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乔在梦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二师姐的声音也跟着急促起来:“这一声尖叫,乔乔把自己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咚咚咚’地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手脚冰凉。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凌晨两点半!她再也不敢闭眼,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在无边的恐惧里熬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二师姐看着乔乔苍白如纸、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憔悴模样,立刻追问。乔乔把这三晚的恐怖经历和盘托出。
“我当时就觉得不妙,”二师姐在电话里说,“连续三天,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细节清晰,步步紧逼,这绝不是普通的噩梦。我立刻问她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接触过什么古怪的东西。乔乔想了半天,很肯定地说没有,生活轨迹很规律,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我只好让她晚上来我家住,给她画了一道避煞的灵符压带在身上。”
“乔乔当时吓坏了,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晚上我俩聊了会儿天,说说以前留学的事儿,她情绪才稍微放松点。后来都睡着了……”二师姐的声音再次沉了下去,带着无奈和后怕,“结果……半夜里,乔乔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坐起来!浑身抖得像筛糠!不用问,肯定又进去了!”
乔乔的第四重梦境,如同一个精心编织、步步紧逼的死亡陷阱。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乔乔的心脏!那女鬼——那个无眼淌血的麻花辫女孩——就站在楼梯拐角,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惨白的脸,黑洞洞淌血的眼窝,正“望”着她!那无声的凝视比任何尖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还我的头发……” 一个极其尖细、冰冷、仿佛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幽幽地、断断续续地从女鬼的方向飘来,带着刻骨的怨毒,“把头发……还给我……”
“啊——!” 乔乔魂飞魄散,尖叫着转身就跑!根本不敢再看楼梯方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她!快跑!
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昏暗的走廊里狂奔,两侧紧闭的深绿色房门如同沉默的墓碑飞速掠过。前方,走廊的尽头,另一道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那是唯一的生路!
她使出全身力气扑向那扇门,猛地推开!门后是向下的、更加狭窄陡峭的楼梯。她跌跌撞撞地向下冲,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激起巨大的回响,每一次落脚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冲下几层楼,眼前豁然开朗!终于冲出了那栋令人窒息的老宿舍楼!外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月光惨白地铺在地上,四周是影影绰绰、枝叶虬结的老树,如同无数张牙舞爪的鬼影。
自由了?安全了?
乔乔剧烈地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她惊魂未定地回头望向那栋吞噬了她四个夜晚的恐怖建筑——
心脏骤然停止!
那个穿着现在衣服、淌着血泪的女鬼,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宿舍楼的出口阴影里!离她不过二十米!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光泽。她没有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黑洞洞的眼窝“盯”着乔乔。
“还我头发……” 那尖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跗骨之蛆,清晰无比地钻进乔乔的耳朵,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乔乔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朝着空地对面那片黑黢黢的树林跑去!树林!那里或许能藏身!她一头扎进浓密的树影之中。
树林里比外面更黑,更冷。脚下是厚厚的、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腐叶,踩上去又软又滑。粗壮的树干在黑暗中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枝桠像无数枯瘦的鬼爪伸向天空。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只想离那栋楼、离那个女鬼越远越好!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似乎有微弱的光亮?不,不是光亮,是……一片惨白!
乔乔猛地刹住脚步,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
就在她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一棵格外高大、枝桠扭曲的老槐树上,赫然吊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同样惨白长裙的女人!不,是女鬼!她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晃荡,长长的、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乔乔清晰地看到,一条肿胀发紫、沾满粘液的舌头,从那垂落的黑发缝隙里,长长地、一直垂到了胸口!更恐怖的是,那女鬼似乎感觉到了乔乔的目光,被黑发遮掩的面部位置,竟缓缓向上拉扯,露出了一个极其僵硬、极其怨毒的笑容!无声的笑!
前有吊死鬼拦路!
乔乔肝胆俱裂,几乎是本能地向左边猛转!
左边!
一道刺目的红色,如同泼洒的鲜血,瞬间映入眼帘!
一个穿着大红长裙的女鬼,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棵树后!她的脸同样惨白,但嘴唇却涂得鲜红欲滴,如同吸饱了鲜血!长长的指甲也是鲜红色,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她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无声地笑着,一步步朝乔乔飘来!那身红色裙子在昏暗的林间,红得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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