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低声怒吼，埋伏在四周的突击队员们瞬间如猛虎出山，刀光闪烁间，十几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利刃划开。没有喊叫，没有挣扎，他们就像割倒的韭菜一样，一排排倒下。
与此同时，城东马道上，崔大壮带领的一连已经悄无声息地翻过城墙。
“敌袭 ——！”
一个机枪手刚要调转枪口，一串子弹就从侧面扫射过来，他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被掀飞。温热的血浆溅洒在水泥地上。
“开火！别纠缠，顺着城墙往里杀，接应主力！”
“是！”
李申迅速抓过旁边递来的冲锋枪，一个箭步冲进城门洞，枪口连续点射，“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几个刚从帐篷里冲出来的鬼子连人带枪全都被打翻在地。队友们也纷纷投出手榴弹 ——
“轰！”
“轰！”
城内顿时炸得如同过年放鞭炮一般，火光冲天而起。
然而城外，黑得如同墨汁倾倒，丝毫没有动静。
没人知道，山沟沟里早已趴满了人，一双双眼睛像饿狼般紧紧盯着，就等着城门一破，冲进去大干一场。
“炮兵！瞄准城门楼！”
“一号准备完毕！”
“二号准备完毕！”
……
“十四门火炮全部就绪！”
“打！给我把这狗窝炸上天！”
“轰 ——！！！”
一排炮弹如呼啸的厉鬼般砸落，城门楼瞬间被炸得飞上半空，碎片四处飞溅，火光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五百多个鬼子顿时被炸得晕头转向，在地上痛苦地打滚，连裤子都顾不上提。
李申带着人冲到城门底下，还没等他开口，几个鬼子惊慌失措地举枪大喊：“什么 ——”
“哒哒哒！”
李申抬手一枪，直接打爆了机枪手的脑袋，根本不给他们问话的机会。他刚想喊人拿炸药包冲上去，头顶 “咻 ——” 的一声，又一枚炮弹在门楼上炸开，整片城墙都燃烧了起来。
“王五二这小子，真他妈懂事！回去老子一定给他请个二等功！” 李申兴奋地大笑，“任由！去炸门！用炸药包堆上去！”
“营座，我去！”
一名战士猛地冲了出去，手里提着一个十公斤重的黑色炸药包，朝着城门洞飞奔而去。身后的队员们立刻紧紧跟上，接连扔进去三个炸药包。
“哧 ——”
他迅速扯开引信，转身就扑了出去。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 “啪” 的一声脆响 —— 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后背，这名战士整个人一头栽倒在门洞口，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李申抬手一枪，将那个偷袭的鬼子钉在了城墙上。可就在这时 ——
“轰 ——！！！”
铁门连着木框被炸得四分五裂，碎渣如暴雨般飞溅出去。
“杀啊 ——！”
“哒哒哒！”
城外的两个连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入，几百号人呐喊着冲进熊熊火海。鬼子兵们吓得连滚带爬，有的抱着枪跪地求饶，有的被大火烧得在地上痛苦翻滚。
联队长南部熏脸色变得铁青，指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大声吼道：“给我把城门夺回来！援军马上就到了！”
“大佐！东面的中队全完了！驻守营房的两个中队也没了！咱们现在总共不到两百人了！撑不住了，快撤吧！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八嘎！撤！全队立刻撤退！”
看着鬼子们抱头鼠窜，李申并没有去追击。
他掏出烟卷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传令下去：把城里的弹药、汽油、炸药，统统都给我堆到营房、粮仓、马厩里。一层一层地铺好，浇透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烧得通天彻地。”
“命令汽车连，马上南下梁家垴，跟主力汇合，然后直插七亘村，突围出去！”
“是！”
三百一十八人忙着将缴获的物资抬上车，一百辆大车被塞得满满当当，车上全是弹药、罐头和手榴弹 —— 光是手榴弹就装了将近两万颗，炸药堆得比人还高。
固关城后的那块空地本就面积不大，此刻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连条狗都挤不进去，到处都是泡在汽油里的火药，风一吹，那股刺鼻的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晕。
“全军撤退，目标 —— 梁家垴！”
“是！”
李申蹲在残墙后面，双眼紧紧盯着渐渐逃远的鬼子背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并不着急离开。
他想瞧瞧 —— 这群蠢货，到底会不会回头。
要是他们真敢掉头回来夺回固关，他就立刻带人杀个回马枪，一路朝北杀过去，把他们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
要是他们真的落荒而逃，他也不着急。
关下那条狭窄的羊肠小道……
嘿嘿，他还能第三次利用它来做点文章。
“报告长官！固关那边的敌军撤退了！”
“嗯？”
正朝北逃窜的南部熏猛地拉紧缰绳，停下马来，扭头大声喝问：“他们往哪里跑了？”
“东边！朝着梁家垴那条路跑了，一路上丢了不少东西，明显是慌慌张张，来不及收拾！”
“马上电告 109 师团，调挺进队封锁东面所有路口！我们掉头，回固关！”
“哈伊！”
就在同一时刻，娘子关那边的高射炮第 6 联队，一个整编大队早已趁着清晨的露水悄悄摸了过来。
“哟，早川少佐，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咱们现在一起杀回去，把固关给我夺回来！”
“对面可是晋绥军 358 团的主力，咱们工兵 20 联队之前吃了个大亏，只要在梁家垴把他们堵住，全部歼灭，这耻辱就能洗刷干净了！”
“我听联队长的安排。” 早川心里虽然万分不情愿，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跟着行动。
两股鬼子合在一起，总共一千三百多人，迅速朝着固关扑去。
天还没亮，前哨部队就悄悄潜入了城内。
“报告！城里空无一人，敌人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弹药箱、干粮包扔得到处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好！全军加快速度通过，高射炮联队的两个大队马上就到，留下驻守！天一亮，让飞机紧紧盯着梁家垴，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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