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沧早早起了床。他用院子里的井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吃了几块干硬的麦饼,然后将弯刀藏好,木牌贴身放着,牵着黑马,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辰时的洛阳城已经热闹起来,城门口的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个个穿着甲胄,手握长枪,仔细检查着进城的人。秦沧牵着黑马,混在人群中,心里有些紧张——他担心卫兵会认出他,毕竟柳家的事可能已经传开了。
好在卫兵只是检查了他的请柬,没有多问,就让他进了城。进城后,秦沧没有停留,直接朝着镇武卫衙署的方向走。镇武卫衙署在洛阳城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巨大的院落,门口站着八个穿着银色甲胄的卫兵,手里握着长枪,腰间佩着横刀,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威严。
秦沧牵着黑马,走到衙署门口,对卫兵说道:“我是秦沧,应李大人之邀,前来赴约。”
一个卫兵接过他的请柬,进去通报。很快,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管家走了出来,对着秦沧行了一礼:“秦先生,李大人在正厅等您,请跟我来。”
秦沧将黑马交给卫兵,跟着管家走进衙署。衙署的院子很大,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几个士兵正在训练,长枪挥舞,动作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院子的两侧是一排排的厢房,里面隐约能听到士兵的操练声,显然是镇武卫的营房。
正厅在院子的最里面,是一座高大的建筑,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镇武卫衙署”四个金色的大字。管家推开门,对秦沧说道:“秦先生,您进去吧,李大人在里面等您。”
秦沧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厅很大,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件紫色的官袍,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威严——正是镇武卫指挥使李承业。
李承业抬起头,看着秦沧,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秦先生,久仰大名,请坐。”
秦沧没有坐,而是站在原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正厅——正厅的两侧站着四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个个身材魁梧,手里握着长刀,眼神里满是杀意,显然是李承业的贴身护卫,而且都是后天境以上的高手。正厅的屋顶上,还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显然是暗哨。
“李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秦沧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客气。他知道,这正厅里布满了埋伏,只要李承业一声令下,这些护卫就会立刻动手。
李承业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缓缓说道:“秦先生,你屠了柳家一百三十余口,这件事,在洛阳城已经传开了。”
“柳家是黑石帮的总舵,黑石帮作恶多端,杀了无数流民和百姓,我杀他们,是替天行道。”秦沧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李大人若是想为柳家报仇,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替天行道?”李承业笑了笑,放下茶杯,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秦先生倒是有魄力。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柳家的事,而是为了另一件事——珍宝阁的木牌。”
秦沧的心脏猛地一缩,果然是为了木牌!他悄悄摸了摸贴身的衣袋,确认木牌还在,然后冷声道:“李大人想要木牌?”
“不错。”李承业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那木牌藏着武则天兵符的线索,兵符关系到前朝暗卫,若是落入坏人之手,会给天下带来灾难。朝廷希望能将木牌收回,由镇武卫保管,避免引发战乱。”
“朝廷?还是李大人自己想要?”秦沧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珍宝阁拍卖木牌时,镇武卫的人也在,若是朝廷真的想收回,当时为何不抢?现在却来找我要,恐怕是李大人自己想要吧?”
李承业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秦先生,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交出木牌,朝廷不仅不会追究你屠柳家的事,还会给你赏赐——黄金百两,良田千亩,甚至可以给你一个官职,让你加入镇武卫,如何?”
“赏赐?官职?”秦沧嗤笑一声,“我不需要这些。木牌是我从珍宝阁抢来的,凭什么交给你?”
“秦先生,你应该知道,你杀了柳家一百三十余口,已经犯了死罪。若是你不交出土牌,不仅朝廷不会放过你,黑石帮的余孽、幽影楼的刺客,都会找你。你就算功夫再,猛虎架不住群狼,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追杀。”李承业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股威胁,“交出木牌,对你我都好。”
秦沧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握紧了腰间的弯刀。他知道,谈判已经破裂,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一场厮杀。他悄悄运转“山根立”,内劲聚在全身,气罩瞬间覆盖身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正厅两侧的护卫也握紧了长刀,眼神里满是杀意,只要李承业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冲上来。屋顶的暗哨也露出了身影,手里握着弓箭,箭头对准了秦沧,显然是想将他一箭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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