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纷纷以古怪的目光看向敖吉,又瞥了眼坐在叶擎与天尘之间的罗岩,心中暗想:都说敖吉行事鲁莽,今日一见,岂止是鲁莽,简直毫无分寸!
叶擎与天尘是何等人物?龙国两大巨头,连敖予都要礼让三分,亲自相邀。
他们看重的年轻人,敖吉竟敢驱赶?
莫非他的脑子被妖兽踢过?
“噢,抱歉,我这就让位。”
罗岩故作起身,对天尘歉然道,“道长,关于二十八宿阵的运转原理,待宴后我再向您详细解释,如何?”
“这……”
天尘略显意外,一时语塞。
“哎,罗中校,天尘道长正与你交谈,怎能离席?”
敖予连忙按住罗岩,转头怒视敖吉,一字一顿道,“敖少将,我让朱承冠去旁桌,你有意见?嗯?”
敖吉见兄长动怒,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失,赶忙应道:“是,是。”
他冲朱承冠挥了挥手:“承冠,你去吧!”
朱承冠狠狠瞪了罗岩一眼,满心不甘地离席。
此时席间仍多出一人。
敖予身为主人,一直站着招呼宾客,最终反倒自己没了座位。
敖吉环视一圈,发现席间唯有罗岩与臧杰鲲最为年轻,其余皆是萧猛、天尘的高徒、武道联盟大长老、军师田安等重量级人物,实力甚至在他之上。
罗岩动不得,那便只能让臧杰鲲让位了。
“那个谁,你起来,给我哥让座!”
敖吉记不住臧杰鲲的名字,随口喊了声“那个谁”
。
这般称呼,无异于当众羞辱。
心高气傲的臧杰鲲瞬间沉下脸来。
众人再度以异样的目光看向敖吉。
这家伙的情商怕是跌穿地心了吧?难道没看见方才沈柱为臧杰鲲撑腰,师徒二人低声密谈的亲密模样?
敖吉这是铁了心要把三巨头全得罪一遍?
“既然敖少将认为小徒不配在此就座,杰鲲,我们师徒另寻他处便是。”
沈柱冷声道,拉着臧杰鲲便要起身。
他如此恼怒,一是因爱徒 ,二是深感武道联盟未被重视,远不如护龙阁与天一教。
敖予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赶忙按住沈柱与臧杰鲲,赔笑道:“二位安心入席,舍弟只是说笑。”
他转头甩给敖吉一记眼刀,直呼其名:“敖吉,你去别桌。”
“我?!”
敖吉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我身为堂堂少将,守备军副统帅,竟要我离开?
不是你走,难道是我走?
敖予强压怒火,趁我还没发飙,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田安起身打圆场:大帅息怒,还是属下告退吧。”
敖予拍案喝道:军师要讲解战局部署,岂能离席!
他怒视敖吉厉声道:你走不走?
......哼,走就走!
当众受此折辱,敖吉铁青着脸甩袖而去,连宴席都懒得继续,径直冲出大厅。
朱承冠刚要落座,略一思忖便快步追了出去。
来人,上酒菜!
敖予一声令下,珍馐美馔鱼贯而入。
席间觥筹交错,看似宾主尽欢——虽未在酒中动手脚,但若不运功化解,照样能醉人。
天尘教主询问罗岩二十八宿阵原理,不过浅谈辄止。
以他尊贵身份向晚辈讨教阵法,本就逾矩,无非是表露赏识之意。
至于为何连两大宗主之死都能不计较,罗岩始终参不透。
莫非真如天尘所言,驱逐兽潮高于一切?他看重的是这份能力与赤诚?
酒过三巡,罗岩察觉诸位大佬表面 言欢,实则各怀心思。
这般貌合神离的微妙态势,非老练者不能洞察,像敖吉那等莽夫定然看 。
其实也属常态,莫说这些执掌龙国命脉的巨头,便是小门小派也免不了相互提防。
经年累月的龃龉,加上谁都想当执牛耳者,暗流涌动再正常不过。
待宴席将散,敖予切入正题:请军师阐述抗兽方略。”
遵命。”田安肃然道:兽潮日益猖獗,若任其冲击边墙——这道龙国最后屏障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故我军决议在北漠重建要塞群,采取步步为营战术直捣妖兽巢穴。”
他展开北漠军事舆图,只见数百个被红叉覆盖的黑圈标注其上。
田安解释这些皆是沦陷的要塞,如今已成妖兽巢穴。
越往北红叉越密,那些是妖兽原生巢穴——萧猛正是在清剿15级妖兽时遭黑衣人暗算,若非冷清桐驰援,早已命丧黄泉。
图卷最北端,三座字形山脉横亘东西,与南部边墙及东西虞山构成巨型矩形战场。
西虞山连接牛角山,东虞山则被红鸟组织盘踞。
田安接着说道:“兽潮的源头原本由三个隐 门掌控,后来不知为何,妖兽数量激增,冲破防线肆虐四方,导致这三个宗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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