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水利工程完工后的第一个秋收季,阳光格外明媚。金色的麦浪在风中翻滚,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禾秆,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喜悦。卫锐再次来到涿郡,查看秋收情况,同时处理各地上报的民生事务。
这日,卫锐正在涿县郊外的田地里查看收成,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循着声音走去,只见一群人围在田垄之间,互相争执不休,有的人面红耳赤,有的人甚至撸起了袖子,眼看就要动手。
“发生什么事了?”卫锐走上前,沉声问道。
人群见到卫锐,纷纷安静下来,自动让开一条路。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流民上前躬身道:“卫公,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田埂本是我们和张大户约定好的界限,可他却趁着秋收,偷偷将田埂往我们这边挪了三尺,占了我们的田地!”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立刻反驳:“卫公明察!这田埂本来就在这里,是这些流民贪心不足,想要侵占我的田地,反而倒打一耙!”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当地的豪强张大户,家中有良田千亩,在涿郡颇有势力。此次水利工程完工后,流民们开垦的旱地丰收,张大户见了眼红,便想趁机侵占流民的田地。
卫锐目光扫过田埂,只见田埂一侧的泥土新鲜,明显是刚刚挪动过的痕迹。他又看了看双方的田地,流民的田地里麦浪饱满,显然是精心耕种的结果;而张大户的田地里,庄稼长势一般,边缘处还有不少杂草。
“张大户,你说田埂本来就在这里,可有证据?”卫锐问道。
张大户眼珠一转,道:“卫公,这田埂是祖上传下来的,附近的乡邻都可以作证。”
卫锐看向周围的乡邻,乡邻们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显然,他们是怕得罪张大户,不敢说实话。
卫锐心中了然,转头看向流民:“你可有证据证明田埂被挪动过?”
流民眼中露出一丝绝望,摇了摇头:“我们都是流民,刚在这里安家不久,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这田埂的位置,我们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卫锐沉吟片刻,对身边的亲卫道:“去取一把铁锹来。”
亲卫很快取来铁锹,卫锐接过铁锹,走到田埂中央,轻轻挖了下去。挖了不到半尺,便露出了一块刻有记号的石头。“这是当初划分田地时,官府立下的界石,你二人可有异议?”
张大户脸色一变,眼神躲闪:“卫公,这……这界石可能是被人挪动过的。”
“界石深埋地下,若非刻意挖掘,岂能轻易挪动?”卫锐语气严厉,“而且界石上的记号,与官府存档的图纸完全一致。张大户,你还敢狡辩吗?”
张大户浑身一颤,再也无法抵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卫公饶命!小人一时糊涂,见流民的田地丰收,便想占点小便宜,求卫公饶过小人这一次!”
周围的乡邻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指责张大户贪心,有的称赞卫锐明察秋毫。
卫锐看着跪倒在地的张大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知道,若是今日纵容了张大户,日后定会有更多豪强效仿,侵占流民的田地,破坏幽州的安定。
“张大户,你身为地方豪强,本应以身作则,帮扶流民,共建家园。可你却贪心不足,侵占他人田地,破坏规矩,若不严惩,难以服众!”卫锐沉声道,“来人,将张大户带回县衙,重打三十大板,没收其侵占的田地,归还流民。同时,罚其粟米千石,用于救济涿郡的贫苦百姓!”
“卫公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张大户连连磕头求饶,但亲卫们已经上前,将他拖拽着离去。
解决了张大户,卫锐转头看向流民,语气温和:“你们放心,官府会为你们做主,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侵占你们的田地。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只管上报官府,官府定会秉公处理。”
流民们纷纷跪倒在地,含泪道:“多谢卫公!卫公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起来吧。”卫锐扶起流民们,“你们能在涿郡安家落户,靠的是自己的辛勤劳作。官府会保护你们的合法权益,让你们安心耕种,丰衣足食。”
他顿了顿,又对周围的乡邻们道:“诸位乡亲,幽州的规矩,对所有人都一样。无论是豪强还是流民,只要遵纪守法,便能安居乐业;若是违法乱纪,无论权势多大,都将受到严惩。希望大家都能互相监督,共同维护涿郡的安定。”
乡邻们纷纷应道:“我们听卫公的!”
处理完田垄争端,卫锐继续在田地里查看收成。一名负责秋收的官吏上前禀报:“卫公,今年涿郡的收成比往年翻了三倍,仅这万亩旱地,便收获粟米五万余石,足够涿郡百姓和驻军食用半年有余。”
卫锐满意地点头:“这都是水利工程的功劳,也是百姓们辛勤劳作的结果。你立刻组织人手,将收获的粮食妥善储存,一部分作为军粮,一部分留作种子,剩下的分给百姓,让大家都能过上一个富足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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