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青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指挥中心依然灯火通明。
杨洛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凝视着上面不断刷新的数据流。陈志强的失踪、来自影组的威胁、局内可能存在的内鬼——这些线索如同一团乱麻,需要他逐一梳理。
“杨支队,各小组已经就位。”林浩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模拟演练准备在五分钟后开始。”
这是杨洛精心设计的一场内部考验。表面上,这是一次针对突发恐怖袭击的应急演练;实际上,他要借此观察每个民警的反应,甄别可靠骨干,同时引出可能的内鬼。
“开始。”杨洛简洁下令。
瞬间,整栋大楼警报声大作,广播中传来紧急通知:“全体注意,大楼遭遇模拟恐怖袭击,请各小组按照应急预案行动...”
通过监控系统,杨洛仔细观察着各楼层的反应。大多数民警表现出应有的专业素养,迅速按照预案行动。但他注意到几个异常现象:陈立国在警报响起后首先打了个电话;档案室的老警察没有前往安全区域,而是悄悄返回档案室;还有几个民警在行动中频频交换眼神,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一小时后,演练结束。杨洛立即召集各小组负责人进行复盘。
“整体表现合格,但存在几个问题。”杨洛指着屏幕上的回放画面,“第一,应急响应时间比标准慢了三十秒;第二,各部门协调存在混乱;第三,有人员未按预案行动。”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我希望各小组在今天下班前提交详细的整改方案。”
散会后,杨洛单独留下了林浩。
“我要你监控几个人的通讯记录。”杨洛递过一张纸条,“特别注意他们与外部联系的内容。”
林浩看着纸条上的名字,脸色微变:“杨支队,这...这符合程序吗?”
“特别案件,特别授权。”杨洛亮出中央办公厅的授权文件,“此事仅限你我知道。”
林浩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午,杨洛继续推进芯片泄密案的调查。他派赵兵带队前往旧工业区,搜寻陈志强的下落;同时让李文分析陈志强的行为模式,判断他可能藏身的地点。
傍晚六点,林浩带着初步结果来到杨洛办公室。
“有发现。”林浩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演练期间,陈立国副支队长的通话对象是市政府副秘书长王宏明;档案室的老王删除了一批档案的电子记录;还有三名民警向外发送了加密信息,接收方无法追踪。”
杨洛面色凝重。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内鬼不止一个,而且涉及不同层级。
“继续监控,但要更加隐蔽。”他指示道,“特别是陈立国,我要知道他每次与外界的联系内容。”
晚上八点,杨洛准时出现在西湖咖啡馆。他选择了靠墙的位置,后背紧贴墙壁,视野可以覆盖整个咖啡馆。92式手枪藏在腋下的枪套中,随时可以出枪。
八点十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在他对面坐下。对方身材精干,动作矫健,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U盘。”对方开门见山,声音低沉。
“陈志强在哪里?”杨洛反问。
对方冷笑一声:“你很快就会见到他——如果你能活过今晚的话。”
话音刚落,杨洛敏锐地察觉到咖啡馆外的异常——两辆黑色SUV无声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下来六名持枪男子。
“陷阱。”杨洛瞬间明白过来。他猛地掀翻桌子作为掩护,同时拔出手枪。
“砰!”第一声枪响震碎了咖啡馆的宁静。
杨洛凭借在特种部队练就的反应速度,在对方开枪前已经翻滚到墙角。子弹击中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木屑四溅。
咖啡馆内顿时一片混乱,顾客尖叫着四处逃窜。杨洛利用人群作为掩护,迅速评估形势:对方六人,呈扇形包围过来,装备精良,配合默契。
“影组...”杨洛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对方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92式手枪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名袭击者应声倒地,但其他人立即寻找掩体,同时以密集火力还击。
杨洛一边还击,一边通过加密手机发出求救信号。但他知道,援军赶到需要时间,他必须独自面对这场生死较量。
在换弹匣的间隙,他注意到领头的袭击者右手戴着那枚熟悉的戒指——影组的标志。
“为了这一天,我们等了很久。”领头者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杨洛,你不该来青州。”
杨洛没有回答,而是瞄准对方持枪的手腕,一枪命中。戒指随着手枪一起掉落在地。
对方惨叫一声,剩余的同伙更加疯狂地射击。杨洛被火力压制在墙角,形势危急。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警笛声。赵兵带着应急处突小组及时赶到!
“杨支队,坚持住!”赵兵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杨洛精神一振,配合外面的队友展开反击。在内外夹击下,剩余的袭击者很快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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