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天与马燧交手时的场景——马燧的长枪刺在气罩上,产生的反震力让他的手臂发麻,当时若是懂得“归墟反”,就能将那股反震力转化为自身内力,而不是白白浪费。秦沧重新调整呼吸,再次尝试,这次不再刻意模拟攻击,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纳力点,想象有一股外力正从手臂传来。
渐渐地,他感觉到手臂的纳力点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像是有气流在缓慢流动。秦沧心中一喜,连忙引导这股气流向丹田移动——气流刚到胸口,就与自身内力发生碰撞,再次产生刺痛。他没有放弃,而是按照古籍记载的“缓流法”,将自身内力分成无数细小的“支流”,像渔网一样包裹住外来气流,慢慢引导它向丹田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外来气流(虽然是自身模拟的)成功进入丹田时,秦沧突然感觉到丹田内的内力微微暴涨,原本平静的内力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开始快速流转。他睁开眼,对着书房的木柱打出一拳——这一拳没有用“断岳拳”的刚劲,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道,木柱上竟然留下了一个半寸深的拳印,比平时不用力时深了三倍!
“真的有效!”秦沧兴奋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刚才的刺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通畅的感觉。他决定找个人对练,测试“归墟反”的实际效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虎——赵虎的拳力刚猛,最适合用来测试防御转化。
秦沧来到府衙的演武场,赵虎正在带着士兵训练。看到秦沧过来,赵虎连忙上前:“首领,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新的命令?”
“不是,找你对练。”秦沧活动了一下手腕,“不用留手,用你最厉害的拳打我,我不躲。”
赵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首领,您说什么?我打您?这……”
“放心,我有分寸,你尽管出手。”秦沧认真地说。
赵虎犹豫片刻,还是握紧拳头,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对着秦沧的胸口打出一拳——这是他最擅长的“裂石拳”,能一拳打碎半尺厚的石板,平时训练时都不敢用全力,怕伤了兄弟。
拳风呼啸而来,秦沧没有运转“撼天守”,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胸口的纳力点。就在赵虎的拳头即将碰到他胸口时,秦沧突然按照“归墟反”的路线,引导胸口的内力形成一个“漩涡”——
“嘭!”拳头落在秦沧的胸口,赵虎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道从秦沧身上传来,自己的拳力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无底洞,不仅没有伤到秦沧,反而有一股反作用力顺着手臂往回冲。赵虎大惊,想要收回拳头,却已经来不及——
秦沧抓住赵虎的手腕,顺势将体内转化的拳力与自身内力结合,对着演武场的石狮子打出一拳——“轰!”石狮子的底座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碎石块簌簌往下掉,比赵虎平时全力一击的威力还要大!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虎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首领,您不仅没事,反而……反而力气更大了?”
秦沧松开赵虎的手,解释道:“我在城西的古寺里找到了一本秘籍,叫《归墟反》,能将敌人的攻击之力转化为自身内力,反击时威力倍增,刚才就是用了这门武功。”
赵虎恍然大悟,兴奋地说:“太好了!有了这门武功,以后再遇到比我们厉害的敌人,我们也能借力打力,不用再怕硬拼了!”
秦沧点了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这门武功也有缺点,初期修炼需要忍受内力倒灌的痛苦,而且一旦转化不好,很容易经脉错乱,所以暂时不能教给兄弟们,等我完全掌握了,再整理出安全的修炼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秦沧每天都在演武场练习“归墟反”,从赵虎的拳打,到周铁的刀砍,再到士兵的弩箭射击(用特制的钝箭),他一点点尝试转化不同类型的攻击力量:
——面对拳打时,他能将八成的拳力转化为内力,反击时一拳能轰碎三寸厚的木板;
——面对刀砍时,他能将六成的刀劲转化,再用内力附着在弯刀上,一刀能砍断碗口粗的树干;
——面对钝箭射击时,他能将九成的冲击力转化,再用连环弩射出,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能射穿双层牛皮盾。
每次修炼后,秦沧都感觉丹田内的内力在增长,“撼天守”的气罩也变得更凝实——“归墟反”不仅能提升反击力,还能间接增强自身的内力和防御,相当于同时修炼了攻击、防御和内力,一举三得。
这天傍晚,秦沧正在演武场练习,亲兵突然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首领,李怀光派人来了,说要亲自来晋州‘慰问’我们,还带了五千石粮和一千副甲胄,明天一早就到。”
“李怀光亲自来?”秦沧停下动作,眉头微微蹙起。他知道,李怀光不是真心慰问,而是想亲自查看晋州的情况,确认他的实力,甚至可能借机试探他的武功。秦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正好,他可以用“归墟反”,让李怀光见识一下,他秦沧不是好惹的。
“准备一下,明天我亲自去城门迎接李怀光。”秦沧对着亲兵吩咐道,“另外,让赵虎做好准备,若是李怀光有异动,立刻调动士兵,控制晋州的城门和粮仓,不能让他的人进入城中要害部位。”
“是!首领!”亲兵应道,转身去安排。
秦沧再次看向演武场的石狮子,握紧了拳头——《归墟反》的修炼才刚刚开始,他的实力还在提升,李怀光的野心、幽影楼的阴谋,都将成为他变强的垫脚石。他要让所有人知道,铁壁营不仅能守住潞州,还能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最终平定叛乱,守护天下百姓。
夕阳渐渐西下,将演武场的地面染成金色。秦沧拿起放在一旁的《归墟反》,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转身朝着节度使府走去。他知道,明天与李怀光的会面,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府衙外的街道上,百姓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炊烟袅袅,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秦沧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坚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份平静,为了让更多的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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