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种族作战基地的金属闸门在暮色中缓缓合拢,“咔嗒”一声沉响,似远古巨兽咬合獠牙,为这片临时据点扣上生死锁。中央空地被高杆灯照得亮如白昼,合金地面反射的冷光刺得人眼晕,却抵不住空气中翻涌的热意——11名新收编的赛亚人站在队列前排,洗得发白的作战服上满是星际漂泊的伤痕:雷的袖口有陨石刮破的裂口,边缘仍凝着旧血痂;卡鲁的领口沾着贸易站的油渍,却特意把衣领扯平,藏着几分不甘;年纪最小的莎攥着衣角,作战服大得晃荡,却拼命挺直腰杆,目光里藏着警惕,更藏着对“强者”的本能渴求。
队列两侧,二十来名外族同伴的身影绷得笔直,不敢有半分松懈:沃格族的小战士们踮着脚,气弹枪的金属外壳被磨得发亮,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铁岩族的戈鲁捧着金属匣子,青灰色的厚重手掌攥得发白,连指节都泛了冷光;泰贝林族导航员凯尔的旧背包紧贴后背,里面的星际罗盘刚有动静,就被他死死按住——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力场牵引,牢牢钉在空地最前方的龙麒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仿佛多喘一口气,就会惊扰到这位即将展露力量的强者。
龙麒此刻尚是常规身形,穿着深灰色作战服,袖口那枚红色赛亚标识,在冷光下像燃着的火星。可即便未展力量,他没开口,只是抬眼扫过队列,目光落在11名新赛亚人身上时,像淬了宇宙寒冰,瞬间让前排几人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那不是普通强者的威压,是站在种族顶端的气场,仿佛只要他愿意,一句话就能震碎人的心神,让所有漂泊的恐惧,都先矮上三分。
“先认人,不啰嗦。报名字,说来历,往后,并肩生,并肩战。”龙麒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合金地面上,“咚咚”震得人耳膜发颤,连远处闸门都跟着“哐当”响了一声,余音在基地里绕了两圈,才慢慢消散。
最左侧的雷咬着牙迈步,肩膀上的浅疤在灯光下格外扎眼,声音洪亮却藏着发颤:“我叫雷,跟着流浪飞船跑了三年,靠打蛮荒星球的异兽谋生,好几次差点被异兽撕碎,三个月前遇到达列斯大人,才知道赛亚人还有同伴,不用再一个人躲着死!”
“卡鲁。”紧随其后的战士眼神锐利,却不敢与龙麒对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作战服口袋里的旧航线图:“在星际贸易站做过搬运,跑过短程航线,见过弗利萨军把同族当牲畜宰,只能躲在货舱里装死,直到遇到达列斯大人,才敢再抬头说自己是赛亚人!”
名字接连响起,每一个都裹着血泪,像在把宇宙漂泊的苦难,一字一句砸在地上:巴奇曾在贝吉塔行星旧附属星球待过,徒手拆过弗利萨军的束缚装置,指尖旧茧里还嵌着当年拆械时的金属碎屑,一按就疼;柯是宇宙风暴里唯一活下来的同族,后背的疤痕像蜈蚣爬过,风一吹就发紧,却始终抬着下巴不肯低头;阿话不多,怀里的止血粉盒磨得发亮,粉盒上刻着死去同族的名字,那是他救过却没能留住的人;女赛亚人莉攥着小本子,指节泛白,本子里记满了“哪颗星球不能待”“遇到弗利萨军往哪躲”,每一页都写着“弱小就是死”;娜的指甲缝里嵌着机油,曾为了修飞船躲海盗,在废墟里饿了三天三夜,靠啃金属碎屑撑过来;米的战力本翻卷得不成样子,每一页都写着“想变强”,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拳头;十六岁的莎声音细若蚊吟,却没往后躲,攥着娜衣角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眼里藏着“不想再被丢下”的倔强。
11个名字念完,龙麒缓缓抬了抬下巴,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气音,像远古巨兽苏醒前的最后一声喘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过去的苦,记着,别扛着。从今天起,有我在,没人再能随意欺辱赛亚人。接下来,让你们看看,赛亚人真正的力量,该是什么样——从我们血脉深处的本能,到超越本能、能护着同族的巅峰。”
话音未落,基地顶部的能量发射器突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柱直冲夜空,冲破云层时“轰”地炸开,化作一轮直径百米的人造月亮!冷白色的月光穿透云层,倾泻而下,落在龙麒身上时,像为他镀了层寒霜,也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体内沉睡的远古赛亚血脉——11名新赛亚人瞬间瞪大眼睛,雷的呼吸都停了,伸手死死攥住柯的胳膊,指节发白:“人……人造月亮!是狂猿!是能碾压异兽的狂猿!龙麒大人要变狂猿了!”
没等众人细想,龙麒的身形已开始疯涨!原本一米九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破两米、两米五、三米……深灰色作战服瞬间被撑成碎片,布料像纸糊的一样飞散,骨骼发出“咔咔咔”的爆响,每一声都像惊雷滚过地面,震得人心脏跟着跳;肩背肌肉疯狂隆起,像两座小山从皮肤下顶出,肌肉线条虬结,每一寸都透着“能撕碎一切”的爆发力;腰腹肌肉紧绷成坚硬的壁垒,作战服碎片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掉,露出的肌肤泛着冷光;双腿粗得堪比合金柱,踩在合金地面上,每一步都让地面“咚”地陷下一个浅坑,坑边还裂开细密的纹路;一条粗壮的尾巴从尾椎骨钻出,覆盖着深褐色毛发,甩动时带起呼啸的气浪,吹得周围人衣摆狂舞,连高杆灯都跟着“嗡嗡”摇晃,灯影在地上晃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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