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世家女眷献上寿礼的环节了。
想到这个,褚明禧倒是起了兴致。
这书中可写了,她未来皇嫂会被人陷害在宴会上出丑,结果皇嫂来了段她那个时代贺寿寓意的剑舞,巧妙的化解危机,还让褚宁周另眼相看,认出了她就是当晚那个女子。
下药的那段被她给化解没了,这认出人的桥段应该也没了,不过另眼相看是必然的。
毕竟她也想亲眼看看未来皇嫂那段跨越时代的剑舞。
几波人过去了,还未见到秦瑜。
褚明禧往那一瞧,便见不远处秦瑜正皱着眉,身旁是一位老妇在说着什么,老妇的神色有些慌张。
直到老王妃府里的官家高喊平兴侯府的名号时,秦瑜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见她两手空空,有几位自己夫君在官场上和平兴侯府不对劲的夫人便轻嘲道:“怪哉,这秦大小姐空手上来,竟不知平兴候府何时这般寒酸?”
“哎,可不能这么说,平兴候最近为了长子的病症可遍寻名医,这有道是治病花钱,拳拳爱子之心,这不,忙得连平兴侯夫人都不见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把老王妃放在眼里呢……”
秦瑜眸光一冷,扫了那说话夹枪带棒的两位夫人,又看向主位上的老王妃,果不其然,那老王妃脸色也不怎么好。
破封建朝代,就惯会玩点心眼子,有意无意提起病重的秦固不就是在暗示长兴候府大势已去。
秦固怎么样又关她何事?身为原主大哥,愣是让胞妹被人害死,要不是她水性好,穿越过来时也得被淹死一回。
等到原主的魂魄都投胎去了,这位嫡亲大哥才从书院赶来嘘寒问暖,瞧着那副紧张不已且后怕的神情,秦瑜心里暗自翻白眼。
你紧张后怕就对了,因为你家妹子已经 死透了。
关心是有的,担忧也是有的,可一旦秦固去了书院,秦瑜就要面对这后宅一群神经病。
秦瑜毕竟不是原主,见招拆招后,才发现原主十几年来过得是这般难熬的日子,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哥哥读书,愣是都忍下了。
艹了他祖宗的!
所以秦瑜替原主报仇鸣不平后也把秦固这小子给一并记恨上了。
特别是秦固考上状元,那渣爹跟宝儿似的护着的时候,秦瑜的怨气也达到顶峰。
怎么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是吧。
秦瑜也不是没想过趁着秦固病重给人补上一刀,但在这个朝代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势单力薄还没摸透怎么回去,也得先苟住。
也就是说,在外人面前,她顶着平兴侯府嫡女的身份也暂时得维持好这些权势关系,不然她也得倒霉。
“几位夫人真是爱说笑,我平兴侯府自然是敬重王妃,不然也不会在父亲忙碌,兄长病重,主母也分身乏术时也让小女来祝寿。”
这话一出,倒是显得那几位夫人小人之心,个个是面色难看。
秦瑜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切,说话的艺术谁不会呢。
其实是那女人前些时日被她狠狠甩了几个巴掌鼻青脸肿,至今还没消,不敢出来丢人。
秦瑜也不想来,但被原主奶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给整的来走一下过场,谁曾想,是个修罗场。
“贺礼是备了,但巧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毁坏了,这礼自是要献上,只不过小女要换个形式献礼。”
这寿宴是摆在庭院中,雅致悠闲,坐在斜前方的褚明禧看了看在手掌处荡出一段红绸的秦瑜,又偏眸看向最前方的太子褚宁周。
果然,褚宁周也在看着秦瑜。
但没过两秒,视线就往她这边移来。
准确来说,是所有人的视线朝这边看来。
褚明禧:“?”
有一道脚步声渐近,褚明禧收回目光,淡淡地抬眸看去时,愣住了。
不是啊皇嫂,你往我这走来是作甚?
“不知这位殿下可借宝剑一用?”
秦瑜笑意盈盈。她很早就瞧见这位小王爷了,她观察了一圈,还是觉得借东西还是跟熟人借的好。
“嗯?”褚明禧与她视线交汇,就见她未来皇嫂悄悄地冲她眨巴了一下眼。
不是,这里这么多人,个个带着侍卫,怎么要跟她借剑,难道不应该是跟褚宁周借么?
想到此,褚明禧沉默了,好像是她打乱了褚宁周和皇嫂的相会,此时两人并不认识。
好吧……确实是她的原因。
褚明禧朝旁边的侍卫示意。
侍卫不懂,但照做,取下腰间佩剑便递给那女子。
秦瑜想过能借到,但没想过这么容易。
“殿下不问我借这把剑是要做什么,就不怕我拿这把剑行刺?”
她刻意压低声音,除了褚明禧和侍卫其他人都听不太真切。
褚明禧道:“无需过问,我知晓你要干何事。”
少年清澈而又干净的嗓音传来,秦瑜眸光闪烁,心头有些触动。
没想到她活了二十五年,做了那么多年刀尖舔血的杀手,第一个无条件相信她的,居然是这个陌生朝代的一位少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