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南门,辰时的阳光刚驱散晨雾,城门下就排起了长队。赵云站在哨楼上,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进城的人,周仓拿着名册,在城门口仔细查验着每个人的凭证。
“下一个。”周仓喊道。一个穿黑色长袍的汉子走到城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递给周仓一张凭证。周仓接过凭证,看了看,又看了看汉子,眉头皱了起来:“你这凭证上的字迹,怎么和上次那个商贩的字迹有点像?”
汉子脸色一变,连忙道:“官爷,您看错了吧?这凭证是我昨天在府衙办的,怎么会和别人的一样?”
赵云在哨楼上看得清楚,见汉子神色慌张,立刻对身边的士卒道:“把他抓起来!”
士卒们立刻冲下去,将汉子按住。汉子挣扎着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冤枉的!”
赵云走下哨楼,走到汉子面前,从他怀里摸出一枚令牌——正是刻着“严”字的青铜令牌。“你是严纲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汉子脸色惨白,再也不敢挣扎,颤声道:“我、我是严纲大人派来的,让我来南门接应鲜卑人……”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鲜卑人什么时候到?有多少人?”
“就、就在今天辰时,约莫有五百骑,从城南的小路过来……”汉子哆哆嗦嗦地说。
赵云对周仓道:“你立刻带两百骑,去城南小路拦截鲜卑人!另外,让人把严纲派来的这个奸细押入大牢,我要亲自审问。”
周仓领命而去,带着两百骑朝着城南小路方向疾驰。
赵云看着汉子被押走,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卫兄提前派人送信,让他有了准备,否则还真让这些奸细和鲜卑人汇合了。他刚想回到哨楼,就见一个士卒骑着马,从城外跑进来,大声道:“赵都伯!卫都伯派人送来一封信!”
赵云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子龙,雁门关已击退鲜卑前队,俘虏五百余,斩杀两百余。鲜卑主力两千骑随后即到,另有五百骑走小路去南门,兄需小心。严纲仍有异动,勿让其亲卫离营。”
赵云看完信,对身边的士卒道:“你立刻去将军府,把这封信交给公孙瓒将军,告诉他雁门关和南门的情况,让他派兵支援雁门关,同时加强对严纲的看管。”
士卒接过信,翻身上马,朝着将军府方向跑去。
赵云回到哨楼,继续观察城门下的动静。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周仓带着两百骑回来了,身后还押着几十个鲜卑人。“赵都伯,我们在城南小路截住了鲜卑人,斩杀了一百多个,俘虏了三十多个,剩下的逃跑了。”
赵云点了点头,对周仓道:“把俘虏押下去,和之前的奸细关在一起,等我审完奸细,再审他们。”
周仓应道:“是!”
赵云走到大牢,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那个严纲派来的奸细被绑在柱子上,见赵云进来,吓得浑身发抖。赵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声音平静:“严纲让你接应鲜卑人,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来南门?赵安有没有派人来?”
奸细犹豫了片刻,才道:“还有三个弟兄,分别去了东、西、北三门,都是严纲大人派来的,负责接应不同方向的鲜卑人。赵安大人也派了人,在城南的破庙里等着,说是要给鲜卑人送兵器……”
赵云心中一凛,没想到严纲和赵安竟然布了这么大的局,想要同时在四个城门接应鲜卑人。他立刻对身边的士卒道:“你立刻去东、西、北三门,通知那里的城门官,严查严纲派来的奸细,一旦发现,立刻抓起来!另外,让人去城南破庙,查抄里面的兵器,抓住赵安派来的人。”
士卒领命而去,匆匆跑出大牢。
赵云继续审问奸细:“严纲为什么要帮赵安和鲜卑人?他们给了严纲什么好处?”
奸细叹了口气,道:“严纲大人欠了赵安大人很多钱,赵安大人说,只要他帮着接应鲜卑人,就免了他的债,还给他一千两银子……严纲大人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赵云冷笑一声:“一时糊涂?他可知这是通敌叛国,要株连九族的?”
奸细低下头,不再说话。
赵云站起身,对牢头道:“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我还要用他当证据,指证严纲和赵安。”说完,转身走出大牢。
刚走出大牢,就见一个将领骑着马,从将军府方向跑来,大声道:“赵都伯!公孙瓒将军让你立刻去将军府议事!”
赵云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朝着将军府方向疾驰。
将军府中军帐里,公孙瓒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案几上放着卫锐送来的信,还有赵云派人送来的情报。见赵云进来,公孙瓒沉声道:“赵云,你可知严纲和赵安通敌叛国之事?”
赵云躬身行礼:“末将已知,现已抓获严纲派来的奸细,正在审问,还查抄了赵安藏在破庙里的兵器。”
公孙瓒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亲卫道:“立刻去把严纲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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