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龙涎香袅袅缠绕梁柱,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衣袂翻飞间透着肃穆。
楚曜端坐龙椅之上,明黄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晨光中流转,面容沉毅,目光扫过群臣时,龙威隐现。
沈清辞立在身侧,凤袍曳地,缠枝莲纹绣线泛着暗金光泽,一夜未眠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却丝毫不减从容气度。
朝会按例推进,各州府奏折无非是民生赋税、河工修缮等寻常事务。
沈清辞凝神听着,眼角余光却始终锁着户部尚书李嵩 —— 他频频与太傅张延交换眼神,喉结滚动,神色焦灼中藏着阴狠,显然酝酿着变故。
她心中冷笑,墨离拿到辨毒玉佩,李嵩今日必定按计划发难,这场朝堂风波,终究躲不过。
果然,待各州府事务奏毕,李嵩突然出列,撩袍跪地,声音洪亮却带着刻意拔高的悲愤:
“陛下!臣有本启奏,事关社稷安危,恳请陛下彻查皇后娘娘!”
楚曜眉头微蹙:“李尚书有话直说,无需故弄玄虚。”
“陛下!”
李嵩抬起头,目光如箭直指沈清辞,
“皇后娘娘纵容其弟沈清瑜,私闯城郊百草庐,勾结玄影阁叛徒墨离,盗取《毒经医典》禁术残页,还私藏噬心毒母株,意图勾结万毒谷颠覆大楚!”
此言一出,太和殿内瞬间炸开锅。百官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不少守旧大臣面露惊惧,纷纷看向沈清辞。
南疆藩王更是拍案而起,腰间佩刀发出铿锵声响:
“陛下!皇后若不认罪,臣愿率军入京‘清君侧’,还朝堂清明!”
“臣附议!”
西疆、北疆两位藩王紧随其后,三人并肩而立,气场压迫感十足。
守旧大臣们见状,也纷纷躬身附和:“恳请陛下彻查皇后!”
就在这时,李嵩的亲信王顺悄然挪动脚步,伸手便要抢夺案上的 “通信残片”,显然想毁证灭迹。
“住手!” 殿外突然传来少年郎的朗声道,沈清瑜身着银灰色劲装,快步走入殿内,蝎形毒纹虽未完全消退,却依旧身姿挺拔。
他抬手一挥,淡青毒雾瞬间弥漫,困魂毒阵雏形将王顺牢牢困住,“伪造证据还想毁尸灭迹?没那么容易!”
众人目光聚焦在沈清瑜身上,他继续道:
“我沈家所用宣纸,皆掺有墨族特制香草,遇火会散发清香,你这毒树纸页,一烧便会发黑冒烟,何来‘圣女亲笔墨迹’?”
李嵩脸色一变,强辩道:“不过是纸张不同,怎能证明是伪造?”
“是否伪造,一验便知!”
沈清辞掏出一个小巧瓷瓶,倒出淡青色毒粉,撒在李嵩呈上的残片与自己的密函上,
“此乃墨族验字毒,字迹若为伪造,遇毒便会绽放黑花;若是真迹,则纹丝不变!”
话音刚落,只见那 “通信残片” 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朵黑色毒花,花瓣上清晰浮现 “伪造” 二字,片刻后毒花枯萎化为灰烬。
而沈清辞递出的密函却毫无变化,百官一片惊呼,李嵩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沈清辞拿起残破的 “通信残片”,指尖摩挲背面,突然发现上面刻着细微的万毒谷联络暗号,与之前从玄影阁暗卫身上搜出的密函暗号拼接,恰好形成完整的伏击指令:
“三日后,黑风岭截杀圣女。” 她心中一动,将暗号记在心底。
“李嵩,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清辞抬手一挥,太监将密函分发给百官,
“这是你与南疆藩王的通信,上面不仅有你的亲笔字迹,还附着南疆毒树汁液,遇热便会浮现隐藏内容!”
一名老臣按沈清辞所言,用指尖温热的茶水擦拭密函,果然,函边缘浮现出细小字迹:
“幽昙花毒藏太医院,待事成后毒杀楚曜。”
“逆贼!”
楚曜怒拍龙椅,龙威震怒,“李嵩,你勾结藩王、意图弑君,罪该万死!”
禁军应声上前,西疆藩王见状想要反抗,挣扎间,一枚蝎形令牌从他袖口滑落,与墨离佩戴的令牌纹路一模一样,当场坐实勾结罪名。
“拿下!” 楚曜厉声下令,李嵩与西疆藩王被瞬间按倒在地。
李嵩嘶吼着想要扑向沈清辞,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他突然脸色发黑,身体蜷缩成虾状,皮肤浮现出暗红色蝎纹,七窍流出黑色毒血。临死前,他拼尽全力指向太医院方向,嘶吼 “幽昙花… 张太医…”,随后便气绝身亡。
沈清辞上前检查,确认是万毒谷特制的牵机毒,心中了然 —— 太医院的张太医,果然是内鬼。
就在这时,沈清辞怀中的母亲令牌突然发烫,表面浮现出 “墨山圣女归” 的金色符文,符文投射在殿柱上,自动拼接成墨山简易路线图,标注着 “避藩王关卡”“墨族接头点” 等关键信息。
她心中一动,躬身道:“陛下,令牌显化路线,想必是母亲在指引我前往南疆。如今李嵩已死,藩王之乱暂平,我愿亲自前往墨山,联络墨族正统派,不仅能拿到完整的《毒经医典》,还能找到化解清瑜体内追踪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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