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岩咂舌:都这样了你还要,未免太不挑食了吧?
项楚恒挠挠后脑:没试过嘛,好奇而已。”
又急忙补充:但我真的知错了。”
当时具体怎么的?只是言语冒犯?
唉,不止啊...
项楚恒如斗败公鸡,苦笑道,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罗岩追问:感觉如何?
感觉嘛...呸!谁跟你说这个!
项楚恒突然惊醒般提高音量,我这样的真汉子,情场高手,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
只有恶心,想吐。
等等,让我先呕几下。
呕——
说着夸张地干呕起来。
罗岩眯眼打量:反应这么大...怎么看着有点心虚?
胡扯!我心虚什么?像我这样的真汉子,情场高手...
这句刚才说过了。”
说过吗?不可能吧,哈哈哈——
从进入项家后,罗岩撇撇嘴道:好歹我也是罗刹殿主,连个欢迎队伍都没有,搞得跟做贼似的。”
罗殿主说笑了,为表谢意,我特意准备了份大礼。”项楚恒挤眉弄眼,笑容暧昧。
什么意思?
嘿嘿,咱们都是同道中人。
我从酒吧精挑细选了几位清纯系美女...
滚!我可不像你饥不择食,我讲究的是心灵契合!罗岩没好气地打断。
心灵?这也太玄乎了吧?
两人闲聊间,项楚恒将罗岩带到了父亲项周的卧室。
出乎意料的是,项周并未卧病在床,反而盘膝而坐,头顶真气缭绕,正在运功调息。
爸。”项楚恒轻声唤道。
项周缓缓收功,双目炯炯有神。
项少,令尊看起来并无大碍啊?罗岩疑惑道。
项周起身下床,沉声道:罗殿主请坐,老夫确实身染怪疾。”
待二人落座后,项楚恒在一旁奉茶。
罗岩见这位世家家主神色凝重,不似作伪,便提议道:不如先让我为项家主诊脉。”
三指搭上脉门,只觉脉象平稳有力,丝毫不显老态。
罗岩眉头微蹙:请允许我渡入一丝内力探查。”
这项要求对武者而言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伤及性命。
项周却毫不犹豫应允:有劳了。”
罗岩运起逍遥派秘传医术,内力如丝般渗入经脉。
探查之下,发现项周已达凝真境中期,真气浑厚,经脉通畅,依旧未见异常。
正当罗岩准备收手时,突然察觉到项周的真气莫名衰弱了一分。
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确实在消逝。
如同从一池清水中舀出一瓢,看似毫无变化,实则已悄然流逝。
“嗯?”
罗岩眉梢微动,目光转向项周时,发现对方同样神色骤变。
收手之际,项周急声追问:“罗殿主可有所感?”
罗岩颔首:“确有异样。”
项周面如白纸,仿佛遭遇世间至怖之事,嗓音发颤:“怎会如此?可还有救?”
项楚恒似已见惯父亲这般情状,黯然按住其肩:“父亲且先冷静——”
“滚开!”
项周暴怒挥开儿子的手,双目赤红如困兽,“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
他胸膛剧烈起伏,“分明已至武尊后期,修为却莫名倒退,愈演愈烈!项家基业难道要托付给你这废物?!”
唾星飞溅间,积压的恐惧化作毒刃,将世家之主的体面撕得粉碎。
项楚恒静立如磐石,任由责骂加身。
约莫一分钟后,项周粗重的喘息渐平。
武者之根基即家族命脉。
若沦落至袁志晨那般境地,全族皆成砧板鱼肉——这恰是项周宁死不愿见的局面。
“求罗殿主救我项氏满门!”
项周倏然屈膝欲跪,被罗岩稳稳托住。
“项家主不必行此大礼。”
罗岩肃然道,“我与令郎交情匪浅,自当竭力诊治。
此事亦不会外传。”
项周如蒙大赦,连连称谢。
身为京都第二世家掌舵人,他早被无数眼睛钉在暗处。
连家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症,更不敢轻易求教外人。
此刻见这传闻中凶名赫赫的罗刹殿主竟温雅有度,悬心终稍安。
“此症实在蹊跷。”
罗岩凝眉沉思。
真气无故流失却体魄康健,宛如暮年老者生机枯竭之象——但项周分明正当盛年。
“约莫一年前......”
项周喉结滚动,额角沁出冷汗,“用膳时忽觉真气凭空消散,与今日如出一辙。
我遍查 经脉,始终寻不得根源。”
“此后月余虽未复发,但这跗骨之疽......”
话音戛然而止,这位家主攥紧的拳头里,指甲已深陷掌心。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多疑,真气根本未曾损耗,那次只是疲惫产生的幻觉。
一个月后真气再度流失,我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这诡异的病症确实存在!
随后真气持续衰减,症状日益加重。
最近一月每日都会发作,有时一日数次。
项周猛然盯住罗岩,眼中布满血丝,激动道:你可知道?一年前我已臻至武尊后期,却因此跌落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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