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要自尽!”苏沐禾惊呼,想要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
但已经晚了,阿古达化作一具干尸,倒地身亡,唯有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霍去病,仿佛在传递着某种警告。
李岩见状,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癫狂:“没了证人,你们能奈我何?单凭几罐药粉,就想定我的罪?”
苏沐禾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了阿古达的尸体,又环顾四周,突然指向墙角的几个陶制药罐:“大人,这些罐子里的药粉,与令公子所中之毒同源。而且...”他拿起一个刻着奇异蛇纹的骨片,递到李崇面前。
“这是南疆黑齿族的信物。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黑齿族以蛇为图腾,擅长制毒。”
李崇命人取来药罐,经验丰富的仵作仔细查验后回禀:“大人,确实与公子所中之毒相同,其中还掺杂了几味南疆特有的草药。”
“现在,人赃俱获。”霍去病在苏沐禾身后淡淡说道,声音不大,却让李岩瞬间面如死灰,终于瘫软在地。
回到陈家坳小院时,已是黎明时分。苏沐禾顾不上休息,立即为王虎进行彻底治疗。他先是用银针在伤口周围细细施针,放出残余的毒血,随后将特制的拔毒膏仔细涂抹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纱布层层包裹。
“这蛛毒很是阴险,表面症状缓解后,毒素仍会潜伏在经脉中。”苏沐禾一边调配汤药一边解释,“必须连续三日早晚敷药,配合这剂清心解毒汤内服,方能彻底清除余毒。”他将一碗墨绿色的汤药递给王虎,药味苦涩中带着清香。
王虎感激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多亏了苏小大夫。若不是您及时相救,我这条手臂就废了。”
霍去病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待王虎服完药睡下后,赵龙前来禀报搜查结果:“管事,我们在阿古达的密室中发现了更多南疆特有的物品,包括一些罕见的毒草和制药工具。最重要的是这个——”他递上一张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通往“蛇神谷”的路线。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南疆深处。霍去病凝视着地图上那个被标记为蛇神谷的地方,眼神深邃。
苏沐禾为霍去病诊脉时,眉头渐渐蹙起:“管事,您体内的毒性...似乎被什么激发了。脉象比之前更加紊乱,但奇怪的是,其中多了一股阳和之气。”
霍去病回想起与阿古达交手的情形:“他的骨杖断裂时,有些粉末沾到了我手上。”
苏沐禾立即取来银针,在霍去病指尖取了一滴血。在灯光下仔细观察,只见血液中泛着淡淡的金红色,与寻常中毒的紫黑之色大不相同。
“这是...赤阳朱果的药性!”苏沐禾震惊地低呼。
“那巫师的骨杖上竟然沾染了赤阳朱果!难怪能暂时激发您体内的毒性,却又没有造成更大伤害。”
这个发现让众人士气大振。赵龙、王虎奉命再次仔细搜查阿古达的私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处灶台的暗格中,找到了半截烧焦的竹筒,里面藏着一小卷残破的羊皮纸。
“管事,苏先生,请看这个。”赵龙将羊皮纸小心展开在桌上。
纸上用南疆特有的虫蛇文字写着片段信息,旁边还有简略的地图线条。苏沐禾点起油灯,借着灯光仔细辨认:“、、蛇神谷月圆之夜...”他的手指点向地图上唯一清晰的一个标记——一个被群山环绕的蛇头状山谷。
“这里应该就是蛇神谷的入口。”
“蛇神谷...”霍去病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锐利如鹰。
“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临行前,李崇亲自来到小院送行。
他先是郑重地向苏沐禾道谢,赠予一盒珍贵的地心乳,随后目光却若有深意地扫过静立一旁的霍去病。
“苏小郎中,令管事的身手...很是不凡啊。”李崇语气温和,眼中却带着探究。
“昨夜那般危急的情形下,竟能一剑断去南疆巫师的骨杖。这般武艺,在寻常商贾中可不多见。”
苏沐禾心头一紧,面上却从容应答:“大人谬赞。我家管事原是军伍出身,故而...”
“在下李定朔。”霍去病突然开口,声音沉稳。
“自幼父母双亡,被军中收留,在大将军卫青帐下任百夫长。去年北伐时重伤,不得不解甲归田。”
李崇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原来是卫大将军麾下的百夫长。不知李百夫长是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亲人?”
“不知籍贯,不知出身。”霍去病神色平静。
“自记事起就在军中,连这个名字都是上官所取。”
李崇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多问,目送他们离去后,立即修书一封,派心腹快马送往长安卫青府上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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