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狼群进来,先扔火把点燃壕沟里的燃料,形成火墙,再用诸葛弩射击。”赵佗对士兵们叮嘱道,“注意保护鹿群,别让狼冲进去。”
夕阳西下时,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了狼的嚎叫——低沉而凶狠,此起彼伏,显然是一群数量不少的狼。士兵们立刻握紧诸葛弩,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山林的方向。坚昆族人则将鹿群赶到壕沟内侧,手持石矛,紧张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一群狼便出现在视野中——约莫20多只,体型健壮,皮毛呈灰褐色,嘴里露着锋利的牙齿,眼睛在暮色中泛着绿光,正朝着鹿群的方向狂奔而来。它们显然没把地上的壕沟放在眼里,依旧笔直地冲了过来。
“扔火把!”赵佗一声令下,埋伏的士兵立刻将点燃的火把扔进壕沟。“轰!”壕沟里的干草和动物油脂瞬间燃起大火,火焰窜起两丈高,形成一道环形火墙,将狼群和鹿群彻底隔开。
狼群被突如其来的火墙吓了一跳,有的停下脚步,有的试图绕开,可火墙却没有丝毫缝隙。“放箭!”赵佗再次下令,诸葛弩齐发,“咻咻咻”的箭声在山谷中回荡,一只只狼应声倒地,有的被射中头部,有的被射中胸口,鲜血顺着火墙边缘流淌,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剩下的狼见状,再也不敢停留,夹着尾巴朝着山林逃窜,却又被外围的士兵射倒几只。不到一炷香时间,20多只狼便全部被解决,火墙渐渐熄灭,只留下冒着青烟的灰烬和满地的狼尸。
坚昆族人顿时欢呼起来,他们围着赵佗等人,有的拍着他们的肩膀,有的竖起大拇指,为首的壮汉更是跑进帐篷,拿出一个陶罐,倒出琥珀色的液体,递到赵佗面前:“松针茶,暖身。”
赵佗接过陶罐,喝了一口——茶水带着淡淡的松针清香,入口微苦,咽下后却有一股暖意从喉咙蔓延到全身。他笑着点了点头,将陶罐递给身边的士兵,让每个人都尝了尝。
当晚,坚昆部落和丁零部落一起举办了篝火晚会,烤好的狼肉和鹿肉摆在篝火旁,松针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巴图和坚昆部落的首领走到赵佗面前,用手势比划着“冬天住在这里”,又指了指开春的方向,显然是希望他们能留下来过冬,等开春后再走。
赵佗看向身边的士兵,士兵们纷纷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早已把这两个部落当成了朋友,而且此刻确实无法穿越寒冬的漠北。“好,我们在这里过冬,开春再回大秦。”赵佗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止戈卫们便开始了对部落的教化之旅。他们教部落人制作更精细的工具——用铁铲代替石斧,用麻绳代替兽筋,大大提高了狩猎和劳作的效率;他们教部落人搭建更坚固的帐篷——用木材做支架,用多层兽皮做篷布,能更好地抵御风雪;他们还教部落人基础的卫生知识——受伤后要用烈酒消毒,喝开水避免生病,这些都是之前在大秦学到的经验。
赵佗则带着几名士兵,在山谷里开辟了一小块空地,教部落人辨认能食用的野菜,还告诉他们开春后可以在这里种植从大秦带来的麦种;懂医术的士兵则成了部落的“医者”,不仅治疗族人的伤病,还教他们认识草药,如何处理常见的病症。
山谷里的日子渐渐热闹起来,止戈卫和部落人一起狩猎、捕鱼、制作工具,孩子们跟在士兵身后,学唱大秦的歌谣,学写简单的“秦”字。寒风依旧在山谷外呼啸,可山谷内的篝火却始终温暖,映照着一张张笑脸——这场意外的过冬之旅,不仅让止戈卫们暂时放下了归秦的急切,更让大秦的文明,在漠北的这片山谷中,悄然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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