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陆阳笑着迎出去，“咋了小羽？”
向羽兴冲冲地跑进来：“阳哥！我刚听人说，西坡那边好像有野猪群活动的痕迹！咱明天去看看不？”
陆阳乐了：“巧了，黄盖的伤也养好了，我正想明天叫你上山呢！不过不是野猪，是马鹿！”
“马鹿？！”向羽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声音都高了八度，“真的假的？在哪？”
“黑瞎子沟阳坡那边，我今天回来时看到的脚印，新鲜得很。”陆阳压低声音，“看样子得有个七八头，是个鹿群。”
向羽激动得搓着手：“马鹿好啊！鹿茸、鹿鞭…听说现在供销社收购站，一副好鹿茸能值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瞧把你馋的！”陆阳笑着拍了他一下，“鹿有千年寿，步步担忧愁！那玩意是那么好打的？比野猪都精，稍有动静就跑没影了。”
向羽嘿嘿一笑：“有阳哥你在，肯定有办法！咱们明天一早就去？”
“成！明天早点起，带上枪和狗。这回得用点策略了，硬追肯定追不上。”陆阳点点头，“对了，把你家那个铜哨子带上，那玩意学鹿叫像。”
“好嘞！”向羽一口答应，“我这就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刘美兰看着向羽的背影，摇摇头笑了：“这孩子，一听打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陆阳也笑笑：“小羽就这点好，干啥都有劲头。”
午饭过后，陆阳没闲着。他先去了仓房，把明天要带的装备都检查了一遍。撅把子保养得油光锃亮，子弹也装满了弹袋。他又找出几个钢丝套子——万一追不上鹿，下几个套子碰碰运气也好。
接着，他开始给几只狗子梳梳毛。黄盖的伤也好利索了，打猎没问题。鹿群警觉，得带狗才能围得住。
“明天可得机灵点，”陆阳一边给狗梳毛一边念叨，“马鹿不比野猪，那玩意跑起来跟风似的，你们得配合好了才能围住。”
三条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兴奋地摇着尾巴，尤其是戴宗，跃跃欲试地刨着地面。
一切都准备妥当，陆阳这才回屋歇着。他躺在炕上，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明天的计划：鹿群通常会沿着固定的路线活动，得找到它们常走的鹿道；最好能找到它们舔盐的地方；下套子要下在它们必经之路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陆阳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地穿衣下炕，先去仓房把狗喂了，然后又检查了一遍装备。
刘美兰也起来了，正在外屋地生火做饭：“这么早就要走？”
“嗯，得赶在鹿群活动前到地方。”陆阳一边啃着贴饼子一边说，“妈，中午我们不回来吃了，带了干粮。”
刘美兰往他挎包里塞了几个煮鸡蛋和两张饼：“带着路上吃。小心点，马鹿那犄角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妈。”陆阳笑着应道。
这时，向羽也背着枪来了，同样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阳哥，都准备好了！”
“走！”陆阳一挥手臂，三条猎犬立刻兴奋地跟了上来。
两人三狗踩着晨露未干的积雪，再次向黑瞎子沟进发。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更加明确，脚步也更加轻快。
山林在晨曦中苏醒，鸟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树梢，在雪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冷雪的清新气息。
“这天气正好打鹿。”向羽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兴奋，“阳哥，你说咱们今天能打着不？”
“看运气吧。”陆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鹿这玩意，得靠智取。硬追是追不上的。”
到了昨天发现鹿踪的地方，陆阳蹲下身仔细察看：“脚印比昨天更清晰了，看来它们经常从这儿过。”
他指着雪地上杂乱的蹄印：“看这走向，是往阳坡那边去了。那边背风，雪薄，还有不少榛树丛，鹿爱吃那里的嫩枝。”
“咱们咋办？直接追过去？”向羽跃跃欲试。
“别急。”陆阳摇摇头，“鹿群警觉，直接追肯定会惊动它们。咱们得绕到它们前面去，找个好地方埋伏。”
他观察了一下地形，指着左前方一处高地说：“去那个山包上，那儿视野好，能看到整个阳坡。鹿群要是过来，肯定从下面经过。”
两人带着狗，小心翼翼地绕到山包后面，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埋伏下来。陆阳让向羽拿出铜哨子，：“一会儿听我信号，我让你吹你就吹，模仿母鹿叫。”
向羽紧张地接过哨子，手有些发抖：“阳哥，我…我没吹过这玩意啊！”
“没事，我教你。”陆阳压低声音，“吸气要稳，吐气要匀，嘴唇要这样…”他示范了一下吹哨的技巧。
向羽试着吹了几下，开始还有些生疏，后来渐渐找到了感觉，哨声越来越像母鹿的叫声。
“好，就这样保持住。”陆阳赞许地点点头，“一会儿鹿群要是出现，你就吹哨，把它们往这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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