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山间,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宁静浩瀚,更能体会老子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深远意境。这里的“洞天”,非仅指物理洞穴,更是一种融汇了自然奇观、道教信仰与精神修炼的神圣空间概念。身处其中,本身就是一种修行和感悟。
整个行程虽然涉及名山胜迹,但因有车马缆车之便,安排得当,并不觉过分劳累,反而在身体力行中,充分领略了自然之壮美、历史之厚重与道文化之博大精深,可谓身心俱悦,收获满满。西安之行,不仅解决了叶总家的难题,更成了一次深刻的文化寻根与道教朝圣之旅。了却了西安之事,我们婉拒了吴总、叶总再多玩几日的盛情挽留,决定启程返回北京。
车子驶出西安古城,再次踏上高速。来时心事重重,归时云淡风轻。
窗外,八百里秦川的风物掠过。我想起了永乐宫里那些沉默而庄严的神仙壁画,想起了黄河的奔流,想起了华山的险峻,也想起了叶总兄弟得知妹妹受害时的愤怒与心疼,想起了叶文倩终于解脱后的泪水。
世间善恶,如同光影相随。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力量,在努力守护着世间的温情与正道。
虚乙开着车,放着轻松的歌曲。涛哥靠在副驾上小憩。
我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缓缓平复的法力波动,心中一片宁静。
此行,功德圆满。
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长途奔袭,我们三个人轮换着开车,终于在凌晨时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北京。这座熟悉的城市在夜色中沉寂,只有零星的车灯划破黑暗。回到住处,几乎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草草将行李扔在角落,我们三个便如同被抽去骨头的泥人般,瘫倒在床上,瞬间沉入了黑甜的梦乡。心里盘算着,怎么也得睡到日上三竿,把缺的觉都补回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早上九点钟左右,一阵急促而不依不饶的门铃声,像一根尖锐的锥子,生生扎破了我们厚重的睡意。
“叮咚——叮咚——叮咚——”
“我靠……谁啊……”虚乙第一个被吵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挣扎着从床上蠕动着坐起来,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嘴里就开始不满地嘟囔,“这他妈谁啊……一大清早的……催命呢?!还让不让人活了……有没有点公德心……” 他趿拉着拖鞋,一步三晃地蹭到门口,带着极大的起床气,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同样睡眼惺忪但精神明显亢奋得多的阿杰。
虚乙一看是这小子,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当场就发飙了,嗓门提得老高:“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阿杰!你他妈大周末的不搂着你媳妇睡回笼觉,起这么早跑来砸我们家门是几个意思?!有啥屁事不能微信留言?非得亲自上门啊?!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说罢,他作势就要把门摔上,给阿杰来个闭门羹。
阿杰显然早有预料,一只脚敏捷地卡进门缝,脸上堆起混不吝的笑容,嘴上更是毫不吃亏:“哎哟喂!虚乙!你丫少跟我这儿扯犊子!跟吃了枪药似的!我找的是虚中师兄,跟你丫有半毛钱关系吗?赶紧的,给爷闪开,好狗不挡道!” 说着,他用力一推门,凭借着一股蛮劲和虚乙还没完全清醒的虚弱,硬是挤了进来,双手还宝贝似的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子。
阿杰是我们的老熟人了,关系铁得很。自从上次神宅探寻,听了神尊的教导,这小子算是彻底收了心,戒掉了赌瘾,生意也走上了正轨,越来越红火。现在他每年雷打不动地来找我们“消业”,每半年必来虔诚拜忏祈福几场,变化之大,令人欣慰。看到他如今走上正路,我们几个也从心底里为他高兴。
我被门口的吵闹声彻底弄醒了,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我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杰总大驾光临。您这可真是能掐会算啊,我们昨天后半夜才回家,您这上门堵被窝的时间卡得是相当精准。”
阿杰一见我,立刻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带着点小得意:“虚中师兄!您看,还得是您弟弟我神机妙算吧?就知道你们该回来了!呦呵!涛哥也在呢!”他瞥见从另一个房间打着哈欠出来的涛哥,眼睛一亮,“怎么着涛哥?看您这精神头,最近没喝尽兴?要不咱哥俩现在接着整点?”他一边贫着嘴,一边把怀里那个沉甸甸的大纸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涛哥没好气地笑骂一声,扔给阿杰一根烟:“滚蛋!你小子还有脸提喝酒?上次是谁抱着我家马桶睡得那叫一个香,拉都拉不起来?就你那点酒量,也好意思跟我叫板?”
阿杰接过烟,熟练地点上,深吸一口,吐着烟圈反驳道:“嗨!涛哥,提那陈年老黄历干嘛?上次那不是你弟弟我正好身体不适,状态不佳嘛!这次我可准备好了,咱们真刀真枪再干一场,看看谁先钻桌子底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