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孩收回目光，重新变回了那个软糯糯的小哭包，把头埋进林霖怀里蹭啊蹭，“都不是。母亲就是母亲。”
“……”莉莉安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不敢再随意开口了。
林霖感到一阵头大。
他看着怀里这个死活不松手的小挂件，又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妍希，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真相如何，血脉共鸣做不了假。
既然是自己的种，哪怕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能扔着不管。
“先……进去再说吧。”林霖抱起女孩。
她轻得像是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回到大厅，原本严肃的氛围变得有些像托儿所。
薇薇安怀里抱着那个还在睡觉的婴儿，林霖怀里抱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银发女孩。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占据了世界的焦点。
“父亲，他是弟弟还是妹妹吗？”银发女孩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她趴在林霖肩头，指着那个婴儿问道。
“呃……是弟弟。”林霖含糊其辞。
谁知，那婴儿似乎听到了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个孩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婴儿眼中的太极阴阳鱼图案缓缓旋转，而银发女孩眼中的星辰大海也泛起微光。
并没有发生冲突。
相反，一股极其和谐、甚至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那婴儿竟然冲着女孩咧嘴笑了，伸着小手似乎想要抱抱。
“看来真的是一家人呢。”薇薇安笑着说道，不仅没有吃醋，反而很开心地凑过来，“小妹妹，你要吃水果吗？我可以变出来哦。”
银发女孩看着薇薇安，眼神柔和了许多，轻轻点了点头：“谢谢漂亮的姐姐。”
“哎呀，嘴真甜。”薇薇安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立刻催动自然魔法，变出了一堆魔谭特有的灵果。
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林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把女孩放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既然你不肯说母亲是谁，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吧？”
“我一直都在找父亲。”女孩咬了一口灵果，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走了好久好久，穿过了好多黑黑的地方。后来……后来我感觉到了父亲的气息爆发了，我就顺着光跑过来了。”
穿过黑黑的地方？
林霖心中一动。
难道是时空乱流？
或者是世界壁垒之间的虚空？
这孩子……到底是凭肉身横渡虚空过来的？
“那你……”林霖还想再问。
“咕噜……”
一声响亮的肚子叫声打断了审讯。
女孩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脸红扑扑的：“父亲，我饿了。我想吃……想吃那个。”
她指着妍希桌上放着的一桶还没来得及吃的红烧牛肉面。
“我要吃那个带卷卷的面条，母亲说那是父亲家乡最好吃的东西。”
林霖看着那桶泡面，心中五味杂陈。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会告诉孩子泡面是最好吃的东西？
“妍希。”
“在！”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八卦的妍希连忙上前。
“去……多弄点吃的。还有，给她找几件合身的衣服。”林霖揉了揉女孩乱糟糟的头发，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宠溺，“先去洗个澡，洗干净了我们再谈。”
“好！”女孩乖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踮起脚尖，在林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最喜欢父亲了！”
说完，她便跟着一脸姨母笑的妍希跑向了浴室。
看着她的背影，林霖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莉莉安。”
“在呢，孩儿他爹。”莉莉安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林霖沉声问道，“为什么你刚才的反应那么大？”
莉莉安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小男人，你这女儿……不对劲。刚才她看我那一眼，我感觉到的不是魔力，也不是灵力，而是一种……类似于规则的东西。”
“规则？”
“对。就像是面对魔谭世界的至高神，或者是某种不可名状的古老存在。”莉莉安深吸一口气，“虽然她现在的力量看起来很微弱，像是被封印了，或者透支了，但本质……高得吓人。”
林霖沉默了。
力量本质极高，血脉与自己完全相连，穿越虚空而来，却只对泡面感兴趣。
还有那个神秘的、不让透露姓名的“母亲”。
“系统。”林霖在心中呼唤，“这孩子也是结算奖励的一部分吗？”
系统界面毫无反应，就像是死机了一样。
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这孩子不在系统的计算之内，她是真正的“意外”。
“不管怎么说。”林霖看着浴室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叫了我父亲，那就是我的责任。哪怕她是邪神派来的卧底……我也得先把她养胖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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