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色如墨,凤仪宫的灯火却彻夜未熄。
沈清辞坐在案前,指尖摩挲着那枚刻有幽昙花图案的匿名信,信纸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毒力气息 —— 与沈清柔尸身旁的毒素如出一辙。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三更天了,可她毫无睡意。
“娘娘,夜深了,喝碗安神汤吧。”
林风端着汤碗走进来,步伐沉稳,语气恭敬如常。
他是沈清辞最信任的近侍,可沈清柔令牌上残留的气息,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沈清辞没有接汤碗,反而将匿名信推到他面前:
“林风,你认得这幽昙花图案吗?”
她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林风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即俯身查看:
“回娘娘,这图案像是墨族叛徒派的标识,之前追查墨渊余党时见过类似纹路。”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双手却悄悄攥紧了袖口,从怀中摸出一封泛黄的信纸,
“其实,属下有件事隐瞒了娘娘 —— 我是前暗卫林风的弟弟,这是沈母亲笔信,兄长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替他守护好娘娘。”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而且,我查到兄长并未战死,而是被海外毒宗囚禁,成为他们交换墨玉的筹码。”
沈清辞心中一震,接过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母亲的笔迹。她抬头看向林风,眼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多了几分动容:
“你为何现在才说?”
“属下怕身份暴露,影响沈母的布局,更怕打草惊蛇,害了兄长。”
林风躬身道,
“沈清柔令牌上的气息,是我故意留下的,只为获取墨尘的信任,暗中收集他的罪证。”
沈清辞点点头,心中了然。她将信纸收好,挥挥手:
“把汤放下吧,我再处理些政务。”
案上的卷宗里,除了全国女医馆的推广进度,还有新一批科举女科的录取名单 —— 首位女状元竟是医毒学院的学生苏湄,天赋极高却也树敌众多。
而苏湄的卷宗旁,放着苏绾刚送来的密信,信中夹着一张旧照,照片上的女子与苏绾有七分相似,背面写着 “毒宗长老苏凝”,暗示苏绾母亲曾是毒宗成员。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沈清辞当众宣布了三件事:
一是废除《毒经医典》中所有禁术篇章,将实用医毒知识汇编成册全国推广;
二是深化《女子保护法》,女性可科举入仕、自主经商;
三是任命苏湄为翰林院编修,执掌医毒典籍修订。
“皇后娘娘此举,有违祖制!”
守旧大臣王大人出列反对,
“女子岂能入朝为官,还执掌典籍?”
“王大人此言差矣。”
沈清辞端坐凤椅,语气平静却威严,
“苏湄凭真才实学考取状元,医毒之术更是救过无数百姓,为何不能任职?”
她话音刚落,禁军统领匆匆闯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苏湄大人在府中遇刺,生死未卜!”
沈清辞脸色一变,立刻下令:
“彻查此事,务必抓住凶手!”
她心中清楚,这是旧势力在报复,若不妥善处理,女性新政终将沦为空谈。
散朝后,沈清辞赶到苏湄府邸,苏绾正全力救治。
“皇后娘娘,苏湄大人中了‘穿肠毒’,幸好送来及时,暂时保住性命。”
苏绾语气凝重,递上一枚毒针,
“这是凶手留下的,上面的毒力与万毒谷余党一致。”
她眼神复杂,
“而且,我查到刺杀苏湄的主谋,是萧景渊的私生子萧承业,他与苏湄曾是青梅竹马,如今却因立场对立,陷入爱恨两难。”
楚曜握住沈清辞的手:
“辞儿,我已下令封锁全城,定要为苏湄讨回公道。”
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
“我的毒脉后遗症越来越重,月圆之夜怕是会失控,但或许…… 我们能借净化之力彻底治愈。而且我隐约感觉到,治愈后我们或许能触发更强的羁绊之力。”
几日后,沈清瑜从南疆送来急报:墨族秘地附近发现墨渊残魂踪迹,他与墨族长老墨尘勾结,目标是毒神共生池;同时,苏绾在南疆找到赤焰花,返程时意外截获一封密信,上面是海外势力与万毒谷余党勾结的证据,字迹竟与匿名信一模一样;更棘手的是,感染隐性毒种的百姓,每逢月圆之夜会被毒宗远程操控,引发短暂失控,苏绾研制的压制药还会让百姓出现乏力、嗜睡的副作用。
沈清辞决定亲赴南疆,楚曜执意同行。
抵达南疆后,沈清瑜早已等候:
“姐姐,姐夫,墨尘在共生池激活了毒神后手,部分南疆百姓感染了‘隐性毒种’;而且我查到,萧承业体内也有隐性毒种,是毒宗安插的‘活体毒引’!”
众人即刻赶往墨族秘地。
秘地溶洞中,毒神共生池泛着暗红色光泽,墨渊残魂与墨尘正站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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