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起的太早,上车就在睡觉,听见惊呼声,只来得及看见车失去控制撞上路边大树,就失去了意识,根本没看见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好在樊凯现在很照顾温雅,两人是大学同学,就算出了事,关系也经得起锤炼。
温雅还想赶紧好起来,就不用麻烦樊凯和婆婆照顾了。
过了没多久,温雅感觉脖子上有些痒。
她两只胳膊都骨折了,打着石膏,无法挠痒痒,她看了眼病房门,樊凯接水还没回来。
温雅忍着痒意,等樊凯回来。
可是这瘙痒越发的加重,从脖子蔓延至胸口,再到全身。
呼叫铃本来放在她手边,但是刚刚樊凯喂她喝粥的时候,把它放在桌子上,她拿不到。
温雅只感觉呼吸越发的困难,仿佛有一双手遏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剧烈的喘息,嘴唇有些麻,喉咙肿胀,嗓子里就像塞了个木塞一样,任她怎么努力也喊不出声。
这是小县城的医院,她的婆婆刘桂枝还是托了关系,才给她办理的独立病房。
医生查房时间未到,护士不怎么称职,也不会时常来看,所以温雅现在躺在床上孤立无援。
痒意和窒息症状加重,温雅突然反应过来,她这是过敏了。
她小时候不听话,偷吃了花生糖,就是这样发病的,要不是爸爸发现及时,把她送去医院,她差点死掉。
从此以后温雅都避开含花生的制品。
现在这是为什么啊?
她没有吃花生糖啊?
这时,婆婆刘桂枝风风火火的推开门进来,依旧穿着那个灰扑扑的大衣,头发盘在脑后,别着黑色的发夹,梳理的一丝不乱。
刘桂枝长得其实还不错,见人三分笑,像是很好相处的那种人。
明明温雅给她买了新衣服,她就是不穿,非要打扮成“艰苦朴素”的样子。
亲朋好友还以为刘桂枝把老本都掏给儿子娶媳妇了,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
实际上温雅结婚,都没要彩礼。
温雅劝过刘桂枝换衣服穿,又不是没有,结果她说:“我一个寡妇家的,穿那么漂亮干什么?再说我在超市做服务员,穿旧衣服好干活,这样才朴实。”
刘桂枝这么一说,搞得温雅给她买衣服,像做错了事一样。
终于有人进来,温雅急促的喘息着,用眼神向她求救。
温雅脸上肿胀的厉害,刘桂枝看到后明显吓了一跳。
温雅喘息的气音变大,心想赶紧叫医生吧?
哪知刘桂枝双眼一眯,快速关上门。
温雅以为她去找医生了,结果听到外面不甚清晰的交谈声。
樊凯:“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桂枝抿抿头发:“小凯,我刚到,来看看小温怎么样了,你去哪儿了?”
“水没了,我去打水了,咱们进去吧!”
刘桂枝一把抓住他:“你先别进去,我问你,那个榕榕你到底什么时候娶进门?”
樊凯烦躁的抓抓头发:“妈,温雅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和她说离婚?”
刘桂枝眉头皱起:“不离不行啊儿子,那崔榕的肚子再有几天就遮不住了。”
樊凯抱着水壶,颓然的靠墙蹲下:“妈,我现在,真没法说,温雅她……太可怜了。”
刘桂枝捶了儿子两下:“你可真能磨叽。”
她看着樊凯那个憋屈样,干脆帮儿子拿主意。
“我不管,温雅这个样子好了也是累赘,更何况腹部受过伤,能不能生还要另说,我要我大孙子,你赶紧和她离婚。”
温雅涨红着脸,听的越发不真切。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像干涸的鱼一样大张着口喘气,不可置信的听着门外人的交谈。
他们说的崔榕,如果没听错的话,就是和他们同一所大学的大学校花。
温雅和崔榕在京市大学都是金融专业的。
樊凯在不同专业,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因为温雅参加学校组织的男女混合篮球赛活动,她才认识了樊凯。
樊凯是校篮球队队长,长得阳光俊朗,身材好,当时疯狂追温雅,温雅这才答应。
只不过两人也才谈两三个月的恋爱,就经常吵架。
因为崔榕时不时出现在樊凯身边,两人说是学生会对接活动,谈的都是学校的事,但是樊凯显然更喜欢崔榕,甚至为了帮崔榕搬东西直接忘记和温雅约好的午餐。
樊凯轻易被崔榕拿捏,都忘记自己还有温雅这个女朋友。
温雅找樊凯谈事情,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几乎次次都是因为崔榕。
崔榕知道后,为此还特意跟温雅和樊凯道歉,说自己没想掺和她们的感情,真的只是因为活动联系的多了些而已。
她那绿茶的语气和委委屈屈的表情,成功斩断了樊凯对温雅的所有歉意和耐心。
樊凯觉得温雅小题大做,温雅觉得崔榕作为校内拆散情侣的专业户,简直茶到顶级水平。
温雅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直接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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