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佛斯号上,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甲板中央投射出的光幕刚刚结束了白胡子海贼团那场看似平和实则暗藏惊雷的“辈分之争”。
金发的神秘人已然离去,但他留下的信息,却在红发海贼团每一位核心成员的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香克斯罕见地没有拿着酒瓶,他站在船头,红色的头发在海风中拂动,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光幕,仿佛要穿透那层屏幕,看清背后的一切真相。
耶稣布擦拭着他的爱枪,动作却比平时慢了许多,显然心神不宁。拉基·路啃着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胖脸上满是严肃。
干部们或坐或站,无一例外地沉浸在一种混合着震撼与深深忌惮的情绪中。
而其中,思考最深眉头皱得最紧的,莫过于本·贝克曼。他靠在船舷上,指尖夹着的香烟已经燃烧了大半,长长的烟灰却忘了弹落。
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将之前观察到的所有碎片信息——从香波地的赌局,到马林梵多的降临,再到玛丽乔亚的剧变,直至刚刚在白胡子船上的现身——进行分析和推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贝克曼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嗯?怎么了,贝克曼?”香克斯转过头,看向自己最信赖的副手。
贝克曼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眼神深邃:“这个神秘人的存在,他所展现的一切,都充满了矛盾。”
他开始条分缕析:
“第一,力量体系。他的力量体系完全未知,凌驾于我们认知的一切之上。
扔个空罐的余波就能撕裂马林梵多,挥手间抹除神之骑士团,弹指重创凯多,一言剥夺大妈和多弗朗明哥的核心能力……”
贝克曼顿了顿,寻找着准确的描述,“这感觉,不像是在‘破坏’,更像是在……‘无视’我们这个世界的认知。仿佛他遵循的是另一套我们不知道的力量体系。
而且,他提到‘真龙’时的那种鄙夷和描述,说明在他认知中,存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高级生命。那个叫阮阮的小女孩,可能就与这种形态有关。”
众人默默点头,这一点他们已经有所体会。
“第二,行为与性格。”贝克曼的指尖点了点船舷,“我们回顾一下他的行动。在香波地,他像个纯粹的乐子人,用近乎儿戏的方式下注。
到了马林梵多,他随手扔罐子,分裂岛屿,剥夺能力,取走东西……整个过程,他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下几次,仿佛只是路过时随手清理了一下挡路的石子。
在玛丽乔亚,他更是直接播放了那段禁忌的历史,迫使五老星下跪,重创伊姆……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对整个世界秩序的彻底否定和践踏。”
耶稣布插话道:“没错,尤其是他推墨镜的动作——在马林梵多,面对海军大将和七武海,他好几次都是漫不经心地把墨镜往下勾一点,露出那种……怎么说,像是看虫子一样的眼神,然后再推回去。
那根本不是临战的姿态,完全就是……无聊,对,就是极度的无聊和蔑视。”
拉基·路也补充道:“还有他手里一直玩的那个会变的光圈!在玛丽乔亚,面对五老星和藏在阴影里的那个大家伙的时候,那光圈旋转的速度一直很平稳,直到那家伙出手,那光圈才猛地停滞了一下,然后被他随手捏碎……接着他就用更狂暴的方式反击了。我感觉,那光圈好像和他的心情有关?”
贝克曼赞许地点点头:“观察得很仔细。这些小动作都指向一点:他拥有着我们不能达到的力量高度,并且对此有着绝对的自信,甚至到了漠视一切的程度。
他的行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他自身的‘兴趣’和‘心情’。而目前,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似乎只有那个叫阮阮的小女孩。”
分析到这里,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一个被强大“家庭”严密保护和身份崇高的小女孩。
这解释了金发神秘人和外星生命等人的出现和其维护行为。
但贝克曼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船舷上,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深深的困惑: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光幕,仿佛要从中看出隐藏的线索,“神秘人对阮阮的维护,那种绝对的态度,背后似乎……不仅仅是对‘妹妹’的宠爱,或者对‘重要人物’的保护。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近乎……创伤后的依赖?”
这个词一出,甲板上的众人都是一愣。
“依赖?”耶稣布疑惑道,“贝克曼,你是不是想多了?他那么强……”
“正是因为太强了,这种情绪才显得如此矛盾和诡异!”
贝克曼打断他,眼神锐利,“你们回想他对凯多说的话——‘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回想他剥夺大妈和天夜叉力量时的冷漠;再回想他警告白胡子时,那平静眼神背后仿佛承载了无尽时空的‘沉重’……这样一个存在,为何会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产生‘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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