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将披风紧了紧,朝着血藤谷走去。刚踏入谷口,一根血藤突然朝着她的脚踝缠来,速度快得惊人。沈清辞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却还是被藤蔓扫到了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这血藤在吸人精血!”
沈清辞惊呼,低头一看,手腕竟已泛起青黑,“藤蔓里裹着尸蛊虫卵,一靠近就会被寄生!”
就在血藤再次袭来的瞬间,一道蓝光突然从她怀中射出,正是楚曜留下的玉佩。玉佩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将血藤震得寸寸断裂,发出 “噗嗤” 的汁液飞溅声,那些藏在藤蔓里的虫卵也瞬间化为焦黑。
晚晴惊道:“这玉佩竟能自动护主!是七皇子早就料到您会遇险,提前做了准备!”
沈清辞看着悬浮在身前的玉佩,心口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她正失神,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树后走出,玄色锦袍在晨雾中格外显眼,正是楚曜。
他的脸上带着疲惫,眼底却满是担忧:“清辞,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沈清辞警惕地后退一步,冷声道:“七皇子不在府中准备婚事,来这荒山野岭做什么?”
“婚事我已推了,父皇震怒,将我禁足府中,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楚曜上前一步,声音急切,
“我知道你要找百年血藤炼制破蛊丹,血藤谷中心就有一株,可那里布了尸蛊阵。而且我还查到,父皇是想借镇国公之手除掉我,再吞并沈家的医典,赐婚根本就是个幌子!”
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恳切,又想起玉佩的护主之恩,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背叛与今生的守护在脑海中交织,让她一时分不清真假。
楚曜见她犹豫,又道:“血藤底下就是万蛊阵的核心!”
他指向谷中心的方向,“大巫用它的汁液滋养蛊母,那蛊母有三层甲壳,能喷吐腐血蛊雾,还能操控所有尸蛊,刚才我还听到它胸腔传来‘咚咚’的搏动声,地面都跟着震颤!只要毁了血藤,蛊阵就会不攻自破。我带你去,好歹能护你周全。”
两人正说着,谷口突然传来铠甲摩擦声,一队禁军手持长矛围了上来,统领厉声喝道:
“奉陛下旨意,捉拿擅闯蛊阵的逆贼!七皇子,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楚曜当即亮出锦袍上的明黄印记,大喊:
“本皇子奉旨查探蛊患,谁敢阻拦?耽误了破蛊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禁军统领脸色一滞,明显有些犹豫。沈清辞趁机从袖中甩出一包粉末,厉声道:
“这是噬蛊粉,碰之即死,想当镇国公的棋子,就来试试!”
粉末落在地上,瞬间腾起一阵青雾,靠近的禁军吓得连连后退,阵型顿时乱了。
就在这时,蛊母突然从血藤下探出头,一口腐血蛊雾喷向禁军,几名士兵躲闪不及,瞬间倒地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禁军统领看着手下惨死的模样,瞳孔骤缩,突然挺起长矛,用带着军伍腔的嘶吼大喊:
“列阵!盾手在前,矛手在后,随本统领剿杀蛊母,护佑百姓!镇国公拿我们当蛊饵,弟兄们,反了!”
他话音刚落,楚曜的暗卫就策马冲来,翻身跪地呈上一封盖着私印的密信,急声道:
“殿下,查到了!这是陛下与大巫的密信,上面写着‘事成之后,分南疆半壁,医典归陛下’,还有陛下的私印!陛下早与大巫勾结,想借蛊患废除您的皇子之位,再吞并沈家医典!”
局势瞬间反转,禁军纷纷调转矛头,朝着蛊母的方向围去。
漕运帮的人马也恰在此时赶到,头领扯开嗓子,用江湖腔大喊:
“弟兄们!用火油圈出三角杀阵!弓箭手瞄准蛊珠,别让这些孽障跑了!”
楚曜和沈清辞趁机快步往谷中心冲去,很快就看到了那株盘踞在空地中央的百年血藤。
血藤足有合抱粗,藤蔓上布满了血色纹路,顶端开着一朵诡异的黑花,而血藤根部,正蠕动着一只巨大的虫型怪物 —— 正是蛊母。
沈清辞刚要伸手触碰血藤,医典突然爆发出红光,一行警示字迹浮现,她刚触碰到血藤表皮,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黑斑在冻住血脉!视线里全是黑纹,心口像被蛊虫啃噬!引血炼药会让黑斑彻底融入心脉,往后再动用异能,就会被蛊毒反噬至死!”
楚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语气决绝:
“我来替你引血!我的母妃血脉也能压制蛊毒,大不了同归于尽,总好过让你送死!”
“不行!”
沈清辞反手按住他手腕,急道
“你的血脉是克制蛊母的关键,若你出事,全城百姓都没救!我是沈家传人,这血该我来流”,
她眼神坚定,掌心已死死贴在了冰凉的血藤表皮。
就在这时,玉佩蓝光突然开始减弱,结界的范围也在收缩。
楚曜见状,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自身精血渡给玉佩,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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