出环首刀,高声喊道,“预备队跟我冲!接应赵将军撤退!”两百名预备队士兵举着刀盾,踩着积雪冲向烟雾区。他们熟悉烟雾弹的特性,知道粉末不会对人体造成致命伤害,只是暂时阻碍视线——借着烟雾的掩护,他们很快便冲到了赵佗的部队身边。
“赵将军,快撤!”李信拍了拍赵佗的肩膀,示意他率领部队向冰洞方向撤退,“我来断后!”
赵佗点点头,不再犹豫,立刻下令:“所有人跟我走!保持阵型,不要掉队!”接应部队的士兵们骑着马,护着几名受伤的同伴,迅速撤出战场,朝着苏角撤退的方向汇合。
李信则率领着五十名预备队士兵,留在烟雾边缘。他看着烟雾中渐渐恢复秩序的匈奴护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在匈奴人撤退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最后的“杀招”。“撤!”李信下令,士兵们边打边退,朝着冰洞方向撤离。
当匈奴护卫好不容易冲出烟雾,朝着李信撤退的方向追去时,脚下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预先埋在碎石堆里的颗粒火药炸药包被引线引爆!这些炸药包是李信在潜伏时,让士兵们用陶瓮装着颗粒火药,埋在碎石堆下,只要匈奴人路过,埋伏的止戈卫就会点燃引线。
爆炸瞬间,碎石与火焰四溅,冲在最前的数十名匈奴人被炸飞,尸体落在雪地上,血肉模糊;剩下的匈奴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停下脚步,再也不敢往前追——他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炸药包,更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李信回头望了一眼混乱的追兵,心中松了口气,立刻率领士兵追上大部队。此时,苏角、赵佗已带着队伍抵达鄂尔浑河冰洞旁,正等着他们汇合。
当李信率队赶到冰洞时,苏角正忍着肩伤,检查着每一名止戈卫的情况。两百名接应部队、两百名预备队、五十名死士,除了三十余人受伤——有的手臂被刀划伤,有的被弩箭擦伤,最重的也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却无一人阵亡。装着冒顿首级的皮囊被两名死士牢牢护在中间。
“所有人都到齐了吗?”李信问道,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
“到齐了!将军,一个都不少!”一名百夫长高声回答,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
李信点点头,望向契骨部牧场的方向——那里有巴图长老和留下的十五名伤员,还有温暖的蒙古包和热汤。“走!回契骨部!等风声过后,我们带着冒顿的首级,回大秦!”
止戈卫们齐声应诺,声音在风雪中回荡。他们牵着马,踩着鄂尔浑河的冰层,朝着杭爱山脉南麓的契骨部牧场走去。身后的单于庭依旧燃烧着,匈奴护卫们再也没有追来;身前的风雪虽冷,却挡不住他们回家的脚步——这场历时近一个月的斩首行动,终于以全员脱险、任务成功画上了句号。
而远在东线的头曼单于,还在为“缴获”秦军帐篷而大宴将领,丝毫不知道,他最忌惮的儿子已死,匈奴的天,即将崩塌;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追击,从一开始,就是扶苏为他设下的圈套,只待西线的捷报传来,便会将他与整个匈奴,彻底推向覆灭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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