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又说:“我要继续写日记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也要继续抱着我,要宴宴陪。
然而……
江迟宴误会了萧承的意思,以为萧承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日记。
江迟宴松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去了阳台,关上了阳台的门。
萧承不敢置信地盯着江迟宴高挑清隽的背影,开始抽咽起来,眼泪又止不住了。
宴宴又宠那个手机了!
不宠·幸他????
(ノ=Д=)ノ┻━┻
江迟宴没注意到萧承的异常,他这一通电话打给了他发小,心理医生陆言止。
“喂~这里是你爹陆言止。”
陆言止大概是没看来电显示,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
反正,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这个号的都是熟人。
陆言止哼着歌,又补了几句。
“你爸爸在此。”
“给爸爸打养老金请按1。”
“给爸爸打生活费请按2。”
“给爸爸打……”
江迟宴冷漠地打断他的话,“我给你打断腿,三条腿都给你打断。”
陆言止一下子反应过来,“江渊,这个时候你不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翻来覆去,是不是不行?”
江迟宴:“你,圆润地,滚。”
陆言止倒抽了口凉气,“你不会是……玩得花样太多……坏了吧?”
江迟宴懒得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萧承那心理症状,病情跟我说说。”
没等陆言止说话。
江迟宴又补了句:“我是他家属,他的事,我都有权利知道。”
陆言止问:“他最近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江迟宴想了想,把萧承有时会变得可爱又软萌,还自以为自己是吸血鬼的事,都和陆言止说了。
陆言止沉吟片刻,说了一大串江迟宴不怎么听得懂的心理学专业术语。
江迟宴懒得去理解,直接问:“他这病危险吗?”
陆言止笑了,“江公子,危险的不是他,是你。”
江迟宴愣了下。
陆言止敛去语气里的笑意,严肃认真地说:“他变成吸血状态的时间间隔,是不是越来越短?”
“嗯。”
陆言止心里一沉,说:“以后,他可能会完全变成吸血鬼,不是身体上的变化,而是在心态上把自己当成一只吸血鬼。”
“而你江渊,是他唯一的药和救赎。”
“他会囚禁你到死,直到他把你的血吸干。”
陆言止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也不太好,心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病例,他只在书上见到过。
这病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鲜血陶醉症。
江迟宴没说话。
陆言止劝他:“江渊,趁着他还清醒,离开他吧,别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不、可、能。”
江迟宴一字一句道。
他坐在阳台的摇椅里,指尖勾着一簇绿萝,轻笑了下,说:“他不会受到伤害就好,我没什么的。”
离开萧承……
他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离开?
永!远!不!可!能!
陆言止嗤笑一声:“你傻,你死了,萧承还能苟活?”
江迟宴沉默了。
良久……
“陆言止,如果这病交到你手里,你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
陆言止没说话,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说:“一成都没有。”
他有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江渊你这是在为难我,国内从来没见过的病,唯一一次出现,还是在上个世纪的欧洲。”
“救他。”江迟宴的嗓音有些颤,“求你。”
陆言止叹了口气,“江渊,我是心理医生,我不是神。”
“要不……”陆言止试探着问:“把他带到实验室,先关起来,我研究研究?”
没等江迟宴说话。
一声轻微的响动,在他身后响起。
江迟宴转身,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只看到了萧承匆匆跑开的背影。
江迟宴脸色微变。
萧承,一定是听到了他和陆言止的对话。
“喂,江渊你在听吗?喂……”
江迟宴起身,拉开阳台的门往屋里走,给陆言止丢了句:“我拒绝。”
陆言止:“你他妈知不知道他很危险?”
江迟宴笑了,“我知道,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剥夺萧承的自由,我自己也不行。”
江迟宴又说了句:“他想治我就陪他,他不想我也尊重他。”
“因为,他是萧承。”
说完,江迟宴挂断了电话。
陆言止:#¥%*&艹
江迟宴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就开始找萧承。
但是,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也没看到萧承去哪儿了。
经过洗手间门口的时候……
江迟宴脚步一顿。
洗手间的门紧紧地关着,反锁了。
江迟宴伸手敲了敲门,“萧承,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答。
江迟宴又敲了两下,“你不出来,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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