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牧深明大义,实乃百姓之福。”张温笑着说道,“我等此次带来了吴侯的提议,希望能与贵方达成以下协议:其一,开放边境贸易口岸,允许两国商旅自由往来,免征关税三年;其二,江东以丝绸、茶叶、珍珠等特产,换取贵方的马匹、粮食、铁器;其三,建立情报互通机制,及时通报曹、刘等势力的动向,共同应对外部威胁。”
卫锐闻言,心中暗自思忖。开放边境贸易口岸,免征关税三年,对双方都有利;以物易物,也符合双方的利益需求。但建立情报互通机制,却值得商榷。江东与他结盟,不过是互相利用,若真的共享情报,恐怕会被孙权摸清自己的底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张使者提出的前两条提议,我完全赞同。开放贸易,免征关税,确实能促进两国经济发展。但第三条提议,建立情报互通机制,我认为还需从长计议。”
沈友闻言,忍不住开口道:“卫州牧,如今曹孟德势力强大,野心勃勃,随时可能南下攻打江东或贵方。建立情报互通机制,才能及时掌握曹操的动向,共同应对危机。难道卫州牧不信任我江东?”
卫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沈友身上:“沈使者误会了。我并非不信任江东,只是情报事关重大,涉及两国的核心利益。若轻易共享情报,一旦被第三方截获,后果不堪设想。况且,我与吴侯结盟,本就是为了互相牵制曹操,只要我们各自坚守边境,密切关注曹操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及时通报对方即可,无需建立专门的情报互通机制。”
张温见状,连忙打圆场:“卫州牧所言有理,是我等考虑不周。既然卫州牧有顾虑,那情报互通之事,便暂时搁置,日后再议。”他顿了顿,转移话题道,“不知卫州牧对贸易额度有何要求?江东此次带来了大量的丝绸、茶叶、珍珠,希望能换取足够的马匹、粮食和铁器。”
卫锐道:“贸易额度方面,我没有过多要求,一切以市场需求为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江东换取的马匹,只能用于农耕和防御,不得用于进攻性战争。若发现江东将马匹用于攻打其他势力,我将立即终止贸易协议。”
张温、沈友对视一眼,心中暗自佩服卫锐的谨慎。马匹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卫锐能提出这样的条件,也在情理之中。
张温点了点头:“卫州牧放心,我江东向来爱好和平,换取马匹只是为了农耕和防御,绝无他用。我等可以在此立下誓言,若违背此约定,愿承担一切后果。”
“好!”卫锐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签订贸易协议。鲜于先生,你即刻起草协议,让两位使者过目。”
“属下遵命!”鲜于辅躬身应道。
协议起草完毕后,双方仔细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卫锐与张温分别代表双方签字盖章。协议签订后,大厅内响起一片掌声,气氛越发融洽。
宴会结束后,卫锐单独留下了张温,神色凝重地说道:“张使者,我知道你我双方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但如今曹操势力强大,若我们不能同心协力,恐怕迟早会被曹操各个击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贸易合作能够长久持续下去,互不侵犯,共同发展。”
张温心中一凛,连忙道:“卫州牧所言极是。我江东也希望能与贵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共同对抗曹操。吴侯特意嘱咐我,若贵方有需要,江东愿意出兵相助。”
卫锐微微一笑:“多谢吴侯的好意。目前我三州内部尚需稳固,暂时无需江东出兵相助。不过,若曹操真的大举进攻江东,我定会出兵支援。”
送走张温、沈友后,鲜于辅忍不住问道:“主公,为何不答应建立情报互通机制?这对我们掌握江东和曹操的动向,不是也有好处吗?”
卫锐摇了摇头:“孙权为人狡诈,野心勃勃。若建立情报互通机制,他必然会想方设法打探我们的虚实,而我们却很难得到江东的真实情报。与其如此,不如保持距离,互相提防。”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鲜于先生,你要密切关注江东使者的动向,摸清他们在蓟城的活动情况。同时,加强与江东边境的贸易监管,防止他们暗中走私马匹和铁器。”
“属下明白!”鲜于辅躬身应道。
卫锐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思忖。与江东的贸易协议虽然签订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必须尽快稳固内部,积蓄力量,才能在复杂的天下局势中占据主动。而此刻,曹营的郭嘉,也正在为牵制卫锐而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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