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武禅突然开口,打断了林羽的讲解,“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将桌上的书合上,按照林羽刚才摆放的顺序摞好,“这些书我下次再来借,今天谢谢你了。”
林羽愣住了,看着武禅急切的样子,满脸疑惑:“这么急?什么事啊?刚才不还听得好好的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伸手想去碰武禅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却被武禅下意识地躲开了。
武禅知道自己反应太急了,连忙放缓语气,解释道:“不是身体的事,是家里那边有点私事,得赶紧去处理。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解决,你在这儿继续看书吧,别耽误了你查资料。”他说着,拿起椅背上的帆布书包,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
“哎,等等!”林羽也跟着站起来,还想再问,却见武禅已经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步伐比平时快了不少,甚至有些仓促。他看着武禅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而且,他总觉得武禅刚才看窗外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警惕,像是在躲避什么。
武禅没有回头,他能感觉到林羽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也能听到窗外那些人似乎已经开始朝着图书馆门口移动。他加快脚步,沿着楼梯往下走,脚步沉稳却迅速,每一步都踩得很准,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走到二楼时,他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到那几个黑虎帮的小弟已经站在了图书馆大门外,为首的那个瘦高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叼着烟,手里把玩着一根钢管,钢管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是昨天那个带头的人。武禅心里更清楚了,这些人是专门来找他算账的。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在清风观时,师父教过他“遇事不慌,先观其变”,现在对方有五个人,还带着家伙,硬拼虽然不怕,但在这里动手太显眼。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速战速决,别给学校添麻烦,也别让林羽发现。
走到一楼大厅,武禅没有直接从大门出去,而是绕到自助借还区,假装在整理书包,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门外的动静。那几个黑虎帮的人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黄毛小弟时不时地朝着门内张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只是声音不大,没被保安注意到。
时机差不多了。武禅背着书包,慢悠悠地朝着大门走去,脚步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在计算着距离。刚走出大门,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夏日的阳光晃得人眼睛发花,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听到瘦高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哼,小子,可算让我们等到你了!上次在教学楼让你跑了,今天看你还往哪躲!”
五个男生瞬间围了上来,将武禅堵在图书馆大门右侧的角落里。这里刚好是监控的死角,旁边又是一排灌木丛,路过的学生大多匆匆走过,没人愿意停下来多管闲事。瘦高个吐掉嘴里的烟蒂,用脚碾了碾,手中的钢管在掌心敲了敲,发出“嗒嗒”的声响,眼神里满是恶意:“听说你很能打?上次推我小弟那下挺横啊?今天要么,把欠黑虎哥的钱还了,要么,就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选一个吧。”
“钱不是我借的。”武禅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你们找错人了,原主欠的债,不该算在我头上。”他知道跟这些人解释“穿越”“换身”是没用的,只能尽量把事情说清楚,希望他们能罢休——虽然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找错人?”瘦高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全校谁不知道,你武禅上个月跟黑虎哥借了五千块买手机?现在想不认账?”他身后的黄毛小弟也跟着起哄:“就是!黑虎哥的钱也敢欠,你是活腻了吧!今天不还钱,就别想走!”
武禅眉头皱得更紧了。原主居然还借了钱?他搜索遍了原主的记忆碎片,也没找到“借钱买手机”的印象,看来原主的记忆比他想象的还要零散。他看着瘦高个手中的钢管,知道今天这事躲不过去了,只能速战速决:“我再说最后一遍,钱我没借,也不会还。你们要是再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怎么不客气?”瘦高个脸色一沉,举起手中的钢管,朝着武禅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我今天就废了你!”
钢管带着风声落下,武禅眼神一凛,身体如同鬼魅般向侧面一闪,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钢管“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水泥地面被砸出一个小坑,溅起几粒碎石。还没等瘦高个反应过来,武禅已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然后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瘦高个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我的手!”瘦高个惨叫起来,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想挣扎,却发现手腕被武禅扣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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